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復仇了如煙。

前方高能，看如煙如何整治吸血家庭。爹娘仿佛在用一套看似慈愛實則自私的策略，企圖將柳如煙推向一個荒謬的境地，只為給弟弟籌備所謂的彩禮。他們竟打算將我辛苦掙來的房產拱手讓給弟弟，仿佛柳如煙的努力和犧牲無關緊要。

面對這種無理的要求，柳如煙冷笑一聲，內心并非柔弱的小女兒，而是有著獨立與力量的戰士。柳如煙的決心已刻在了骨子里。娘的眼眶雖紅，卻在故作哭泣。她提醒柳如煙："如煙，都三十了還未成家，往后老了你怎么過？娘一直想幫你添個弟弟，弟弟能幫襯你，你對弟弟好，將來老了也有依靠。你工作這么多年，弟弟才剛踏入社會，你不幫誰幫？"柳如煙冷冷地瞪著她，每句話都像扎在柳如煙心上的一根刺。父親終于正式攤牌："大城市那套房，給弟弟吧，我們替你找了個好歸宿。別擔心，房產證改名字總得你簽字，別執拗，我們總得有個交代。"柳如煙難以置信，他們竟敢如此公開談論："什么好歸宿？村里哪里有合適的男孩？房產是柳如煙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么要給弟弟？"父親一掌落下，帶著惱怒的訓斥："沒錢的玩意，不打你就真認不清自己。"母親端起杯子，試著緩和氣氛："急什么？房產證改名，柳如煙不簽字怎么辦？別把柳如煙逼得太緊了。"柳如煙父親哼了一聲："柳如煙就是倔，不聽話就打，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啊寶，懂嗎？"弟弟也附和道："姐姐，將來結婚，這房子最適合我，我們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我父親的怒火更旺："這房子從一開始就該是啊寶的，不是你出嫁前的財產嗎？"在他們眼中，柳如煙的權益似乎只是附屬于家庭的附庸。柳如煙妹妹的弟弟看準時機，一邊審視我的房子，一邊催促："姐，你得盡快把名字改了，我急著結婚，沒有房子，人家姑娘不愿意嫁過來。"這個畫面是家庭的矛盾沖突，是權利的爭奪，也是我內心抗爭的開始。

柳如煙將用行動證明，柳如煙并非他們眼中的晦氣東西，而是擁有權利和尊嚴的獨立個體。

一聽到弟弟這番話，父母的怒火瞬間點燃，他們顫抖的聲音幾乎刺痛了柳如煙。一個鑷子是不是存心拖延阿寶的婚事，想把我們家斷子絕孫，你的心腸怎能如此歹毒，要是早知道有你這樣，當初就該掐死你。

母親坐在地上哭訴不止，那偽裝的柔情此刻蕩然無存，尖銳的喊叫如同銳利的玻璃碎片，直戳柳如煙的耳膜，令柳如煙寒毛豎立。父親不滿地拍了拍桌子，責備道：都這把年紀了，還這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接著父親提起了鎮上劉貴家的親事，那是個25歲的小伙子，他說：你算是攀上了高枝，彩禮三十萬正好留給弟弟娶妻之用，鎮上可沒有這么豐厚。柳如煙聽著這些，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劉貴家的兒子是個傻子，這消息讓柳如煙震驚。

母親在一旁洋洋得意地笑道：這三十萬對你弟弟來說可是大數目，他要娶的是大城市的女孩，絕對不止這些。弟弟撇嘴不滿道：那可不夠，我要的是大都市的女孩，來三十萬只是個開始。姐姐嫁過去后，他家自然會給我們錢，我們就可以享清福了。

母親附和道：阿寶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了姐姐，你也不必去打工，趕緊結婚，讓你媳婦伺候你，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們不僅想拿走柳如煙的房子，還想把柳如煙當貨物出售。如今的柳如煙已不再是那個無人扶持的小可憐，我打算讓他們見識見識柳如煙的決心。

