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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說:提到牛郎,你能想到什么?白馬會所?富婆快樂球?還是一邊跳脫衣舞一邊晃動電臀的小奶狗?的確,在看到這個人的故事之前顏顏和大家一樣,對牛郎這一職業始終戴著有色眼鏡。可接下來這個牛郎的故事,不僅打破了有色眼鏡,還讓人大跌眼鏡——他是牛郎中
顏顏說:
提到牛郎,你能想到什么?
白馬會所?富婆快樂球?還是一邊跳脫衣舞一邊晃動電臀的小奶狗?
的確,在看到這個人的故事之前
顏顏和大家一樣,對牛郎這一職業始終戴著有色眼鏡。
可接下來這個牛郎的故事,不僅打破了有色眼鏡,還讓人大跌眼鏡——他是牛郎中的另類、夜晚的人生贏家。
他讓女人崇拜、仰望,讓男人嫉妒、羨慕。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小少爺”,反而成了許多人心中勵志、努力、獨立自我的典范。
如果有一天顏顏有了很多錢,也要飛一趟東京,去親眼見見這位牛郎。看一看他那張驚艷的皮囊下,藏著怎樣驚人的能量。
如果這個世界有兩個入口,那么一個在清晨,一個在夜晚。
霓虹燈亮起后,有這么一群人,便是最好的造夢情人。
“我們盡一切努力營造一個幻想世界,讓女性花錢就可以滿足自己的所有愿望”。
花錢偷心,一擲千金,這里就是為萬千女性提供服務的——牛郎店。
歡迎來到日本第一牛郎的黑白世界。
歌舞伎町里的神話男人
第一次隔著屏幕看到他的時候,他正穿著黑色的西服,袖口很長,他一邊大笑著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撫弄長發,金色的大波浪卷,觸目的紅唇。
他一只手閑閑的圈在沙發后背,低下頭,對著他身旁的幾個女孩說道:“你知道我愛你的定義嗎?就是誰在乎我愛你。”
很多人來找他,心碎的,疲憊的,各種各樣的人,而他就是一碗安神的烈酒。
日本牛郎,其實是一個很冷門的職業。即便在牛郎合法化的日本,它也隱藏在歌舞伎町昏暗的角落里,品味燈光熄盡后最后一點繁華。
他們在酒吧里陪酒,賣笑,調情,飲酒,聲色犬馬。
而羅蘭,是這里的佼佼者。
他是日本第一牛郎,也是最特別的一個。
很多人沖羅蘭而來,他輕輕巧巧站在那里,懷抱張開,就好似另一個坦蕩的世界,人們渴望他的溫柔,勝過酒精帶來的迷醉。
最壕的客人,一晚上就在他身上花3000萬日元(大約180萬RMB)。
他有著最特別的魅力,足以讓一個陌生人,打開她的心扉。
羅蘭有多火,大概就是全日本的女人,都把他當夢中情人。
如果說男人對女性有原始的欲望,那么來找羅蘭的女性,無疑貪圖的是另一份溫存。
她們把羅蘭稱作:“黑暗里的治愈師”
曾經有一個博主去羅蘭的店里采訪他,說起自己的人生與挫折,羅蘭的回復是:
“你往上走,掉下來的時候會很疼,但是你一直往上走,沖出天際就會到宇宙。宇宙是無重力空間,掉下來也不疼的哦。”
博主繼續問:那你就沒有消沉不開心的時候嗎?
羅蘭答:我每天工作時,身邊都有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孩,怎么可能不開心呢?
