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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歷史極為悠久,據說有5000年以上的歷史,而且是一種在世界各地普遍存在的現象。它既是一種民族習俗行為,又是一種獨特的文化藝術現象,更是人類追求美的產物。經過不斷的傳承和完善,紋身已經拋卻原始的神秘,成為當今另類的時尚。作為一種身體裝飾的
紋身歷史極為悠久,據說有5000年以上的歷史,而且是一種在世界各地普遍存在的現象。
它既是一種民族習俗行為,又是一種獨特的文化藝術現象,更是人類追求美的產物。
經過不斷的傳承和完善,紋身已經拋卻原始的神秘,成為當今另類的時尚。
作為一種身體裝飾的獨特藝術,紋身有著自身的美學價值。
男子給活豬紋身,一張豬皮賺51萬
然而這門本來是在人體上發展起來的藝術,卻被一位比利時藝術家腦洞大開地移植到豬的身上。
這位叫做威姆·德爾瓦的比利時藝術家,因為想出“紋身+豬”的奇妙思維,給活豬紋身,一時間引起巨大的轟動。
奢侈品名門香奈兒甚至不惜高價購買,曾經一張豬皮賣到51萬的價格,買走后做成限量款的香奈兒手袋。
讓人瞠目的是,手袋很快就被愛好者搶購一空。
藝術家獨辟奚徑給豬紋身
1991年,一個在5000年前被紋了身的“奧特茲冰凍男人”在奧地利和意大利之間的山脈上被發現,一時間成為世界各國的頭條新聞。
6年后,威姆·德爾瓦因為在活豬身上進行紋身,再次在西方社會引起轟動,并登上了當時的頭條新聞。
威姆1965年出生于比利時,這是一個藝術氛圍極為濃厚的國度,因而從小時起他就受到當地藝術氣息的熏陶,并逐漸喜歡和投身于藝術創作之中。
然而在藝術大家頻出的西方社會,既沒有高超的藝術天賦得以展現,也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可以依靠的威姆,只能算是一位民間藝術家。
但是他時常會冒出一些新奇的創意,在讀書期間,威姆就因為特立獨行而被根特享有聲譽的藝術學校開除。
威姆曾經以廢棄的輪胎作為藝術載體,雕刻出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他還將清代的象牙雕像與大理石進行結合,這種創作也是頗為大膽的,因而在當地他小有名氣。
威姆還創作了一件著名的藝術品,那就是紋在一名瑞士人背上的刺青,更加令人驚奇的是,一家德國美術博物館竟然以15萬歐元的高價購買下來。
雙方的協議是刺青攜帶者死后將會把這塊印有刺青的皮放入博物館,這名瑞士人每年還必須要展示刺青至少三次。
該館館長極力稱贊威姆紋身工藝的精湛,認為是“純粹的活藝術品”。
2000年他還創作出一個作品“Cloaca”(泄殖腔),模擬食物通過機器“消化”變成糞便的意境,他由此成為當年的新聞人物。
人們都說藝術來源于生活,此言一點不虛。
因為長時間專注藝術創新,一天外出的威姆看到附近村鎮上的幾個兒童拿著畫筆在豬身上亂寫亂畫。
平常人看到這種涂鴉行為可能只會覺得富有童趣,然而在威姆眼中卻是一種新的創意,這一發現觸發了他的靈感,使得一直在思考如何創新繪畫載體的他豁然開朗。
既然可以在豬身上做畫,那么在豬身上進行紋身又有何妨?
