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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門為官,軍爺戲子拐中仙,正如煙上月。平三門曰賊,閻羅浪子笑面佛,正如杯中酒。下三門經商,美人算子棋通天,正如花下風流。
老長沙的九門提督,外八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九個家族都是倒斗家族,勢力極為龐大,幾乎所有的明器流出長沙必然要經過其他一家。
老九門最早出自《盜墓筆記》。不過《盜墓筆記》并沒有介紹,在其他后續中有一些介紹,九位當家的分別是張啟山、二月紅、半截李、陳皮阿四、吳老狗、黑背老六、霍仙姑、齊鐵嘴、解九爺。
九門又分為上三門、平三門、下三門。上三門的三位當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瓢把子,家族勢力極大,有著明面上的買賣。上三門的當家的已經不再倒斗,他們手下有著一批非常厲害的伙計,不僅身手好而且忠心耿耿,不過隨著這些老伙計的去世,上三門也逐漸沒落。平三門是夾喇嘛的主力,手下有著一批伙計和徒弟,整日穿梭在深山,不僅倒斗殺人掠貨什么都干。下三門的功夫不弱,但基本不再出手倒斗,主要以倒賣為主,因此和平三門關系密切。
當時江湖上老九門是公認的。之所以在那個信息閉塞的年代為人所熟知,是因為他們都有一些傳奇的經歷。
1、張大佛爺
張大佛爺叫張啟山,出自于東北張家,是前代張起靈張瑞桐的孫子。傳說張啟山家的院子里有一尊大佛,因此人稱張大佛爺。
在老九門之中,張大佛爺是個傳奇人物。佛爺的風水造詣十分高深,傳說能看三代土,在山上就能看到三百年前三百年后的樣子。這個傳說不知真假,不過張家確實能發現一些別人找不到的大冢,得到一些奇寶。
張啟山的傳奇故事很多,最傳奇的不是倒斗而是他從東北逃到長沙的經過。那是張啟山年輕時候,東北被日軍侵占,他們想要突圍去長沙,結果他父親被槍掃死,他和伙計也被關進了集中營。經過幾番觀察,張啟山發現很多人逃脫被抓的原因是狗太厲害,可以搜尋氣味追捕,他也發現了日本人只追兩天,兩天后就不找了。
要想逃脫最緊要的是先找個狗找不到的地方,這就需要有積水。張啟山通過自己的風水知識,發現了外面山坡上有一座古墓。于是,張啟山和伙計趁夜殺了一只狼狗,肢解后扔到了外面。幾天后,狗尸腐爛,張啟山就去報告說有臭味。不出張啟山所料,日本人讓他拿著鐵锨出去埋狗尸,他趁機敲裂了墓墻。其后,在一場大雨中,張啟山等七個人神秘地消失了,而長沙出現了一個傳奇人物。
2、二月紅
一月花開二月紅,二月紅開沒爹娘。二月紅這個家族也是傳承了多代的,早先殺人滅家很是兇橫,到二月紅時低調了很多,不過依然名聲在外。
二月紅是個唱戲的旦角,白天帶著戲班唱戲,夜晚就倒斗。這個戲班的人都有著一身的好武藝,他們下斗根本都不著地,可以用竹竿在墻壁上行走。
二月紅還是陳皮阿四和解雨臣的師父,武藝自是不俗。在江湖上,二月紅最富傳奇的故事就是一怒為紅顏。當時二月紅還年輕,一次在酒樓喝早茶的時候,看到一個十幾歲的丫頭被人背著游街販賣。那個丫頭是二月紅認識的面攤丫頭,她看見他后叫了一聲哥。
年輕氣盛的二月紅施展絕技跳下了樓。只是當時外八行淵源頗深,他不能直接劫人,他也不能回家向父親要錢支付那天價。于是,二月紅回到家中拿上裝備,快馬奔向西郊,又快馬奔回,身上帶著黃土和三只金釵。后來,那個丫頭就成了二月紅的夫人,一起度過了十幾年的幸福時光。
3、半截李
在老九門之中,半截李是最狠的角色。三爺是個殘疾人,小時候倒斗被同伙打斷兩條腿留在了墓室之中,靠著喝棺材水才活了下來。后來三爺就殘廢了,只能用手拿兩塊磚頭撐著走,不過這并沒有終結他的倒斗之路,他的雙手力氣極大而且極為靈活。不過,這件事讓三爺猜疑心極重,他從墓中出來傷好后,拿出了明器,又把當初幾個同伙的腿打折扔進了墓室中活活餓死。
三爺的勢力也是極其強大的,他的伙計大都是殘疾人,但都是狠角色。當初陳皮阿四勢力最大的時候,張大佛爺的人都得繞著走,唯獨不敢招惹三爺的人。不過,三爺流傳最廣的事還是他和嫂子的一段感情。雖然三爺兇狠沒有底線,比陳皮阿四還不如,唯一的軟肋就是他的嫂子。