柳如煙緩緩嘆息，說：爹娘，這房子我愿意給弟弟，不過房產證過戶可不簡單。弟弟怒吼道：你就是不想給我，你心術不正。柳如煙立刻反駁，別急，弟弟，你是我唯一的寶貝，我疼你勝過疼自己，怎么會不為你著想呢？

稍作停頓，我接著說：這房子并非全款購置，而是貸款三十年，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那就是我們欠銀行的錢。父母聞言，頓時愣住了。母親以堅定的語氣反駁道：就算你全款貸款，我心中清楚，這房子最終會屬于阿寶。我補充道：阿寶需要房子，但三十年的貸款負擔可不輕。我有個提議，我們可以向朋友們借貸，解決剩余款項，然后將房子轉給阿寶，讓他有個安穩的家。

父母對此尚存疑慮，柳如煙保證道：我不能看著阿寶因為房子而耽誤婚事，他是我們唯一的寶貝。若我如此冷酷，還算人嗎？他們聽后微微點頭，你這周盡快籌集，期限一星期，房子歸屬權將轉移給阿寶。

接著母親提到劉貴家：他們確實是個有聲望的家庭，雖然劉貴看起來有些憨厚，但家庭的操縱權在他母親手中易于相處。況且村里算命的都贊這婚事天作之合，她嘴上雖帶著輕蔑，但心里也知道這是個不錯的安排。

柳如煙笑道：放心，娘，我會記得自己的根，到劉家后，我不會忘記帶上咱們家的印記，一定會有所收獲。父母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才是我們的好女兒，你不能只顧自己，也要考慮我們，我們會讓你在鎮上過上好日子。就這樣，帶著對未來的期待和對家庭的責任，柳如煙點頭應允，準備踏入那個看似復雜，實則充滿機遇的未來。

劉家的顯赫并非僅憑山貨交易起家，他們還揮金如土，擁有豪華別墅和名車，可謂風光無限。然而面對鄉親們辛勞采集的山貨，他們卻無情壓價，言語尖刻，這種行為讓人鄙夷。劉貴這位癡呆的父親，盡管智力有限，卻因暴力傾向，其家庭中女性的命運悲慘。母親為保家族血脈，不斷為他娶妻，新娘一個接一個，卻如同流星般在劉家永遠消失。

好在柳如煙得以暫時留住，否則眼看父母的強烈意愿，恐怕柳如煙的命運也將被安排。柳如煙并非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這樣的身份在村子里是個不祥的存在。村里風氣嚴謹，沒有兒子的家庭，男人的顏面無存，而女人更孤獨，被徹底邊緣化。大家都在奮力生育，因為一個名額只能生育一個，而女兒一旦出生，兒子的生育權便被剝奪。

那時村里的河里常常是女嬰的墓場，有些人出于不忍，會給他們安葬，大多數則被無情地扔進河中。

柳如煙三個月大的時候，父母帶著我去赤腳醫生那里檢查，結果顯示我是個男孩。他們欣喜若狂，卻在看到是個女孩時幾乎窒息。村里的穩婆也無言以對，他們默認了這個殘酷的決定。甚至姥姥，一位素食主義者，慈悲的雙眼無法忍受殺戮。她堅決地接過柳如煙，說這是路邊撿來的。

直到后來，那條河究竟吞噬了多少妹妹的生命，才孕育出了柳如煙這個備覓珍視的弟弟。這段轉變仿佛一道界線，讓父親的膽量再次振作。母親也開始何村里那些生了男孩的親戚們請教育兒秘籍。

雖然柳如煙家與他們的距離僅僅相隔兩個村莊，我們卻保持著微妙的距離，仿佛在刻意劃分我們之間的關系。母親和父親甚至不再光顧姥姥，她與柳如煙一同住在簡陋的小屋里。雖然周圍的孩子們嘲笑，但柳如煙依然視之為生活的最美好時光。畢竟，柳如煙活下來了。

