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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樸赴韓國的賓館打工,三年來,每天晚上給家里打電話成了他全部的精神寄托。突然一天老樸回國,卻發現家門口有一雙男式皮鞋,老樸要崩潰了……初識→古怪的“被挺”老樸過去韓國的語言離了漢字表達不清意思,后來他們拚命要擺脫漢字,漢字是基本擺脫了,可轉
老樸赴韓國的賓館打工,三年來,每天晚上給家里打電話成了他全部的精神寄托。突然一天老樸回國,卻發現家門口有一雙男式皮鞋,老樸要崩潰了……
初識→
古怪的“被挺”老樸
過去韓國的語言離了漢字表達不清意思,后來他們拚命要擺脫漢字,漢字是基本擺脫了,可轉過身來它又傍上了英語,現在是離了英語說不成話,最可笑的是英語發音又極不靠譜。
他們說話是這樣的:
可里斯馬斯(圣誕節)那天,他向我普撈普子(求婚)了呢。當晚我們去了類似刀郎(西餐店)吃怕死它(意大利面條),那里的皮克(黃瓜泡菜)可好吃了,那里舍比斯(免費服務項目)給得也特別多,連瓦印(葡萄酒)都是贈送,吃完走時,我給了號兒(服務員)五千元的替補(小費)……
我疑心他們自己那點語言早被腌了泡菜吃掉了。
“被挺”一詞,開始我就沒聽懂,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管小個兒老樸叫“被挺男”,難道有什么關于“被”字的典故?
后來才搞清楚了,“被挺”跟中國的被字毫無關系,整理床鋪的工作就叫被挺,或許應該跟英語bed有關吧。
認識老樸是在大姐主廚的餐館里。
五個男人盤腿坐在炕上吃飯,炕有些涼,座墊只有四個,這個小個子老樸執意把自己剛剛坐熱的座墊讓給最后進來的人,后到的人似乎習慣了他這樣,接過來就墊著坐,也不說聲謝。他則像猴子似地蹲著拿起碗扒飯吃,顯得十分卑微。
他吃魚,魚刺放在他帶來的紙巾上;他拿起筷子夾粉條,粉條夾不住,他自言自語:“舍不得離開盤子,算了不夾了。”
沒人理會他,他像虛無的存在。
吃完飯,其它人起身就走,只有他把自己用過的碗筷連那點魚刺全部撿起來,送到廚房再走。
大姐邊收拾邊說,“這些人都是從中國來的,都是給一個大老板打工,人都還不錯,就是那個被挺老樸有點古怪。”
我說:“我倒覺得那幾個人當中就他像是讀過書的。”
大姐不屑地說:“誰知道呢,反正他酸氣十足”。
后來幾次去,我都看見這個老樸蹲著吃飯,有一次,一位像老板模樣的韓國人對他說:“你蹲著吃飯能舒服嗎?”
老樸說,“不要緊,挺舒服的。”
這個韓國人說:“可是我們看著不舒服呢。”
老樸似笑非笑,臉上的皮肉抽抽著。
后來大姐對我說,“其實,他一個人來時也是盤腿坐在軟墊子上悠然吃飯慢慢喝湯的。”
不知怎么,我對這個老樸非常好奇,我決定研究這個被挺老樸以及他的被挺工作。
認識→
幸福的“阿則系”老樸同志
見過幾次面后,我跟老樸就算是認識了,說話隨便了些,我稱他“阿則系”,這是韓國人對成年男人的通稱,但他沒有相應地叫我“阿茲媽”(韓國人對婦女的通稱),當他知道我姓吳,他就一直叫我吳同志,這讓我幾次差點笑噴。
后來發現他對所有的中國人都叫同志。
這個在中國都差不多要消失的詞,他在韓國用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鬧著玩的。這個人有些古板?
后來我也偶爾稱他為老樸同志,他很認真地答應。
這個瘦而矮小,一臉皺褶的老樸同志屬猴,他說他在二十年前是延邊一縣級廣播站的農村節目編輯,后來被“內退”了。
前幾年,他老婆也失業,孩子正讀高中,家里收支越來越不平衡,老樸便找到一個遠親,通過拐幾個彎的親屬關系辦理了夫妻二人投親去韓國的手續。
拿到簽證時,他們的兒子突然說話了:“要是你們兩個大人都去韓國,誰給我煮飯洗衣服呀,我怎么生活,我明年就要高考了!”
這時,老樸站了起來,莊嚴肅穆地揮手宣布:“我一個人出去,本來嘛,掙錢就是男人的事嘛!老婆,你就在家照顧好咱兒子,我會月月寄錢到家里的。我兒子必須考上大學,而且考上名牌大學!”