三爺的父母雙亡,大哥早死,只有嫂子陪伴照顧他。嫂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為了拉扯三爺長大吃了很多苦,有一次給別人洗衣服洗壞了一件旗袍被打聾了一只耳朵,后來這家就成了灰燼。
三爺就是為了減輕嫂子的負擔才學了倒斗的手藝,而他雙腿被打折后,嫂子照顧他時兩人關系發生了變化。后來,三爺發跡后,想要娶嫂子過門,但她沒有同意,還打算找個老實人嫁了,只是誰敢惹三爺。最后,嫂子給三爺生了個兒子。在孩子出生時穩婆差點把孩子掉在地上,幸虧吳老狗的黑狗及時出現才消除了一場禍端。
4、陳皮阿四
上三門的三位老瓢把子都是英名、美名,平三門大多都是惡名。這三位當家的都是身手出眾的孤膽英雄,名聲都是拼殺出來的。
陳皮阿四又是一個狠角色,心狠手辣不輸半截李。在老九門中,身手最好的就是陳皮和黑背老六,一個是花簽子,一個是流浪刀客。陳皮的鐵彈子打得比槍還準,九爪勾可以勾十幾米外的生雞蛋而不碎,而且他本是花簽子出身,早年間曾一百文殺一人。
陳皮的勢力一度極大,伙計眾多。不過,跟著陳皮混有好處也有壞處。下斗的時候,陳皮會根據斗的情況挑一些合適的人傳授相應的東西,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自己的本事了,而且遇到危險他也會拿人當替死鬼。但是陳皮也有一點好處,事先都會給你說清楚,而且事后絕對給你應得的。因此,很多藝高人膽大不要命的都依附于陳皮,想當初,張起靈和黑瞎子都是陳皮手下的伙計,他們勢力最大時除了半截李的人其他幾門都忌憚于他們。
在九門之中,陳皮的惡名是最盛的。陳皮是二月紅的徒弟,最是敬重師娘丫頭。丫頭重病而死,她死的原因被陳皮歸結于拒絕賣藥給二月紅的藥商,還有丫頭臨死之時想要在南河灘上吃最后一碗湯面,卻在那個雨夜被攤販紛紛驅趕,這都被陳皮記下了。于是,一周內四家藥商被滅門。半年后,依然是個雨夜,南河灘的攤販被人一路殺絕,血水染紅河堤。
陳皮一伙也是最兇惡的,做事最匪夷所思。當初陳皮發現有個村子地形奇怪,打聽后知道村子雪化得特別快,這表明地下可能有東西。于是,這一伙人找了最關鍵的一家,夜黑風高時殺人住進了他們家里開始挖地。結果地下并沒有東西,他們就繼續換人家,到了后來都是投骰子決定去那家。半個月后村子都殺空了,什么也沒找到,陳皮知道看走眼了,把村子剩下的人也都解決了,一把火燒了。就是因為這件事做得太大,后來被醉酒的伙計捅了出去,陳皮跑到了廣西。
5、吳老狗
吳老狗是吳三省的父親,吳邪的爺爺,是正統的土夫子。早年間,吳老狗并不叫這個名字,因為在鏢子嶺倒血尸墓失去嗅覺才開始訓練狗尋找古墓。靠著這些狗,吳老狗創下了老九門的多個第一,知道的斗位置的數量第一,未出手的明器數量第一,因此被稱為狗五爺。
狗五爺的故事很多,他的戰國帛書牽連很大。不過,吳老狗最為人傳頌的還是他的狗,他養狗成癡,但也最喜歡吃狗肉。在所有的狗中,吳老狗最喜歡的是一只很小的西藏獚,名叫三寸釘,他經常揣在袖子里。
關于三寸釘還有個故事。有一次吳老狗去廣西南寧,住在一個招待所,他發現有一間非常詭異的房子被焊死了,里面好像有東西。不過,吳老狗的膽子非常大,回到房間就睡覺了。半夜,吳老狗迷迷糊糊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睜開眼看到一只高大的怪物,而三寸釘在他身上和怪物對視著。后來,別人告訴吳老狗三寸釘是西藏的禮佛犬,是菩薩座下的狗,是在保他命。因此,三寸釘非常受吳老狗的喜愛,在他死后三寸釘也消失不見了,不知去哪了。
6、黑背老六
黑背老六是一個刀客,并不算是土夫子。在九門中,黑背老六應該是最厲害的一個了,據說他在鬧市中揮刀斬人頭顱,都沒人能發現是他揮的刀。
老九門都是家族,有著不少伙計,唯有黑背老六是孤身一人。黑背老六沒有徒弟,只要價錢合適他都會出手,要錢不要命。之所以被列入九門,可能是正好叫黑背老六,也因他的性格和刀法出眾,沒人敢惹他。其實,黑背老六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在意自己是幾爺,也不會在意老九門,他的一生只有一把刀和陪伴的白姨。黑背老六最為人稱道的故事也就是是千里走單騎,單刀在風雪中背回白姨。