柳如煙八歲的那年，姥姥離世了。我明白，盡管父母沒有明確的否認，但他們似乎對我有所回避。嬸嬸們在一旁議論紛紛，她們抱怨柳如煙并非村里的孩子，理應離開占據我們房子的立場。她們甚至嘲笑著："柳如煙啊，你怎么不去找你親生母親呢？柳如煙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她們推操著我，像是在趕柳如煙走。

在姥姥葬禮的頭七那天，也是弟弟的生日。柳如煙帶著滿眼淚水，收拾行囊，踏上了去父親家的路。母親看到柳如煙，立刻將弟弟緊緊抱在懷里，發出一聲嘆息："又回來了這個晦氣鬼。"父親抽著早煙，淡淡的說："她回來又怎樣，趕出去就是了。"柳如煙撲通一聲跪下，淚如雨下，緊緊抱著他們的腿，哀求道："爹，我能照顧弟弟，我吃的少，求求你們留下我，讓我留下吧。"經過我無數次的磕頭求饒，父親終于松口："等你十四歲，就送去打工了。"那種解脫的喜悅，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柳如煙渴望留在家中的道路。在那個家，柳如煙連飯桌都不能坐，這是我們這里的習俗，女人就是不能與男子一同進餐的。這就是柳如煙與父母，那個被遺棄又渴望接納的矛盾世界也是柳如煙與姥姥那個雖然離去卻永遠陪伴的記憶。

盡管生活有時艱難，但至少柳如煙能夠留下，那是柳如煙人生中最初的歸屬。雖然母性本身并無特別的特權，但她孕育并生育了兒子，這確是一種獨特的饋贈。這種權利是自然賦予的，也是一種深深的母愛和責任的體現。

農村條件也不好，大家都勉勉強強糊口，爹娘更不會給柳如煙飯，柳如煙只能去挖野菜。可是不管柳如煙吃的有多少，爹娘一不順心就打柳如煙。爹娘給弟弟買了零食放在袋子里，每次給都是有數的。柳如煙看著弟弟吃餅干的香甜，待弟弟走后我搶起了地上的餅干屑，那是柳如煙第一次知道餅干的滋味。

有一天弟弟身上劃了一些小口子，頭發也亂糟糟的，乞呼呼跑回家。娘看到心疼地把弟弟拉到自己懷里。啊寶，哪個天殺的欺負你了啊？你跟娘說，娘去罵他們去弟弟憤憤的看著我。娘，我們把這個壞女人趕走吧，都欺負我。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弟弟在村口被村子里幾個小男孩欺負了，他們說弟弟有一個災星姐姐，柳如煙是大災星，他是小災星，他們不愿意和災星玩。他們給弟弟編了一首歌：小啊寶，倒霉鬼，有個姐姐是災星，千萬不要靠近他，倒霉蛋會纏上你弟弟。哭著跟娘說：阿娘，我不想當災星娘。

娘心疼的摟住了弟弟，扭頭看柳如煙眼里滿是狠毒。那一瞬間柳如煙就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去處。柳如煙直勾勾的盯著娘，娘看著柳如煙那起鞋甩了過來，見胚子都是因為你，你阿弟才在外頭受委屈，你怎么不死啊你。拖鞋打在柳如煙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當天晚上爹娘就合計好了，十一歲了可以送到鎮上紡織廠打工了，不然在家浪費糧食還害得我可憐的。啊寶受盡委屈放心好了，紡織廠有個女工是我娘家嬸子，敗家伙每月的錢發到我們的手上呢。現如今柳如煙打工這些年，每年都往家中寄大筆錢不說，好不容易攢錢買的房子，爹娘竟也打起算盤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柳如煙這些年來的忍氣吞聲，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得寸進尺，將柳如煙賣給劉貴家做兒媳。誰不知道劉貴是個癡呆兒，他那個爹娘都不是善茬，想從他家拿錢可是難如登天，把柳如煙多年打拼的房子留給弟弟，這一家人的嘴臉真是惡心，吃干抹凈，還要把人骨頭磨成粉做人血饅頭。

柳如煙可不是當初那個磕頭，磕出血也要留在家里的小女孩。柳如煙冷哼一聲，天涼了，讓這家人破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