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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普陀山在八卦洲一畫就是半個月,到了該去無錫的時候了。徐悲鴻先生的故居就在無錫的西面——宜興。徐悲鴻藝術(shù)委員基金會在惠山成立了一個藝術(shù)創(chuàng)作基地《慕鴻軒》。開業(yè)之際請廖靜文先生來揭牌。我們幾人也應(yīng)廖鴻華秘書長的邀約來這參與活動。因此,我們便
向著普陀山
在八卦洲一畫就是半個月,到了該去無錫的時候了。徐悲鴻先生的故居就在無錫的西面——宜興。徐悲鴻藝術(shù)委員基金會在惠山成立了一個藝術(shù)創(chuàng)作基地《慕鴻軒》。開業(yè)之際請廖靜文先生來揭牌。我們幾人也應(yīng)廖鴻華秘書長的邀約來這參與活動。因此,我們便趕來無錫與他們匯合。路上約好了朋友康有和在某服務(wù)區(qū)會齊。他駕車已出來好多天,跑了一圈后和我一同去無錫。在某服務(wù)區(qū)見了面后,我們便朝無錫去了。進了無錫城已是黃昏,找住處不容易,因為要考慮畫畫,必須選一個風(fēng)景“優(yōu)秀”的地方住。在太湖邊沒能住下,最后在一個叫雪浪的地方住下來,第二天才搬到太湖邊上的南泉,住宿妥當(dāng)便去拍照畫畫。
我們在太湖邊的一個小村子北側(cè)選了幾棵法桐樹為題材畫了起來。
現(xiàn)在的人本事大,二十幾年樹齡的大樹,從別的地方挖過來,一栽就活。如果不是樹下的松土,根本看不出是剛剛栽下的舶來品。法國梧桐在中國南方本來叫“鈴鐺木”,大概中國名不夠洋氣吧,又改叫它“法國梧桐”了。
我根據(jù)諧音,將這七棵樹叫做“維新之桐”,即“百日維新,惜無法同”。那最大最壯的一顆大概就是譚嗣同君,還有一棵老態(tài)龍鐘、離群別立像是康夫子。就幾棵樹我用線描的手法,五天下來,七君昂首,佇立畫中。擱筆之際,康友和已回到北京了。
在描畫法桐期間,慕鴻軒的揭牌慶典開始了,會場在惠山泥人館。惠山泥人,中外有名兒。惠山幽靜,景色秀麗,據(jù)廖鴻華秘書長講,哥哥徐慶平先生每次來惠山都要早起步行上山,以期強身健體之外,更求領(lǐng)略秀美山色。看來喜歡這方山川的不止是乾隆。像倪云林、阿炳也皆出自此山。惠山不高,幸有二泉,華彥均的墓地就在山中,想當(dāng)年二泉映月一支二胡曲感動中國。如今曲終人不散,心中一弄,萬古千秋。正所謂坎坷興才,這話一點不虛。沿街行進,先賢古跡確實不少,大凡皇家看中的地方都錯不了,因此也就人才輩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
廖靜文老人家已年近九十高齡,尚揮毫潑墨,風(fēng)度欣然,身體出奇地好,看書寫字終年不輟,對晚輩疼愛有加,在餐桌上還給悲鴻弟子也是年逾古稀的老人楊先讓先生舀湯夾菜,一番慈祥感人至深。
揭牌儀式完了,我的畫也畫得差不多了,便告別無錫準(zhǔn)備去普陀山。
去普陀山途徑蘇州,那虎丘塔、那楓橋夜泊的場景,雖然沒能親眼所見,但仍能一一浮現(xiàn),便想著要去看。
先想看寒山寺,體會著張繼在那凄寒的客船過夜的情形,一不留神兒錯走了行車導(dǎo)線被拍入檔案,回京后扣三分罰二百。電腦聯(lián)網(wǎng)無處可逃,罰你沒商量。
上哪去找那楓橋?那寒山寺已不再寒,山門前比廟會還熱鬧。楓橋也不能夜泊了,吵得根本就睡不著覺。最后買了幾桶米酒做紀(jì)念,后來送給朋友喝時被證明里面沒少摻水。