這一想法使他激動雀躍,行動力極強的威姆立即到附近農場里買來一頭豬,于是威姆給活豬進行紋身的藝術創作生涯就此開始。
說易行難,處于困境里的活豬力氣是極大的,因而初期進行捆綁控制豬進行紋身的舉動宣布失敗。
于是威姆將主意打到給豬麻醉上面,他試驗用麻醉劑來控制豬的活動能力,以便于他能夠專心進行紋身創作。
經過向動物醫院的醫生討教,威姆大致確定了麻醉劑的使用量。
同時他還專門找來兩個強壯的幫手,既幫助他控制豬的行動,又能夠在他進行紋身創作時翻動豬的身體,使得紋身的流暢性、完整性得到保證。
但是如果紋身面積過大,則一次如果麻醉劑使用過大,豬就有可能死掉,于是他決定分成多次進行操作,中間間隔一段時間。
這樣經過多次試驗,威姆確定了每次麻醉和紋身2小時,每隔兩周對同一頭豬進行紋身的創作規律,一個完整的紋身需要2個月的時間才能真正完成。
每次紋身都是先進行麻醉,然后將豬毛刮掉,由威姆操作一個紋身機,另外兩個助手一邊穩定豬的身體,一邊不斷用水對豬進行沖洗。
這樣一干就是2個小時,直到豬蘇醒過來大力掙扎為止。
威姆將這種藝術創作稱之為:“在小件藝術品上投資,用喂養的方式讓其成長”。
當一頭頭紋身豬被閃亮推出后,立即以橫空出世的姿態占據了人們談論的話題。
大家對這份新奇的創意思維給予了極大的關注,同時其創作者威姆則被戴上創新概念藝術家的頭銜,一時間聲名鵲起。
“刺青之豬”賣出天價
藝術來源于生活,當然也要回歸生活本身。威姆在名聲大漲的同時,他創作的紋身豬也成為很多人的收藏品,給威姆帶來不菲的收入。
這種良性的收益反饋更加促動了威姆的創作沖動,他在豬身上的紋身圖案開始更加多種多樣,有俄羅斯囚犯、各種充滿夢幻的圖案,甚至是各類著名品牌的標志性LOGO。
甚至因為這些標志性圖案,著名的香奈兒公司發出通告,要與威姆對簿公堂,以侵權的名義控告他。
威姆與香奈兒公司進行了溝通,他不認可對自己的侵權指控,但是他也無意于得罪這個商業巨頭。
于是他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解決辦法,那就是香奈兒可以將有其公司標志的紋身豬買走,并用這個特殊的豬皮制作限量款手袋。
最后,香奈兒接受了他的提議,以51萬元的高價買走這張豬皮,并制作出限量款手袋。
一經擺出,迅速就以遠高出買入價的價格賣掉。
很多不差錢的顧客也向香奈兒提出,想要定制這種用紋身豬制作的限量款手袋,于是威姆成為了香奈兒的原料供應商之一,他創作的紋身豬不斷以高價售出。
人怕出名豬怕壯,威姆和他的紋身豬兩者占全了,是非也隨之而來。
西方的動物保護組織開始討伐威姆,他們批評威姆在給活豬紋身的時候“過于殘忍”,給豬帶來了不應該有的疼痛。
在這種批評之下,香奈兒也不得不放棄與威姆的合作,但紋身豬的需求卻是一直沒有下降。但是顯然西方的輿論環境給威姆的創作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于是他又開始另辟奚徑,將目光投到更加包容多樣化的東方。
2007年,威姆來到中國考察,最終決定在北京租地建設一個養豬農莊,他買來上百頭小豬,專門用來做紋身。
在中國這個寬松的環境里,威姆給活豬進行紋身的創作更加大膽,各種創意圖案紋在小豬身上。
威姆對豬的認知比較深刻:“豬意味著資本主義,換句話說便是投資。”
就如同人們花費重金購買油畫一樣,都是看重藝術品在未來的升值可能,并不純粹出自內心的喜歡,同樣是一種投資。
他將顏料植入小豬的皮膚內,隨著小豬的成長,紋身圖案也會隨之發生變化,最終的效果誰都無法預知。
直到成熟和死亡后,威姆就將豬皮剝下,再售賣給那些求購者,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因而威姆自認為他是“圖案的播種者,而不是完成者”。
威姆認為,他的這種創作藝術表現是與生命科學和基因相關聯。
作為一個概念藝術家,威姆將豬的飼養過程以及自己對豬紋身的過程進行了認真的拍攝和剪輯,制做成三屏影像《藝術農場》,這也成為他的經典作品,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
除了曾在北京完成《藝術農場》項目以外,威姆還在上海靜安雕塑公園留下了兩件作品,可謂與中國淵源頗深。
無論是利益驅使還是靈感來襲,威姆給豬紋身的面積越來越大,圖案越做越高級,細節也越來越精細,甚至創作出迪士尼系列logo紋身豬。
2008年,威姆帶著他精心創作的8只繪有圖案的“刺青之豬”,到亞洲國家舉辦現代藝術展覽會,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有人將之稱為“活藝術品”,甚至有的收藏家一擲千金來購買,曾拍出過15萬歐元的高價。
其中有兩只小豬背上被威姆紋上法國名貴品牌LV的標志, 他將把它們送上拍賣行進行拍賣。威姆表示:“有很多買家在等待這件藝術品的問世。”
在離經叛道之路上越走越遠
現在的西方世界對于“刺青之豬”還是爭議不斷,當然主要是動物保護組織一直不予認可,
然而威姆的藝術之路卻是越來越寬廣。
2012年,威姆受邀在盧浮宮舉辦個人作品展,他給觀眾帶來一幅名叫“捉迷藏游戲”的作品,其中最突出的是一只剝皮后的紋身豬躺在中世紀掛毯附近。
法國記者認為這是一個充滿戲謔的、顛覆性的暴力幻象,因而在采訪威姆時問他:“為什么你要在那里展出如此有趣又給人視覺以挑戰的作品?”
