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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金錯刀頻道7年前,《親愛的》上映時,孫海洋只提了一個要求,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到電影片尾。12月6日之后,他再也沒有這個需求了。這幾天,孫海洋一家團聚的消息,在網上鋪天蓋地,有4億人被他們感動。在電視臺的直播中,視頻中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
文/ 金錯刀頻道
7年前,《親愛的》上映時,孫海洋只提了一個要求,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到電影片尾。
12月6日之后,他再也沒有這個需求了。
這幾天,孫海洋一家團聚的消息,在網上鋪天蓋地,有4億人被他們感動。
在電視臺的直播中,視頻中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聲持續了3分鐘。
《親愛的》劇組和黃渤,都在第一時間送上了祝福,電影中孫海洋的扮演者張譯,更是感動到落淚。
支撐孫海洋一家人團聚的,到底是什么?
有人說,是孫海洋14年的堅持獲得了回報。
有人說,是那個4歲的神童符建濤,把孫卓也帶回了家。
除了這些看得見的因素,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在默默發揮作用的還有中國最強打拐神器——團圓系統。
絕望的父母:騎爛10輛摩托,懸賞20萬
中國第一人販子梅姨曾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拐不走的孩子。
人販子這么猖狂,背后也能反映出打拐尋親行動的艱難。
發動再多人,也是大海撈針。
1997年,郭剛堂2歲的兒子被人拐走了,被五雷轟頂的郭剛堂第一反應是拉著妻子給眾人跪下,請求大家幫忙找找孩子。
當晚,村子里發動了500人,3人一組,大家到各個路口、車站去找,可毫無發現。
這種全靠人力的尋找,很容易就錯過了最佳的救助時間。
在那個沒有監控的年代,幾個小時可能孩子就出省了,即使警察介入,也很難找到。
在電影《失孤》中,劉德華扮演的農民雷澤寬,騎著一輛破摩托找兒子的樣子,感動了無數人。
而現實比電影更要悲痛十倍。
24年里,只要聽說有像孩子的消息,不管多遠,他都要跑去看一眼,他被醉漢打傷過,從車上摔出去過,遇到過流氓劫匪,甚至為了省錢去乞討。
為了找兒子,郭剛堂騎行50萬公里,相當于跑了20次長征,他跑遍29省,騎報廢10輛摩托車。
比找不到更可怕的是一次次失望。
孫海洋在4歲的兒子被拐走后,他在大街小巷貼滿尋人啟事。
新開張的包子鋪,也改成了極為顯眼的“尋兒子店”,牌子上的懸賞金額,從5萬,漲到10萬,再到20萬。
尋親的電話從尋人啟事上,到包子店的招牌上,電影的屏幕上,唯獨不變的是那串數字。
十四年里,孫海洋接了上萬次電話,搬了十幾次家,看到一張相似的照片,就用4天從深圳跑到寧夏。
到最后,騙子都不再忍心騙他了。
你以為這夠難了嗎?
比苦尋多年無果更絕望的,是擦肩而過。
在人販子團伙背后,還有一條販賣出生醫學證明的產業鏈。
有人買假戶口洗白被拐兒童;
有人做假的親子鑒定,補辦戶口;
甚至有人報假警,把買來的孩子運作成被遺棄的,再走合法的領養程序。
被拐賣的孩子,卻用合法的身份生活,躲過警察的偵查。
像孫卓的案件中,14年來,深圳市公安局對此案高度重視,成立工作專班,追蹤了云、貴、川、渝等11個省市行程10余萬公里。
但孫卓被找到時,已經有了合法的戶口,警察和父母在找人時,不知道多少次和真相擦肩而過。
一重重的難關,對于孩子的父母和警察而言,這些已經不是光靠努力和堅持就能完成了。
很多家長找了幾十年,最后等來的只是絕望。
從14億人海里撈人,
5年煉成“人販子克星”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獲得回報,這在打拐上格外明顯。
因此,在團圓系統誕生之初,它被賦予的價值就是,解決人力不能解決的問題,
5年找回5000多名兒童,找回率高達98%,是因為它解決了打拐過程中最難的三個痛點:
1.解決時間問題:抓住最佳4小時,最快找到
根據大數據顯示,找到一個被拐騙孩子的最佳時間是4個小時之內。
2015年,阿里的一個程序員根據自己小時候被拐騙的經歷,把時間問題當成“團圓系統”的第一個要解決的痛點。
根據這個想法,團圓系統在接到報警后會在第一時間,將線索發給最有可能看到孩子和人販子的人群。
1小時內覆蓋半徑100公里;2小時內覆蓋半徑200公里;3小時內覆蓋半徑300公里;3小時以上的覆蓋半徑500公里。
這樣,半徑數百公里內的行人、掃地大媽、快遞員、司機等都可以幫忙尋找孩子。
在上線的當天晚上,系統上出現了一名2歲彝族女孩失蹤的消息。
隨即,團圓系統向附近100公里的手機用戶推送了女童被拐的通知,包括女孩的失蹤詳情、犯罪分子的特征和警方的聯系方式。
通過群眾提供的信息,僅僅用了32個小時,就在河南找到了女孩,和以往比起來,反應速度快了不止10倍。
2.解決效率問題:人力找十年,不如系統1秒
在大家熟知的尋親故事里,找孩子的時間單位,總是以幾十年起算。
郭剛堂找到自己兒子用了24年;孫海洋找到自己孩子用了14年;陳愛珍夫婦找到自己孩子,用了21年......
