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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s~圖/soogif-風物君語-進入三伏天全國各地的啤酒節開始拉開序幕激情四溢的啤酒狂歡讓人血脈噴張擁有外籍戶口的啤酒如何一步步“社會主義化”引發全民狂歡入伏以來,室外被沉悶的空氣挾制,太陽也像被裹上了粘稠的塑料薄膜,大喇喇地散
▲ cheers~ 圖/soogif
-風物君語-
進入三伏天
全國各地的啤酒節
開始拉開序幕
激情四溢的啤酒狂歡
讓人血脈噴張
擁有外籍戶口的啤酒
如何一步步“社會主義化”
引發全民狂歡
入伏以來,室外被沉悶的空氣挾制,太陽也像被裹上了粘稠的塑料薄膜,大喇喇地散播一種叫做“苦夏”的“病毒”,從室外逃回冷氣充足的房間,冰箱里的啤酒是最好的解藥。
打開拉環,短促而響亮的聲音后,罐內升騰出的白色煙霧,被瞬間收服。冰涼的啤酒,若手持冷兵器的勇士,粗暴而直接地將體內的燥郁驅除。胃部打出的響亮酒嗝,是啤酒擁護“神清氣爽”勝利回歸的號角。大多時候,啤酒總能給人簡單而直接的快樂。
啤酒的迷人史
啤酒,水與茶之外,最受歡迎的第三種飲品。
入夜的燒烤攤、街邊的小飯館、家里的餐桌,啤酒的身影隨處可見。然而在一百年前的中國,啤酒遠非今日這般日常化。由歐洲人帶來的啤酒,只是知識分子的“特權”:“昔日飲酒,公推柳泉居之黃酒,今則非三星白蘭地、啤酒不用矣。”
作為人類最古老的的酒精飲料,啤酒的味道甘甜又迷人,公元前6000千年前,居住在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蘇美爾人,最先沉醉其中。為將這種味道封存,蘇美爾人無師自通,以大麥芽發酵,釀造出最原始的啤酒。
盡管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但獲取快樂的方式,從來都極為相似。在口腹之欲的滿足上,中國人向來得心應手。殷商甲骨文中,出現了不同意義的“酒”和“醴”二字。類似于蘇美爾人以大麥芽發酵釀造啤酒,中國古代的醴,則以谷芽糖化發酵而釀造,糖分指數較高,口味清甜。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與醴相較,以酒曲釀造的白酒,味烈回甘,更受古人推崇,甚至形成了以中國為核心擴展至東亞的白酒文化。而酒精濃度偏低的醴,逐漸退出中國人的生活。明代宋應星的《天工開物》特意記載:“古來曲釀酒,蘗造醴,后世厭醴味薄,遂至失傳。”
直至19世紀晚期,西方列強入侵中國,啤酒伴隨著屈辱,一并來到了這個東方國度。1900年,俄羅斯技師在哈爾濱建立了第一家烏盧布列夫斯基啤酒作坊,近代啤酒開始在中國批量化生產,久違的啤酒味道再次回歸中國人的生活。
從“馬尿”到“快樂水”的逆襲
1900年,中國的第一家啤酒廠聳立在松花江畔。喝慣了高度烈酒的東北人,起初對這種微黃的飲料,頗有微詞,“色似馬尿、味同湯藥。”但萬事都躲不開“真香”定律,價格低廉、“不易上頭”的啤酒,一點點“蠶食”了東北人的酒桌,透明的白瓶漸漸換成了大綠棒子。
“在青島,玻璃杯一旦舉起來,就必須要干杯。”青島啤酒自1903年誕生以來,便名聲在外,加之每年一度的國際啤酒節盛會,給不少人留下“青島人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啤酒”的印象。
在青島孩子的心中,和父親最大的默契,便是在蟬聲聒噪的夏日,去街頭的啤酒小屋購買散裝啤酒,然后用剩下的零錢,給自己買塊奶油冰磚。青島人手提袋裝啤酒的畫面,過于深入人心,于是在人們的心中,青島的城市畫像上,總有塑料袋盛啤酒的場景。
事實上,塑料袋盛啤酒,并非青島獨創。計劃經濟時期,和大多城市一樣,青島市民只有在國慶和春節期間,憑借副食品證,才能購買到供應每戶的5瓶瓶裝啤酒,而散裝啤酒則不受限制。這種散裝售賣的新鮮啤酒,就是由啤酒廠直接釀造、未添加任何防腐劑的新鮮生啤。剛釀好的生啤,常溫狀態下,僅能保鮮一兩天,因此生啤多散裝銷售。
于是,在那個年代,大多城市和青島一樣,紛紛拿起自己水壺、暖瓶,甚至大粗白碗和罐頭瓶,在賣散裝啤酒的大罐車后邊排起長龍。出于便利,塑料袋逐漸成為散裝啤酒的最佳容器。