說到這里,老樸深吸一口煙,說,“別看我個兒不高,我是大老爺們,我不能讓女人出來吃苦。”
我稱贊地說:“是,你這事辦得是挺爺們的。”
老樸又說:“要說國內生活真是清閑得很,就是不進錢。我在家連自己睡過的被子都不曾疊過,除了上班,其余時間我都用來打打乒乓球,或者出去釣魚什么的。現在跑韓國干被挺工作,不僅要給人鋪被褥,而且天天,幾乎時時地手觸床單上那些成分復雜的液體,聞各種難聞的體味,還得聽各房間傳來的此起彼伏的煩人的叫聲。沒法子,都是為了
錢呀!沒它不行啊。”
他說,“好在我兒子那年就考上了吉林大學醫學院,我再干兩年也不想干了,回家去。”
說著老樸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從手機里調出彩圖給我看:“你看,這是我們家的全家照。”
他的手機比較老式,圖片還算清晰,里面是三個人,老樸和一位相對年輕的女人,中間是一小伙子。
我一邊看一邊說,“你兒子長得挺高啊!”老樸說“嗯,比我高,那個時候都已經一米七了。”
我說:“你老婆這么年輕漂亮啊!”
老樸只是無聲地笑著,眼睛迷成一條線,一縷煙正從他鼻子里出來,緩緩地向他的眼睛遮蓋去。他很享受的樣子。
“比你小很多嗎,你這愛人?”我問。
“八歲。嘿嘿。”
“你挺能耐呀,把這么一朵好看的花兒采到手。嗯,她就是胖了一點哈。”我說。
老樸本來是歪坐著笑瞇瞇的,聽到我最后這一句話,一下坐直了,正色道:“不,不胖的,
我媳婦胖瘦是正好的。這是照片顯的,本人比這好看。”
“啊,啊,是,不算,胖。”我盡量把話拉回來,非常后悔先頭說走嘴。
我問他:“那你兒子考上大學后,你愛人怎么還沒跟你過來呢?”
老樸說:“她是想跟過來的,但那個時候已經沒法辦投親手續了,這是一,主要是我在這兒干了一段時間后,我知道在韓國打工這么辛苦,我就不想讓我老婆也過來遭罪了。怎么能讓女人吃這樣的苦……”
熟識→
體貼家人的“文人”老樸
通過老樸我終于了解了所說的被挺工作:它包括換床單、被套、床罩和枕套。
比起那些工地的活來,這不應該算重活,而且不是總在干,平均一天能整理床鋪七八十次。
最要命的就是,工作時間非常漫長,每天多達十四五個小時,原則上人不能離開賓館,就像被關在籠子里,除了到樓上餐廳吃飯,白天陽光也不多見。
他們的收入一般最高不過180萬韓幣(九千多人民幣),多數只在150萬左右。
這樣的收入在韓國算是最低的了,所以通常韓國人都不干這個,干這行的,多是從中國的延邊或黑龍江過去的半老的朝鮮族男人,年輕些的也都去干掙錢多的工作了。
干這行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從吃、住、用,幾乎沒有一項自己出費用,所以,多數干被挺的都能攢住錢帶回國內。
老樸說,他來韓國后在多家干過被挺,干了快三年了,他除了每個月買三萬元(人民幣不到160元)的電話卡再沒花過什么錢,錢都月月悉數寄回家了。
我問總共寄了多少,他說:“不多,也就人民幣二十多萬吧!”
我發現,老樸每晚都是飯后那段休息時間給國內打電話。
他總是叼著煙,斜靠在墻上,然后拿出電話開始撥。
我聽過幾次,全是打給他老婆的。
內容很瑣碎。
他說:“停水兩天啦?那你到樓下小賣店買兩大瓶純凈水呀,飯就別煮了,買幾個包子來吃,樓下老胡家的包子好吃。沖廁所就用洗碗水,睡覺前別看恐怖片,你神經過敏睡不著的,子午覺對人很重要,早點睡。你給兒子買件厚點毛衣,灰色適合他。你也去商場買件新鮮的毛衣,粉紅色特抬舉你,維生素你就買善存吃,他們說那個不錯……”
我對老樸說:“你的全部精神寄托就是每天跟愛人通電話吧 ?”
他呵呵一笑,并不否認,但他馬上又說,其實,我偶爾也寫東西呢,吳同志,你有空幫我看看?
說著,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過來,我接過去一看,是首散文詩,題目是《他鄉的日子》,很長,滿滿一頁。
我只大概記住了前面的幾句:
他鄉的日子,是血淚熬成的日子,黑暗中,我跌跌撞撞,受傷后我無處訴衷腸,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痛。 一旦拿起電話,我卻只會說,“我在這邊很好。” 平安的話傳到故鄉,苦澀的淚卻流在了他鄉。
他鄉的日子,是思念的日子,想親人想得我如此憔悴,試問蒼茫天地啊:同為人,為何有人團圓,有人須別離 ……
我看著內心有所震動,我說:“寫出真情真挺好。可以再稍微修改一下,別弄這么長,我可以拿回去找地兒給你發表。”
他笑著搶了過去說,“不,我只是寫著玩的,打發寂寞和空虛罷了。”
我說,“你一個文化人,干這種工作真白瞎了。”
老樸說:“我算什么文化人。”但他分明在嘆氣。
我問老樸:“你準備在這賓館干多久?”
