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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總是會有驚人的巧合,秦朝二世而亡,隋朝也是,漢取代了秦朝之后,中間又被王莽攔腰斬了一刀,分為了東西兩漢,而唐朝奪了隋朝的江山之后,也同樣出現了一個“武姓代唐”的政治局面。
武則天成為了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她把國都定在了洛陽,之后又還政權給李姓宗室,大唐的江山才再次得以延續。
我們都知道李淵把國都建在了長安,也就是今天的西安,但是很多描寫唐朝盛景的記載都發生在洛陽,“西園夜飲鳴笳。有華燈礙月,飛蓋妨花”。
從古代流傳下來的詩詞可以看出,洛陽在唐朝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座城市,其地位與繁榮一點都不遜色于長安,那么唐朝的中心是在如今的西安還是洛陽呢?
李淵本就是關隴士族門閥“八柱國”之一的后代,擁有著強大的身家底蘊,七歲的時候他就世襲了“唐國公”的爵位,足見李家世族根基之深厚。
成年后李淵有了兵權,為了避免隋煬帝忌憚,整天飲酒作樂以求自保。后來天下大亂,李淵在兒子李世民和謀臣的慫恿下,在晉陽起兵造反。
戰亂年代拼的就是家底,像李淵這樣強大的家族背景,實力自然占有優勢,再加上兒子李世民驍勇善戰,在618年稱帝,把國都建在了長安。
史料記載:“甲子,高祖即皇帝位于太極殿,命刑部尚書蕭造兼太尉,告于南郊,大赦天下,改隋義寧二年為唐武德元年”,而這個“太極殿”就是坐落于長安皇宮的主殿。
長安既然是皇帝辦公的地方,那么其相應的設施配置也必然要齊全,李淵按照《周禮》上天子五門的規定建設的長安城。
其中的明德門、丹鳳門都是五個門道,并且建立了祭祀的天壇、地壇。李世民弒兄逼父后登基為帝,又在這里創造了“貞觀之治”,顯然此時長安是唐朝的中心所在。
到了李世民兒子李治繼位之后,娶了父皇的才人武則天為后,武則天憑借著過人的政治手腕,與李治并駕齊驅,史上稱為“二圣臨朝”。
武則天從幕后走到了臺前,同時也經常與李治到洛陽游玩、辦公,李治駕崩后,武則天太后稱制時,把洛陽改名為“神都”,自此有了東都洛陽的說法。
后來武則天稱帝,直接定都洛陽,在這里大興土木建造皇家宮殿和園林,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天堂、明堂、天樞,成為世界級的地標性建筑。
其中的明堂恰好應了“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的這句古話,足見武則天巾幗不讓須眉的氣魄。史料上記載:“其制淫侈,無復可觀……去都百余里外,遙望見之”。
在建造天樞時,武則天也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天樞的整體是蟠龍繞在銅柱上,柱身上刻有百官和其他國家領導的名字,高達46米,讓無數才子寫詩頌德。
據說建造天樞時花費了百萬億購買銅鐵。后來唐玄宗登基后下令銷毀,工匠在摧毀天樞時,“熔其銅鐵,歷月不盡”,足見其規模之浩大。
武則天能夠這樣大興土木地建造屬于自己特有的標志性建筑物,打造出一個新的繁華都城,并不是臨時起意,其實她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又發揮了一下特長。
隋朝時隋煬帝繼位就把國都從長安遷到了洛陽,以后荒淫無道的性情,搜刮盡了天下的稀世珍寶,自然也包括了很多奇山異草,這時候就已經為洛陽打下了繁華的基礎。
武則天稱帝之后又進行了“再加工”,洛陽徹底變為了比長安還要繁華的都市,“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這首《正月十五夜》詳細地寫出了洛陽的夜晚美景,堪稱不夜之城,相比之下,擁有宵禁的長安城就要冷清許多。
武則天還位李唐江山之后,到了唐玄宗這里雖然仍然定都長安,但是御駕卻在東西兩都之間更換,此時的洛陽雖然不是首都,卻仍然保留著原有的繁華景象,在這里也經常看到外國的使者穿梭在人群之中,讓人以為洛陽才是唐朝的中心。
其實這時的長安仍然是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交流中心,各地的事務都由全國各地傳到長安,由皇帝做出最后的裁決。不要以為洛陽比長安繁華就是唐朝的中心。
要知道,國家也好,每個朝代也好,只有國都才是中心城市,畢竟長安擁有代表著祖先祭祀的天壇地壇,這是正兒八經的國家中心,中心的核心就是政治,其次才是經濟。
當年武則天把首都建在了洛陽,可是在她死后卻要和李治葬在一起,李治的陵墓在長安,大有落葉歸根之意,所以,即使是武則天這位女皇,在她的內心深處仍然把長安做為她的最后歸屬之地。
唐朝的洛陽繁華勝過長安,但在歷史意義上遠不及長安,雖然洛陽與長安并稱兩都,但在實際意義上還存在很大的區別。比如唐朝平定四方叛亂,是從長安派兵出戰。
文成公主與松贊干布和親也是從長安出發,唐朝的政治中心機構也都設立在長安,而繁華的洛陽只能稱得上是“陪都”,算是綠葉襯托著紅花一樣,只不過這個綠葉有些茂盛罷了。
明朝時期,朱棣皇帝遷都北京,后來與南京并稱兩京,但北京才是明朝的中心城市,因為南京沒有當年的洛陽繁華,所以不存在中心爭端的問題。
所以,從歷史與政治的角度上來看,長安才是唐朝的中心,洛陽就像如今的上海一樣,屬于國際大都市,在世界上都有較高的知名度,但是作為國家的中心城市,非北京莫屬,長安也是如此。
長安與洛陽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先是在長安定都,后來武則天又改為洛陽,之后唐玄宗雖然遷回到長安,但洛陽的繁華地位已經無法動搖,所以成為了后人較為關注的一個歷史城市,而長安則以深厚的政治歷史底蘊穩居唐朝中心地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一朝君子一朝臣,同樣也會存在一朝天子一個國都的情況,不管國都怎樣改變,其政治地位是無法撼動的,與此同時也需要經濟上的支撐,而長安與洛陽之間就是共同生存、相互依賴的兄弟城市,缺一不可。
高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