▲ 泡沫是啤酒的最大標志,啤酒泡沫可以有效地抑制啤酒中二氧化碳的溢出,防止酒和空氣的直接接觸,相當于啤酒的保護層。圖/soogif
啤酒品牌的武林爭霸
為了滿足百姓對啤酒的熱愛,1985年,國家特意開啟了啤酒專項工程,本土自創啤酒品牌的開關被觸發,短短幾年時間,“村村冒煙、戶戶上班”,幾乎每個縣都擁有自己的啤酒品牌。
再波瀾壯闊的大河,都不如家門口的小溪令人心潮澎湃。沈陽人啃雞架時,需得來瓶老雪才過癮;北京人擼羊肉串的標配是燕京;重慶人涮火鍋時,離不開山城啤酒;“哈”啤酒、吃蛤蜊,也早已成為青島人的生活標配。
麥香醇厚的三得利,是上海人的驕傲;云南的味道,藏在風花雪月啤酒的瓶子里;漢斯九度是西安人的情結;寧夏人的心中,西夏X5以外的啤酒都是白開水。甚至茅臺、狗不理等品牌,也紛紛跨界涉足啤酒行業。
各地啤酒品牌,稱雄爭霸,毫不掩飾鰲頭獨占的野心。但在面對新疆時,多少有些“英雄氣短”。畢竟,釀造啤酒的“大殺器”——啤酒花,生長在新疆。啤酒的釀造,離不開啤酒花的加持。生長在新疆天山、阿爾泰山一帶的啤酒花,是啤酒產生泡沫的保證,同時也為啤酒注入了清爽的芳香。
盡管誕生在啤酒品牌遍地開花的八十年代,依托自新疆優質啤酒花的烏蘇啤酒,仍舊以“奪命”之勢,在啤酒市場搶占了一席之地。
“奪命大烏蘇”的稱號,并非浪得虛名。啤酒的酒精度數和麥芽含量息息相關,和雪花、青島、燕京等啤酒10%的麥芽度數相比,烏蘇啤酒的麥芽度數則高達11%。4%的酒精含量,也比普通啤酒的3.3%高上不少。此外,傳統的玻璃瓶啤酒容量,一般在500毫升,而烏蘇啤酒則有種加量不加價的豪氣,將瓶身設計為620毫升。抱著烏蘇啤酒“噸噸噸”的后果,便是第二天醒來,仍有種云里霧里的醉意朦朧。
生啤、熟啤、扎啤、冰啤,這都是些啥?
今天的啤酒市場,早已不是散裝鮮啤一家獨大的場面,生啤、熟啤、扎啤等名目繁多的啤酒品類的出現,難免讓人眼花繚亂。
▲ 單靠外觀,很難分辨出生啤和熟啤。圖/soogif
除了鮮美爽滑、味道略苦的鮮啤,味道更為生猛的原漿,是不少人的心頭之好。雖同屬于生啤的范疇,較之鮮啤,原漿啤酒味道更為濃郁。兩者的區別,可以簡單理解為,原漿是未經過濾的鮮啤。
原漿啤酒直接從發酵罐中分裝,因為省去了過濾的步驟,酒中含有的活性酵母沉淀,讓原漿啤酒呈現出較深的色澤。最原始、最新鮮的原漿,保存了谷物的精華,濃郁的香氣,聞起來有種面包的味道。
▲ 原漿啤酒,被稱作啤酒中的啤酒,也被譽為液體面包。圖/soogif
夜市的攤位,是扎啤打下的江山。作為生啤的一種,扎啤的出場姿勢總是自帶音效。嘴巴裹著鐵簽上的肉串,自右向左一擼到底,端起透明的厚玻璃杯,大口吞咽,而后打個響亮的酒嗝。
和碳酸飲料一樣,扎啤也有個“快樂水”的諢名。扎啤中少量的二氧化碳在口中綻放后,刺激大腦分泌出讓人快樂的多巴胺。扎啤也是生啤的一種,釀造好的生啤精細過濾后,去除掉鮮啤中的大分子蛋白和酵母菌,而后充入二氧化碳。非要給扎啤來個定義的話,即扎啤是重新加入二氧化碳的生啤。
在漢語中,大多形容詞總是相伴而生,既然存在生啤的說法,自然也要有個熟啤的定義。生啤講究的是現釀現喝得原汁原味,熟啤則要經過滅菌、過濾等一系列步驟。滅菌后的熟啤,停止了發酵,可長時間存放。所以市面上常見的瓶裝啤酒,多為熟啤。
因保質期較長,熟啤則多了許多花樣。燥郁沉悶的夏日,沒有人能拒絕冰啤的名字。事實上,冰啤這一名稱,多少有些“名不副實”。冰啤,并非經過冰凍的啤酒,而是指一種制作工藝。啤酒在出廠前,一直處于冰點的溫度,啤酒中的蛋白質和冰晶結合,形成渾濁的漂浮物。將這這種漂浮物濾除后的啤酒,就是冰啤。雙重過濾的冰啤,清涼透徹,口味醇厚柔和。各種滋味,被啤酒的泡沫裹挾,下肚后悉數了卻。
▲ 啤酒。圖/soo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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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鶯時
高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