他還把自己的唇印印在紙巾上送給了博主,當做感謝她來訪的禮物。
博主出來時簡直開心的不行,一個勁說,他就是最迷人最治愈的那一個。
還有一個叫keiko的客人,因為心情沮喪來到酒吧買醉:“最近工作完全不行,毫無干勁。我真是個沒用的女人啊。好想去死。”
羅蘭說:“真的嗎?可我不覺得,我覺得你就是好女人啊。keiko你知道好女人的定義是什么嗎?是我來判斷好不好。我就覺得你很好哦。”
他說:和無藥可救的男人喝香檳,不如和我喝雨水。
風趣幽默,卻又紳士風范,博聞多識,又善解人意,他把牛郎這份充滿歧視的職業,做出了他獨一無二的價值。
如果來到日本,不曾聽說過羅蘭,你就俗氣了。
盛名背后的極致風格
羅蘭是日本歌舞伎町里的神話人物,卻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名副其實的富家子弟和高學歷學霸。
而這份職業,是他自己選擇的。
1992年,羅蘭出生在東京一個富裕的家庭。
在音樂家父親的教導下,他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那個時候他是有名的足球特招生,然而在一次比賽中,羅蘭因受傷再也無法踢球,他被迫遵從了父親心愿,考取了日本第一學府東京大學。
然而命運從來只由羅蘭定義,入學一周后,他就選擇了輟學。
“就這樣上個大學,聽四年自己不感興趣的課,然后畢業去一家普通的公司,工作到退休,娶一個微胖的妻子,休息日一邊看電視一邊喝啤酒……一想到這個畫面,我就感到恐懼。”
18歲的羅蘭,放棄了“日本清華”的學業,成為一名歌舞町牛郎。
NHK紀錄片《販賣愛的男人》曾記錄過普通牛郎的艱辛生活:低微的薪水,窘迫的處境,嚴峻的壓力,還有行業里形形色色的潛規則和歧視。
走在新宿歌舞伎町的大街上,觸目所及有幾百多家牛郎俱樂部。真實的公關世界里,是殘酷的弱肉強食。
羅蘭剛入行時,月業績曾經一度只有3940日元,相當于262人民幣左右,被迫住在新宿地區的貧民窟。
“那個房子沒有空調,冬天凍得要死,攢了好久的錢才買了一個暖爐取暖。添燈油時,就騎著我那輛女士自行車,在大冷的天去加油站買。”
吃不起飯的時候,就守在超市門口,撿最便宜的打折面包。
這樣的日子他過了整整一年。
而在一次采訪中,羅蘭說出了這段故事。
其實在當時的夜場里,有這么一條潛規則,只要刻意諂媚顧客就可以拿到額外的小費,低下頭說一句“請我吃飯吧”就可以得到一頓豐盛的晚餐。
可是羅蘭拒絕了。
他說,我不靠出賣尊嚴來賺錢,這不是“第一牛郎”應該做的事。
“這種前輩壓根沒想過要成為日本第一牛郎,我要是模仿他們的話,永遠都成不了日本第一。”
羅蘭在這里,第一展露出了他的拼命風格。
他說:我喜歡把事情做到極致,你們的「非日常」就是我的「日常」。
首先是整容,從一張硬氣的亞洲男性面孔,他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金發紅唇的無性別模樣。
在這件事上,他從不回避。
他說,他按照偶像打造自己的外形,只有無性別的外形,才可以讓他的女顧客真正感到親密。
金色的長發,混血臉,西裝,墨鏡,都是羅蘭精心給自己設計的外形標簽。
除此之外,他摒棄任何嘗試。
如果問日本第一牛郎的夜晚是怎么度過的,那么羅蘭會回答你,健身。
每天凌晨12點下班后,第二天他也會堅持跑步5km,再做整套力量訓練。風雨無阻,絕對的自律狂人。
而在工作上,羅蘭把牛郎這份職業,做出了極致。
他從不允許把顧客灌醉,尤其是需要照顧周全的女孩子,更從不把自己降低到賠笑賣酒的身份上。
他對顧客說過,牛郎只分三種。
二流牛郎無法回應客人的期待,
一流牛郎正確回應客人的期待,
超一流牛郎能夠超越客人的期待。
而他,只做超一流的牛郎。他的工作,是給人帶來歡樂和消除煩惱。
無論是學識,見解,態度,還是強大的自我把控能力,羅蘭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KG俱樂部的社長對他的評價是:
我在牛郎行業做了那么多年,見過那么多牛郎,而羅蘭是其中獨一無二、最有魅力,也最拼命的。
曾有人質疑過羅蘭對學歷的做法,他說,學校是用來建的,不是用來念的。
學歷就像是飛機的客座。頭等艙當然能舒適地到達目的地,但下飛機后,是看不出你坐的是頭等艙還是經濟艙的。重要的是,你在目的地過得怎么樣,坐頭等艙不代表是一趟幸福的旅程。
從名校富家子,到夜店神話,羅蘭給出了他的回答:
有100個人說這樣是不對的,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100個人都錯了。
人人都能做的事情,我從不想浪費時間。
“我不要做改變歷史的牛郎,而要成為歷史的創造者”
如果這個人是羅蘭,那么他有資格說這句話。
聲色背后的極簡人生
如果要細說羅蘭身上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奢侈一定是最令人遐想的一個。
在沒有買房之前,羅蘭一直住在酒店里。豪華套間,40萬日元一晚。
后來羅蘭上了節目后,曾公開解釋過這一現象,竟然只是為了清凈和方便:不用打掃和注意衛生,更多的時間用來工作。
而前不久,羅蘭終于給了自己一個家。
日本第一牛郎,日賺百萬,再加上他不羈的金發與氣場,所有人都以為,私底下的羅蘭必然是揮金如土,縱情聲色,羅蘭的家,也該是處處講究,金碧輝煌的精致風格。
然而打開門,只有一片黑白和一個淡漠的黑色身影。
空和靜,是大多數人的第一感覺。
占房間最大數的,是漂浮于城市上空的落地窗,除此之外,就是極簡到令人不適的黑白灰家具,一反羅蘭對外夸張熱情的視覺系風格。它們冰冷,且線條僵硬。
他說,我討厭委曲求全,所以潛意識排斥一切圓形的東西。
家里定制的電視架、沙發、茶幾和畫框,全都保持了棱角分明的設計。
而羅蘭設計的初衷就是摒除生活感,他的家里是0插座的,而所有的開關都藏在一個專門設計的“機關”后面。
在這個冰冷而寂靜的世界里,羅蘭向世人展示了他的另一面:極致純粹。
他的家像一個一絲不茍的展覽館,所有的東西都只有一件,所有的事情都被還原成最原始的模樣。
張愛玲有句名言: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
而遠離杯酒交盞的羅蘭,住在一片黑白交錯的寂寥里。
他只穿同樣的衣服,衣柜里只有一件服裝,隨著季節變成一件黑色的西裝或者黑色的針織衫。
鞋子也只備一雙。按最基本的需求分成運動時的,出門的,和居家的。摒棄了一切華而不實的款式和顏色。
所有的食物都被重新裝盒,櫥柜里的玻璃杯都以毫米為單位放置,它們永遠都被固定在同一個位置上。
而在羅蘭的家里,還有這么兩個令人意外的地方。
他的家門口放置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而他一進家門,就會把自己的手機扔進盒子里。
你很難想象一個公關之王,最厭煩的事情反而是觸摸手機,他說,他希望有更多的時間用來閱讀和手寫記錄。
而在他寸土寸金的公寓洗浴室里,整整齊齊放著一套干凈的無印良品水乳。
這個以簡約設計為主,均價100多元的品牌,是這個年入過億的人氣牛郎的日常私物。
這樣一個把生活過到本真的人,卻在冰冷的色彩之外,有著靜默的溫情,他住在冷冰冰的世界里,卻聽到了人間傳來的聲音。
羅蘭,不僅是日本第一牛郎,還是名副其實的慈善家。
2018年,26歲的他出了一本書,書名就叫《我,其他人——羅蘭的活法》。
出版第一本書后,他就把所有版稅捐給了柬埔寨的貧困兒童,并為當地建立學校,完善他們的水利設施。
書籍再版之后,他又宣布把所有版稅捐給了在大火中損失慘重的日本動漫公司「京阿尼」,并積極投身日本的兒童公益活動,以自己的社會知名度幫患癌孩子籌款。
一家保育院在得知羅蘭為兒童福利做出的貢獻后,破天荒的第一次邀請了牛郎從業者來到福利院參觀。
每次外出工作時,他是給家人朋友和同事們買最多禮物的那一個。
他說:“我并不是一個亂花錢的人,但我想要用錢讓大家都感到幸福。”
而在推特上,我們常常可以看見他給網友的留言,很難把這些充滿溫暖和哲理的話和紙醉金迷的牛郎聯系起來。
羅蘭有一輛曾被人詬病已久的星空勞斯萊斯,他被中國的網友知道,正是因為他關于跑車的這段話。
有人曾這么形容羅蘭,如果每個人都是一本書,那么羅蘭那一本,是無字的。
他活的過于純粹,早已游離在被定義之外。
你以為高學歷好出身就是人生最好的模樣,他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你,靠自己走出來的路才是最好的出路:
你以為人分三分久等,還在靠標簽認人,他卻直接改變一個行業,曾經定義價值;
你以為人有錢就變壞,他卻從欲望里大浪淘盡,像一片純粹的線條,一目了然又有無限可能。
非黑非白,君子方正。
也許有一些人生來就是為了打破世俗的偏見,生來就是為了定義規則,即便他置身燈紅酒綠之中,也能活出自己的極致人生。
何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