他不假思索地說,“咋也得干到明年,湊個整。”
他說的整數應該是30萬人民幣。
4
離別→
不貪財卻被炒魷魚的老樸
大雨天,中午。我又去大姐的餐廳。
一進去,正好聽到了經常與老樸一起吃飯的兩個男人私底下的議論。
一個說,“這個老樸也真成問題,總臺讓他去三樓做被挺,他卻上四樓,三和四他聽不清,他總是在走廊慌慌張張地,東張西望地找房間,那不全讓CCTV監攝下來了嗎。他耳朵看來是真是有問題,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聽錯呀。”
另一個說:“他眼睛視力也不行,他整理過的床鋪上經常有幾根不明毛發,帶血點子的被單有時也不給撤下來。聽吧臺小姐說,他做過被挺的房間,一周總有兩三次有客人要求換房呢。這么整下去,估計在這兒干不長了。關鍵是經理說過他N次了,說得都很難聽了,他還是不改,他也改不了好像。”
晚飯時見到被挺老樸,被挺老樸先對我和大姐說:“這幫水狗們,今兒大雨天也不在家好好陪老婆孩子,出來搞破鞋。”
我問他,“今天客人多呀?”
他說:“多,到現在就已經做了七十多個被挺了,到半夜的話得多少呀!新被單都沒剩多少了。”
他叭了幾口飯,又說:“今天我可是做了件錯事。”
大姐問怎么了?
他說:“總臺讓我去301做被挺,結果,我給弄糊涂了,就推了307房門, 307房客人正好沒鎖門!結果我進去看到了不該看的場面,那完全是直播黃片。當時我傻了,特別尷尬。”
“那,客人沒有投訴?”
“也許是客人投訴的,也許是經理通過監視器看到的,反正經理馬上召集所有工作人員講這件事,經理當然也說了我兩句,呵呵。”
他的臉上分明寫著沮喪,但他強笑著。
吃完飯,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萬寶路煙,拍出一根來點火。
我說:“你這是好煙啊。”
他瞇著眼睛貪婪地吸了一口,說:“啊,這是我今兒上午在客房里撿到的,我這個人不撿別的,只撿煙,我光在這個賓館就拾過6部智能手機,8個手表,還有一個相機,還有一些首飾化妝品錢包什么的,全都上交了,真的。”
我知道在這種地方丟東西的,有些人是不好意思來找,我不管他來不來找,反正我不稀罕人家的東西,再好的東西,那是人家的,不是咱的。別人撿了昧起來我不管,但我不那么干。這是底線。”我相信老樸說的話。
我想起了別人議論老樸的話。
我問老樸:“你視力好像差點吧?”
老樸說,“我眼睛只是老了花掉了,也還行;主要是現在我的聽力稍微差了,估計去年一年在大林那邊干被挺的時候一天十四五個小時帶耳機震的。”原來是這樣。
遺憾的是,這次聊天后不到一周,老樸就被賓館炒魷魚了。
大姐說,被炒魷魚那天上午十點鐘他還跟同寢的說要用洗衣機的,不到中午就被老板炒了。
之前,替他的新人都來賓館試干了一天了,他卻渾然不覺,樓上樓下所有人都看出來經理要炒他,惟獨他自己沒意識到。
他的衣服終是沒來得及洗,就打包拿走了。
走時,他還讓人代他向我和大姐問好。
我問大姐,“那他有地方去嗎?”
大姐說:“他好像有個遠親在京畿道華城吧,但畢竟這么去也不方便。”
“老樸會在哪兒呢?”
過一周后我問大姐,大姐搖頭不吱聲。
“老樸會在哪兒呢?”
過半個月,我又這樣問大姐。
大姐說,“該是在哪個賓館或MOTEL打工吧,被挺這種工作在韓國到處都有。
不過,”大姐說:“不過他好像不適合干這種工作了,他腦子有點那個。”
再一次相遇
讓人不認識的老樸
以為老樸的故事到此結束了。
不料,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我做夢都沒想到,我竟然在國內再見到他。
怎么會有這樣的巧合!
我去吉大第一醫院看一住院的病友,出來我和病友就在長春文化廣場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突然有人把臉湊到我的眼前,把我嚇了一大跳,一看竟是老樸。
他頭發有些花白有些凌亂,但他的眼睛異常發亮,眼角的血絲分明地鼓漲,他整個人顯得異常興奮。
他叫我:“吳同志!我在那邊看了你半天啦,一眼就認出你!咋,你不記得我了嗎?”