虎丘公園的墻外人家被拆得七零八落。站在公園西側(cè)看去,那塔好像也歪了。就算這樣公園門前仍游人如流。在門口一家店鋪吃了個午飯后,便離開了蘇州,朝杭州灣跨海大橋去了。
今天的人本事不可限量,海上不光行船,還能修橋,那橋長得一眼望不到頭,光是開車那速度,半天沒走到邊,以往坐飛機才能俯瞰的景致如今開車看,但也不敢多看,怕啥時候一不留神把車開海里去,那可不得了。
去普陀山要先到寧波,再經(jīng)跨海大橋到舟山,據(jù)說舟山去朱家尖碼頭還要走跨海大橋。如今能擺渡的地方都修了橋,現(xiàn)代化就是好,方便快捷。但也不好,沿途的印象淡了。事兒就是這樣,永遠不能十全十美。
當(dāng)晚,住在了舟山。開車一天身子比較乏,頭一沾枕頭便沉沉睡去,一睜眼就是第二天。
從舟山去朱家尖碼頭路也很遠,過了跨海橋付了費,便去車場停車。一路上的跨海橋收費比高速收費要貴得多。停好車,拿上畫具行囊去碼頭乘船上普陀山碼頭。下船就要買門票否則離不開碼頭,把守得十分嚴(yán)密。
普陀山與四川的峨眉山、山西的五臺山、安徽的九華山并稱中國佛教四大名山,據(jù)說這四座山分別是四大菩薩道場。普陀山是觀世音菩薩道場,香火極盛。先前我去過五臺、峨眉,這兒的香火之盛,信眾之多是勝過上述二山。
這大概與地域和地理位置有關(guān)吧,南方人大多信佛,且普陀山地處海上,旅游觀光,景色宜人,所以至此。
據(jù)島上的文獻記載,當(dāng)年的一個日本人在五臺山請了一尊觀世音菩薩,想帶回日本國供奉,在回日本的途中,于海上遭遇臺風(fēng),怎么也回不到日本去。最后漂泊到了舟山群島的普陀山,沒辦法,找了個山洞把菩薩供奉在此。他認為這些并非臺風(fēng)所致,而是菩薩不肯去日本,所以給洞取名“不肯去觀音洞”。洞至今還在,這便是普陀山成為佛教勝地的前因。
我不會拜佛,以一顆敬仰的心站在邊上看,我總是這樣理解,無論今權(quán)怎樣教導(dǎo)破除迷信,但世上有那么多的人頌拜,總會聚成超能的氣場,誨人向善,造福一方安泰,保佑合家康寧吧。抑制不住那份崇敬,按船上宣傳片的啟示,點上三支香,獻在爐中,便離開殿宇,去南山找一個清凈之處,畫畫去了(《日月常輝普陀山》)。到一個重要去處,沒有什么比畫一張畫更有紀(jì)念意義了,愿這張畫能給生活帶來禪意。
畫完已是下午四點多鐘,便提著畫具在島上、海邊轉(zhuǎn)了轉(zhuǎn),步行回到碼頭時已是晚上八九點鐘了,坐最后一班渡輪離開了普陀山,在朱家尖停車場尋著我的坐騎后,順著跨海橋回到了舟山,當(dāng)夜無話。二十三號早起,離開了舟山,不想在寧波逗留,便上高速取道杭州上黃山。路經(jīng)紹興,想起魯迅故居和天下蘭亭皆在紹興,不能不看。遂下高速朝紹興駛?cè)ァ?/p>
會稽山,《蘭亭序》的出處,景色蔥綠。午后的斜陽,灑在竹林上,懶洋洋地困勁兒來了,倦意頓生,非常渴望歇一歇,飲上一杯曲水流觴酒,嚼上幾枚茴香豆,躺在竹下花間,好好地睡上它一覺。養(yǎng)一養(yǎng)在生活中奔波勞碌而受損的精氣神。
來到那流觴曲水的蘭亭公園入口處,照例是一排柵欄擋住去路,只不過這回的柵欄不是鐵的,記得像是竹子做的。總之,要錢。無奈之下,回到路邊,在蘭亭村官莊,蘭亭的對面擇了一家小店,燉上一條大魚,來上一盤茴香豆,喝了一杯啤酒。因為開車,沒有辦法喝白酒。也不知當(dāng)年那流觴之中盛的是什么酒,無法效仿。飯后,找了個蔭涼,在車上睡了一覺后離開了蘭亭,走近路奔了杭州,待到西子湖畔的中國美院(浙江美術(shù)學(xué)院)時,已是夕陽斜下的時候了。