黑背老六也是九門之中唯一沒有后代的,刀法也沒有傳人。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但也算是個幸運,九門的二代、三代都在那些謎團之中,吳三省、陳文錦、解連環、李四地、齊羽、霍玲等人哪個不是一生悲苦。
7、霍仙姑
下三門的人基本都不倒斗了,以做生意為主,也沒什么傳奇故事。
霍家是九門之中唯一女子當家的一家,霍仙姑也是九位當家中唯一一個女子。這是因為霍家下斗的方式最特別,需要柔韌性非常好的人,因此都是女人當家,女伙計的地位也很高。不過,女子多了是非多,霍家的故事就是爭位的故事。
霍老太去世后,她的女兒、妹妹、親戚都盯上了當家的位置。這幾股勢力為了上位,不得不與其他幾門結盟。上三門根本不管這些事,只有平三門和下三門比較熱衷這些事。平三門中的陳皮阿四非常積極,但沒人敢找他,怕他吞掉自己的基業;黑背老六自然不合適,性格不合適,也沒有勢力;齊鐵嘴是個小盤口,主要靠嘴,沒什么用處;解九爺最合適,幾個爭位的人都拉攏他,但他太精明,只是靜觀其變。
說下來,只有吳老狗最合適了。吳老狗為人講義氣,手下的伙計也都精明強干,他人緣也較好,和幾位當家的關系也不錯。于是,幾個爭位的人都請吳老狗去喝茶,最后他選擇了霍仙姑。至于原因沒人知道,但正是有了吳老狗的支持,霍仙姑才成了當家的。霍仙姑也是無比喜歡吳老狗,但最后吳老狗還是沒選擇她,而是選擇了解家表小姐。
8、齊鐵嘴
下三門中,霍家和解家家族非常大,生意做得也很大。齊鐵嘴卻只有一個小盤口,就是他算命攤后面的一個小香堂,里面是各種古董。不過,別看齊家的盤口小,生意卻是火得不行。齊鐵嘴的奇門八算是一絕,很多人都是來找他算卦,而且他的盤口買貨送算,很是吸引人。
齊鐵嘴是靠嘴吃飯的,他的奇門八算被傳的神乎其神。有一次,一個客戶去齊鐵嘴的香堂看貨,沒看上古董竟然看中了一個香爐。伙計起了貪念,偷偷賣給了客戶,打發他快走。齊鐵嘴看見客戶沒算卦就離去了,很是奇怪,這是頭一份啊,就問了伙計。伙計害怕之下,說出了實情。齊鐵嘴說他冒犯了祖師和神靈,犯了大忌,要遭報應的。伙計害怕之下,掏出賣的所有錢求齊鐵嘴化解。
齊鐵嘴就給伙計算了一卦。當時伙計正要去村里收租,齊鐵嘴讓他把賣香爐的錢待在身上,收的田租放在箱子下,另外那邊瓜農的田租免了。伙計不明所以卻相信當家的,去了村里就免了瓜農的田租,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強盜,卻只劫了他身上的錢就跑了。
后來那強盜被抓住,正是一個瓜農。村里的瓜農因為遇到大雨減產交不起田租,被生活所迫有人當了強盜,但劫道時發現是免租的伙計,就匆忙劫了身上的錢就跑了。要不是伙計免了瓜農的田租,恐怕早就被殺人滅口了,而要不是把收的銀子放到箱子下也就被劫了。
這件事究竟是怎么樣。據齊鐵嘴所說,賣香爐錢就是買爐錢,正好是買路錢,意味著會遇到劫匪;客戶不算卦就是卦不算,正好是瓜不算。這件事流傳特別廣,更讓齊鐵嘴名聲大震。
9、解九爺
解九爺是九門中唯一的一個知識分子,還留過學。解家最大的一個特點是沒有特點,人手、渠道都不出眾,但都夠用,解家的生意也做得最穩,沒人找他麻煩也沒人找他幫忙。
解九爺無比精明,最擅于布局,一切事情沒發生之前就能提前預料到。解九爺也是不喜歡露面的一個人,因此,他是平淡無奇的,很少有奇聞異事。要說有,也只有下棋一事了,眾所周知解九爺最喜歡下棋。
有一年,廣州棋圣去到長沙。這個棋圣確實厲害,可以一個人同時和八個人下棋,而且取勝。長沙棋手被人折了面子,就去請解九爺出面,但他不愿意露面,就在幕后指揮一局。還是一對八,結果卻是棋圣贏了一局輸了七局,而解九爺指揮的那局棋驚心動魄,最后輸了。
事實上,贏得七局棋才是解九爺下的,那一局棋是七人合力下的。解九爺的棋力也是不如棋圣的,但七人合力卻超過了他,于是棋圣被七人牽制了大部分精力,解九爺才贏了那七盤。這就是田忌賽馬的套路,也反映出了解九爺的智謀。
何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