“阿則系!不,老樸同志,我怎么會不記得你!幾個月前你還給我看過你的文章呢,你寫得真的不錯。對啦,你來長春干什么來了?看兒子?你自己?”
他并不回答我的話,他說:“我跟你講,我命苦啊,我是個大傻瓜。我不該出國打工啊!錢,錢寄回來讓老婆花了;老婆呢,老婆在家讓人家給睡了;家呢,現在它成了空殼了。”
咦,我納悶:他不是天天給家里打電話嗎,甜甜蜜蜜的,他和他老婆不是非常恩愛嗎?
老樸說:“你知道我從那個賓館被炒了出來吧,你說這賓館也缺德,哪有這么炒人的?至少提前跟我說,我好找新的工作呀。韓國人太沒人情味了!那天我出了賓館門,本想去首爾東大門那邊的職業介紹所,后來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就進了路邊的旅行社買了機票,當時我特別委屈,也特別想家。”
“買了機票,我沒給家里打電話,一是我想給老婆驚喜,二是剛剛被人炒了,心情也不好,這事也懶得在電話里說。
吳同志,我最大的憋屈不是這個,你說說看,啊,我在韓國被挺了快三年哪,我容易嗎我!
中秋節瞅著月亮想家,
大年三十晚上,我獨自喝燒酒想家,
頭痛腦熱時想家,
每次被炒魷魚,沒地兒吃飯,坐在小賣店吃方便面時想家
……
總算回家了,我這激動啊,我拎箱子上樓,心臟蹦蹦地跳著,差點都過去,你不知道,我還有冠心病,一激動心跳就急速,都受不了。
我想給我老婆以驚喜,我身心早就蕩漾不行不行的了,你說,我,可笑不可笑?還想給人一驚喜呢!
好家伙,她先給我了當頭一棒!
那時也就晚上九點來鐘,還不到十點,在韓國的話,正是工作最忙的時間,我一進門——
一雙像破船一樣大的皮鞋在門口向我張嘴嘲笑,它大得一只里面能把我兩只腳裝下,我氣得差點吐血,我想沖進去殺人,可是看了這鞋,我咽了口唾沫,我忍了,我居然輕輕地關好門,像小偷似地溜出來了,你說我怎么能溜出來呢,我又不是賊,我憋屈啊,我連咣咣敲門都沒有,下樓卻把一輛無辜的小車給砸了……”
老樸突然像大猩猩一樣雙手拍打自己的胸脯,眼睛有些紅。
他說:“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熱愛的女人啊,她怎么可以……我心里不平衡啊,絕對不平衡。絕對!不行!”
他說到最后,眼睛更紅,眼神更復雜,眼波過處似有血星濺出。
我一時無語。
只見老樸把椅子挪近我,眼神游離著,看了看別人,神秘地對我說:“吳同志,我聽說咱們長春有私底下里賣槍支的,就那種短的,高仿真的。你知道在哪兒有賣嗎?”
我拚命地搖頭:“不,我沒聽說。”
“你沒聽說哈,嗯,不要緊,我自己去打聽,我一定能打聽出來的。我說到的事一定做到。”
老樸說著草草地向我揮一下手,就向大門外走去了。
我想站起來送送他,我的朋友把我按下,她看了半天老樸的背影,皺著眉頭問我:“這個人挺可憐,不過,你不覺得他的精神有點問題嗎?”
我不吱聲,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還在沉思中陷著。
這時,一個年輕人和一微胖的中年女人匆匆地走進飯店,兩人抻脖子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然后直接奔向吧臺。
年輕人急切地用手筆劃著問:“一個就這么高的小老頭,半小時前就坐那邊那個窗邊的,他人呢?他沒說上哪兒嗎?”
吧臺小姐漠然地搖了搖頭,說:“你打電話唄!”
兩個人在吧臺前嘀咕幾句。
在他們轉過身跑出去的一瞬間,我看清楚了他們的臉:他們是我在老樸照片上看到的老樸的妻子和在長春吉大醫學院讀書的老樸的兒子!
沒錯,就是他們,雖然他們比照片遜色了些,但我能認得出來。
我追了出去,只見他們一路小跑,趁綠燈要滅沒滅時,穿過了寬闊的解放大路斑馬線,一會兒便湮沒在馬路那邊的人群里了。
也許環境能造就人,也能毀滅人。
人是唯一能接受暗示的生物體,好的環境可激發人的內在潛能,發揮人的超常水平,使人進取奮進;消極的環境會使人漸漸變得頹廢,將人生變得痛苦。
現實生活中,在怎樣的環境中生存很重要,甚至能改變成長軌跡,決定人生成敗;人生中最不幸的是:執迷不悟、不分是非、自以為是。
文字:湘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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