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改變生活 · 科技引領未來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這是一千年前柳永筆下的杭州。而今天,撐起這份繁盛的,少不了阿里巴巴、網易等中國最負盛名的互聯網企業。而乘著互聯網的新風,杭州社交公司也揚起了帆,航向五洲四海。網易云信娛樂行業解決方案專家劉軒林告訴志象網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這是一千年前柳永筆下的杭州。而今天,撐起這份繁盛的,少不了阿里巴巴、網易等中國最負盛名的互聯網企業。而乘著互聯網的新風,杭州社交公司也揚起了帆,航向五洲四海。
網易云信娛樂行業解決方案專家劉軒林告訴志象網,背靠杭州新興互聯網而崛起的社交出海公司,大部分正處于天使輪和A輪的投資狀態,逐步邁入發展的高速賽道。說得形象點,“中國社交出海前20位公司里,來自杭州的公司可以占到三分之一。
市場上不乏Yalla這種語聊產品,也有KKLive、YAYA LIVE、Lucky Live等直播產品,更分布著Chamet、Honeycam等1V1、多對多等視頻聊天軟件。
而且,劉軒林進一步指出,相比早起于北上廣深的成熟社交出海公司,“它們可能發展的模式相對成熟,但杭州的社交公司現在基本從一開始就確定做出海,已經避開了‘前輩們’國內起步國外擴張的步子,而是從誕生起就放眼全球。”
而在出海的區域上,印度、東南亞和中東向來是主流出海區域。杭州的社交出海公司也不例外,不過玩法不同,市場也有不同面向。比如針對中東嚴苛的宗教規定,Yalla主打語聊社交。而在相對開放的東南亞,視頻社交方興未艾。
潛伏亞洲
杭州到底“潛伏”著多少家社交出海企業?
通過志象網的梳理,這份名單水落石出,Yalla、KKlive、知聊、富聊、杭州快定、YAYA LIVE等產品,都匯集于此。
巧合的是,偏頭部的幾家公司,大多集中在視頻和直播領域,當然也有主打中東市場的Yalla這種語聊產品。
Yalla Group 成立于2016年,僅僅用了4年多時間就成功在紐交所掛牌上市。憑借對當地風俗文化的深刻洞察及獨具匠心的產品設計,其產品長期霸榜 App Store 和 Google Play,如今,Yalla 已成為中東及北非地區最大的語音社交與娛樂平臺。Yalla 還于2018年上線游戲應用Yalla Ludo,提供Ludo(飛行棋)和Domino(多米諾骨牌)兩款棋牌類游戲。
Yalla財報顯示,2021年第二季度,Yalla實現收入6662.0萬美元,同比增長110.3%;凈利潤為3213.6萬美元,同比增長101.4%,凈利潤率達48.2%。
Yalla可謂另辟蹊徑,目前是all in 中東。中東通常被外界理解為保守,受到嚴苛的宗教規制,不過,文化越是保守的地方,人們對于精神和娛樂的追求就越顯得迫切,線上社交和娛樂越來越受到中東人的追捧,加之中東又是土豪云集的地域,也成為社交變現的沃土。
而在東南亞,Lucky Live為一款直播產品,用戶直播累了還能在App內玩游戲。發行主體標注為Kding. Co., Limited,顯示為一家中國香港的公司,該產品2021年9月單月下載量為10萬,當月收入為4萬美元,目前在印尼最受歡迎。而志象網了解到,Lucky Live背后的公司則是杭州快定網絡。
此前,志象網專訪過YAYA LIVE,他們在東南亞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這款直播產品最早在泰國上線,推出不足一年便躋身泰國社交產品暢銷榜前15位。目前已經手握過億融資,并且向印尼等市場擴張。
與此同時,隸屬于米絡星集團的KK直播,總部位于杭州,并在北京、長沙、西安、沈陽、洛杉磯、孟買等地設立分公司及辦事處,業務覆蓋全國及南亞、北美、非洲等國家。
而在杭州,另一家響當當的出海企業則是米絡星,公司旗下有三款泛文娛產品,其中KOLive為海外視頻直播平臺,這款產品上線于2020年11月,目前累積下載量超過10萬,2021年9月收入當月低于5000美元,在印尼最受歡迎。
不過,此前有媒體報道,KK直播旗下還有一款產品,名為StreamKar,此前在拓展印巴地區市場,在印巴地區表現不錯。2020年7月,StreamKar曾取得不俗成績,躋身出海產品下載和收入榜單前20位。