在湖邊轉(zhuǎn)悠一圈,看一看牌樓古跡,望一望雷峰塔,(當(dāng)然是新修的,那舊的魯迅先生不是說倒掉了嗎),又在湖邊吹了吹清風(fēng),一段越劇唱腔飄過來,甚是好聽,便尋著琴聲來到花塢回廊,廊下票友三倆,演唱、伴奏全臺皆備。在這聽越劇,對味兒!曲未終人就得散了,太陽就要落山,再不找住處,晚了就不好辦了。在中國美院買了幾本《歷代小楷名作精選》和一本篆刻字典做紀(jì)念。便駕車去西湖繞圈去了。
天黑了下來,隨著擁擠的車流,沿西湖繞了大半圈,覺得有些煩,遂覓一出口奔了黃山。
到了杭州西去黃山的高速口時,見夜色已深,怕上路不安全,便在一個叫“留下”的地方,“留”了下來,住了一宿。早晨,大雨滂沱,雨刷器開到最高檔才把雨水“撲嚕”開,勉強看清路。后來在龍崗下了高速,走省道“18”。
龍崗附近浙西大峽谷的景色很好,像中國畫一樣的場景十分迷人,便下車拍照,一直拍到島石,在呼日村吃了午飯,后經(jīng)鴻門(這鴻門向北是寧國,大概是新四軍全軍覆沒的地方,向南就是績溪)過旌德,走一段省道217再上國道205,晚上住在了譚家橋。
一早上黃山。取道烏泥關(guān),再繞至山南大門,進了景區(qū),彎彎繞繞,爬升了許久,最后在黃山書畫院停了下來。再步行向上,看看人字瀑,攀至慈光閣時,再也提不起興趣向上走了。買了支棍杖做紀(jì)念,下來在黃山書畫院的入口山道上,面對天都峰畫了一幅《從黃山書畫院遠眺慈光閣》。看看天色漸晚,便開車下山,回到譚家橋,住在一戶農(nóng)家,家中女兒已出嫁,空著的房間希望我住下來,我便住下來與這家大哥一起邊喝邊聊,一瓶四特酒(我在路上買的)兩三個菜,聊得很爽也喝得開心。這家大哥在山上伺攏幾塊田地,有空可刨些春筍來吃,一筐竹筍,扒完皮也沒有多少,一頓飯就吃光了。這筍用來燒肉確實很好吃。若不是兩個月行期已盡,到了該回京的時候了,(再不回京,去東北的計劃就要被耽擱)否則住下來畫上幾天,與農(nóng)家相處肯定會愉快多多。
早上陰雨消退,陽光格外亮麗,譚家橋在黃山東側(cè),竹林蔥郁,景色新馨。
從譚家橋即可上高速,途經(jīng)九華山,據(jù)說這里是地藏菩薩道場,就想去看看。繞道百余里來到九華山近前。偌大的一個菩薩雕像矗立山前,雖尚未完工的樣子,但于幾公里外就能看見。現(xiàn)如今的人用建高樓大廈的設(shè)備來建造,多大的佛像也能造得出來。
九華山的路,比起五臺山北坡的路差不多一樣地險,有些多是小于九十度的折子彎,好在雨已停路不算滑,車子爬起來還不算費勁兒,若走路上山,沒一兩天看來是上不去的。這修行的處所,每每要選擇遠離喧囂的高山峻嶺之中是有道理的,一為能與天近些,多采靈氣,二也可躲避塵緣。憑古代的交通工具,沒有苦行心的人想上來一次確是很難的。靠路之遙山之險擋住一些俗緣深重的人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車子也像思緒一樣在山路上盤旋著,慢慢地爬上了九華山,山門前車子堵了一大串,排隊,驗票。一見這個就煩。我把車停在車場外,在山門外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見車隊排得越來逾長,便有了退意。
時值正午,陽光直射,開車門看時,那粘在玻璃上的“尋路的”(毛豆語)掉了下來,顯示屏摔了兩個洞。到了山門不進山,菩薩可能有些不大高興了,或者是菩薩想提醒我:快下山吧,這的人只認錢,進來也全都是人,沒啥好看的,我都嫌煩!