威姆的回答極為有趣,他先是反問道:“我對運動一無所知。但如果僅僅因為我不是專家就不讓我進足球場,那樣豈不是太可怕了嗎?”
在如此幽了一默后,他又非常輕松地闡述自己的觀點:“我認為在這里展示作品是一段美妙的經歷,這是因為媽媽們和爸爸們會來,他們的交流并不會那么復雜。”
然后他又給這些參觀者可能的表現進行了玩笑式的定義:“當然,來到這里的人,大多對藝術都了解得非常少,能知道除了蒙娜麗莎和杏仁餅,就很不錯了。”
這一次,威姆不但展示出自己的作品,而且他還受到盧浮宮的邀請,在這里設計建造一座由不銹鋼鑄成的哥特式螺旋形高塔形狀的紀念碑雕塑,他將其命名為“Suppo”,安放在支撐金字塔玻璃入口平臺的中心圓柱上。
這個紀念碑雕塑的建立,使他成為第二位受到盧浮宮邀請建造雕塑的藝術家。
“事實上,他們可能不會注意到我的作品---而這也是我很享受的一點,即大多數人會完全錯過我的展覽”,然而,事實與威姆所言卻大大相反。
他的這次展覽受到觀看者的高度評價,認為他的藝術行為極富創意,大獲成功的威姆名氣更上一層樓,而更多的紋身豬需求者更是慕名而來,絡繹不絕。
2020年,法國當代藝術畫廊貝浩登(上海)正式開幕,這是該畫廊在全球設立的第六個空間,頗富藝術盛名的法國人將威姆的個人畫展作為開幕展。
由此可見威姆在西方藝術世界的地位,以及威姆的受歡迎程度,同時也表明中國當代的藝術品味已經出現多樣化。
威姆的創作是以挑釁性藝術而聞名,他抨擊布魯塞爾的官僚機構一事無成,反而他認為中國雖然嚴格但是工作效率極高,這主要是因為他給活豬作畫的創作方式在西方受到的批評太多。
威姆的行為,即使在崇尚離經叛道的西方來看,也絕對是處于挑戰藝術系統界限的狀態。
當然,因為他從進入藝術界開始起,就一直處于爭議之中,即使作品再如何挑戰公眾思維和藝術同行的接受程度,他也是毫不在意那非議的聲音,而是一貫的我行我素。
威姆這次離經叛道之舉,是因為他沒有選用常人作畫選用的媒介畫布,反而是選用了別人從沒有用過的豬皮。
在豬死后,他會將這些集中展現了宗教圖案、奢侈品商標及迪士尼動畫角色的文身處理成繪畫,并用畫框裝裱展示出來。
威姆在接受時尚藝術芭沙采訪時曾表示:“我感到自己總處于日常生活和偉大藝術之間,是混合世界中的一員。”
這也許可以解釋他選用日常里大家常見卻不常用的豬皮作畫的原因。
威姆·德爾瓦已不再是那個平庸的民間藝術家,豬這種獨到的紋身對象,以及迥異與常人的藝術靈感,使他成為了時尚界和藝術界的重量級角色。
他獨創的“德爾瓦之路”開創出世界藝術的一條嶄新路徑,堪稱獨一無二。
參考文獻:
[1]《威姆·德爾瓦(Wim Delvoye):用優雅掩蓋暴力》,《藝術中國》,2011-10-18 ,
[2]《貝浩登畫廊上海空間開幕:成為亞洲與西方的藝術橋梁!》,《芭莎藝術》,2018.9.22
高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