同樣主打印度市場的,還有杭州富聊科技有限公司,它旗下主要有兩款社交產品,一款是面向國內市場的富聊App,另一款是面向海外市場的Chamet,這是一款1V1、多對多的視頻聊天軟件。SensorTower數據顯示,Chamet 2019年11月上線,當前發行主體Chamet Team 隸屬中國香港,目前面向100多個國家發行,全球下載量超過1000萬,在印度最受歡迎。2021年9月單月全球下載量高達80萬,當月收入為200萬美元。
杭州盤絲洞則開發了一款類似Chamet的產品,名叫Honeycam。
杭州出發,航向全球
為什么選擇杭州?這可能是大部分人的疑惑。
在杭州生活了多年,網易云信娛樂行業解決方案專家劉軒林對杭州這座城市有著高度的認可。
從宏觀層面來看,杭州近些年在互聯網時代走在最前列的城市,由一座普通旅游城市,變為正打造中國“數字經濟第一城”的互聯網之都,更有網易、阿里等眾多的互聯網企業,發展潛力巨大,且新興場景發展的更快,接受程度會更高。
“經常聽到我們合作的企業夸贊政府政策的支持。”劉軒林指出,杭州政府對于企業的支持和包容也是重要因素。而人才永遠是稀缺資源,“有人才,才能更好地發展”,杭州在2020年新引進35歲以下大學生43.6萬人,人才凈流入率繼續保持全國第一。
剛開始,劉軒林在網易負責的還是國內業務,隨著出海的潮流漸起,他的業務也開始轉向出海領域。這幾年來,他跟很多社交出海企業合作,從旁觀者的視角見證著杭州社交出海公司的興起。
劉軒林告訴志象網,產品形態上,如今大部分公司均有出海產品,很多場景玩法在國內運營已有一定成熟度,在海外這個新興市場上,接受程度較高,所以同類產品在海外發展也較為迅速。
出海區域上,杭州出海的社交產品一般在東南亞、中東兩地,一是因為東南亞地區整體發展,與國內相比較為落后,但互聯網發展資源正在興起,對于互聯網的投入及接受程度也在日益上升,讓國內很多投資者看到希望,二是對于“中東土豪”并不陌生,所以付費能力上也較為突出,所以也會重點投放。
從企業融資角度來看,劉軒林介紹,大部分杭州的出海企業,都處于天使輪和A輪的投資狀態,正處于企業發展的高速賽道。
最近幾年,劉軒林越來越感覺到,杭州社交出海更青睞東南亞和中東兩地,東南亞地區需求在不斷被激活與釋放,伴隨著喜人的漲勢以及互聯網基礎設施和硬件的普及,東南亞絕大多數網民都跳過了PC時代而直接擁抱了移動互聯網,享受到了時代的紅利。
而在中東,一方面因為這片區域對于大家來講相對神秘,了解比較少,很多人并不知道它的魅力與價值,認為它是一片藍海市場可以掘金;另外也是因為很多的出海APP在廣泛投放時會發現自己的產品在這個市場上獲客成本低、用戶增長快,甚至留存表現比其他的市場要好,因此飽有興趣和期待。再加上“中東土豪”名聲響亮,所以越來越多的開發者進入中東市場。
“仍停留在空軍打法“
出海的賽道很熱鬧,但并非一帆風順。
劉軒林直言,想要做出海的公司,可能會缺少“出海具備的能力”,包括市場推廣、主播資源等;
而在技術能力上,對于一家剛起步的公司來說,如何選準IM、RTC、CDN等底層能力,也是一大難點。那么,如何實現產品和服務快速迭代升級,是其搶占市場份額的重要法寶,而第三方廠商的能力及效果以及能否覆蓋相應需求,至關重要。
已經出海的公司,也有不少困擾,在進行本地化時,不可避免地要鏈接當地工會或者主播的資源,但這方面成本投入大。
隨著GDPR的出臺,全球范圍來看,數據和內容安全越來越提上日程。內容安全方面,一方面是政策監管,對于不同國家與地區政策風險較大,那對于政策敏感度也會增加;另外一方面是宗教信仰,海外對于宗教的管控特別嚴格,需要對于涉政涉宗教涉黃涉恐涉暴進行內容審核目前,很多政策影響到了內容安全。
剛出海時,由于各個國家與地區政策并沒有那么緊,所以對于平臺產品的自由度較高,但現在逐步收緊的政策,對出海企業的內容安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此外,劉軒林指出,在出口IP上,由于國際形勢不一,來自國內的IP地址可能會被重點關注,去年印度封禁中國App就是重要例子,因為部分APP的出口IP均指向國內。
除了客觀上的阻礙,某創始人也從主觀層面總結了兩點困難。“杭州很多出海公司存在明顯的兩個問題,第一是心態,很多人都是走歪路賺快錢,不少公司業務集中在現金貸和一對一色情聊天上面;第二,很多公司用空軍打法,以為在國內遙控就可以了,所以對整個海外本地化的理解還非常淺顯。”
金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