毫不猶豫地扭頭下了山。
下山的路很快,一溜煙便回了高速,走青陽天門、蕪湖、馬鞍山東再回南京,穿城而過從二橋出來向北走六合奔淮安過沐陽,晚上住在了洪澤湖。
洪澤湖很大,早晨,順著陽光溜到湖邊。老祖宗留下的八卦中“兌”,兌即是澤,兌據(jù)說是當(dāng)代賞心悅目的悅,兌即是悅。而這洪澤湖正是這種象征的代表,果然悅目,光是岸邊的景色就夠迷人的了。沐浴晨光的漁船,檢修網(wǎng)具的漁民,碼頭上停靠的駁船,和正在湖面行駛的像火車一樣成列的貨船,構(gòu)成了洪澤湖忙碌的早晨。
因為要去山東臨沂的大洼,與參加“寫生中國”的朋友們匯合,這里只能留給日后來描繪了。
離開洪澤湖,上高速。在我的這些游記中,“上高速”、“下高速”幾乎成了中心詞,重復(fù)次數(shù)最多的“高速”路,確實給生活帶來許多便捷:事情緊急,上高速。開車圖省心,上高速。路癡,也更離不開高速。但危險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惡性事故大多出在高速上。像前一段大巴司機被隔離帶對面飛來的鐵塊砸穿了肚皮而離世。最近的連霍高速鞭炮車爆炸九死十一傷的慘劇皆出在高速上,想躲都躲不了。大霧天,慢些開。風(fēng)雨天,慢些走。行車時遵章行駛,勿超速,這都可做到,但上述兩例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規(guī)避。我們只能祈求上蒼,保佑我們。再就是平時于生活中多做些好事善事,也是一種獲得平安的必須。它會使我們在行車時更加氣定神閑,從而使我們出入平安。
下午時分,輾轉(zhuǎn)來到臨沂市平邑縣卞橋鎮(zhèn)的大洼,景色好看。北方初春的綠和江南或黃山的綠不一樣,同是一種陽光,照在江南和照在江北就不是一個感覺。這里沒有了那山巒疊翠的郁郁蔥蔥,林泉響澗的靈秀,卻另有一番特色:光線懶洋洋地穿梭在樹隙林間,草木長得慢吞吞的,好一派自在又隨便的春天,如果說江南景象有如米酒小菜茴香豆般的文人暢飲,那北方的景象就好像冬天里坐在熱炕頭上吃著大魚大肉大咸菜的自斟慢嚼。同是一個國度,卻是多樣的水土風(fēng)情,且深感國土之廣,南北跨度之長,為能生在這樣一個歷史悠久、傳統(tǒng)深厚、幅員遼闊的國家而慶幸。
在大洼住了四天,畫了兩張畫,與老夏、令濤、老郭、海虎他們一起喝酒聊畫,不亦樂乎。在百花峪畫畫要過防火卡,看山的老爺子在我身上每天行使著權(quán)利,這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我每次必須得說許多好話才肯放我過去。五月一日,在最后一次經(jīng)老爺子批準(zhǔn)后,取道百花峪,走蒙陰,上G2,經(jīng)萊蕪、濱州、天津,下午四點多結(jié)束了我兩個月的行程,回到北京。
何樹海
201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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