時隔十幾年二十年,從14億人里找一個人,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但“團圓”系統上線5年,已幫助找回近5000名兒童。
怎么做到的?
靠的是號召其最大的響應。
為了實現最大響應,到了2.0版本,團圓系統就開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比如,團圓系統聯合了淘寶、支付寶、百度搜索、騰訊客戶端、360衛士、高德等50多個APP,讓BAT的大佬們罕見合體。
有人報警后,相關信息會在第一時間通過支付寶、微博、高德地圖等相應渠道自動推送到兒童失蹤地周邊手機上,最快的調動人群。
到時候刷微博的、點外賣的、用導航的、用滴滴的都可以成為便衣警察。
在團圓系統上線首月,河南省新鄉市一個3歲男孩被拐,一名出租車司機在收到推送信息后,發現人販子的蹤跡后拍照上傳,僅用了14個小時就解救了男孩。
如今5年的時間,全國已經有9億手機用戶參與到團圓系統的打拐行動中。
3.解決準確率的問題:1滴血,幫助700多個家庭
在找孩子的過程中,認錯后付出很多努力和成本,更加讓人絕望。
在拍《失孤》時,劉德華拍得最辛苦的一場戲,就是雷澤寬為某個線索奔波幾天,最終發現找錯了人。
郭剛堂總是安慰妻子:說不定下一個找到的孩子,就是咱們的。
為了解決準確性的問題,公安部門建立了DNA數據庫。
被拐孩子的父母報警后,父母DNA就會被錄入DNA系統,二者篩查比對。5月份在山東濟南組織了“集中比對會戰”,僅一個月,就抓獲8名人販子,找回718名被拐兒童,6月1日在全國發布了3000多個免費采血點。
2017年9月,團圓系統又宣布上線“滴血尋親”新功能,通過高德地圖精準定位,幫助更多沒有找到家人的孩子與父母。
如今已經有近萬人主動到公安機關做DNA登記,目前全國打拐DNA信息庫已幫助700多名被拐多年的兒童與家人團聚。
技術勝利背后,意識更重要
有個可怕的事實:“團圓系統”雖然找回率高達98%,但服務的人群還沒有覆蓋全國1/10。
關于兒童丟失,有這樣一組數據:
中國每年的失蹤兒童不完全統計有 20萬人左右,找回來的大概只占到 0.1%(真實性有待考證)。
據民政部估計:目前,全國流浪乞討兒童數量在 100萬-150萬左右。
團圓系統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為什么還是沒辦法幫到大部分的人呢?
刀哥覺得有三個原因:
首先,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團圓系統的存在。
根據阿里巴巴相關數據,80%以上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團圓系統”的存在。
而拐賣兒童的高發區是偏遠的山區,據統計,在河南、云南以及兩廣沿海等地鄉村地區,買賣兒童幾近市場化,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地下黑色利益鏈。
在一線城市還沒普及的團圓系統,在拐賣重災區更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其次,很多被拐兒童父母,總是依靠慣性找孩子。
關于被賣拐賣兒童,很多家長還陷在誤區里,比如 ,孩子丟了不超過24小時,警察不立案;找孩子最多的方式還是發尋人啟事;找孩子主要方式還是全國各地跑。
因為這些慣性尋親,很多被拐兒童,父母沒有報警,更沒有錄入DNA,就算孩子被解救了,也只是變成了孤兒,依舊無法團圓。
最后,是很多人對打拐的意識不夠。
為了最大范圍宣傳,主持人李詠、演員黃曉明、沙溢,都成為“中國反拐義務宣傳員”。
但很多人收到推送消息,還是會下意識的當做垃圾信息劃掉。
張譯曾崩潰大哭:求求你們,別劃走手機上的“垃圾彈窗”。
反觀國外的防拐系統,美國的安珀系統有著不可撼動的強制力,對手機運營商來說,推送安珀警戒信息是法律義務。
警報觸發時,無論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要你所在地區有孩子失蹤,這個系統會強制信息無時無刻的出現在你眼前。
開車時,高速公路指示牌能看到。
逛街時,城市大屏能看到。
看電視時,當地媒體輪番播報。
就連趕飛機時,機場指示牌都會顯示。
拐賣就是一個深淵,一旦開始,沒有哪一步是救贖,技術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不能解決一切。
團圓系統的未來,除了不斷升級技術,還需要強化著全民參與的意識,這種廣告,才是大家需要的廣告。
結語:
“寶貝回家”創辦者張寶艷說過:很多親生父母失去了孩子兩次。 一次,是被拐時。 一次,是找到孩子時。
孫海洋的團聚的結局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美好。
孫卓說:如果養父母被抓,自己會生氣。
發展的今天,所謂的養父母還在狡辯,而孫海洋夫婦只能把孩子送回山東上學。
對于孫海洋來說,找孩子的過程艱難,邁過去之后,難熬的日子卻還有很多。
面對這種情況,希望團圓系統迅速普及。
更希望有一天,中國的打拐系統,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但用的人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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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作者 | 云搖
李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