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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984年4月15日,李敏和他的丈夫孔令華買好飛機票,一股腦地沖向了上海華東醫(yī)院。此時病床上的老人剛剛蘇醒,看到急忙趕來的女兒女婿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在端詳了李敏一會后,她風趣地說道:“這是怕我不行了?都來了……”大家看著談笑自若的老人很
前言
1984年4月15日,李敏和他的丈夫孔令華買好飛機票,一股腦地沖向了上海華東醫(yī)院。此時病床上的老人剛剛蘇醒,看到急忙趕來的女兒女婿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在端詳了李敏一會后,她風趣地說道:“這是怕我不行了?都來了……”
大家看著談笑自若的老人很是開心,但大家沒想到的是,這只是回光返照罷了。
賀子珍晚年
4月18日,老人的病情突然加重,隨著體溫的升高,她昏迷了過去。醫(yī)生趕緊對他進行搶救,但老人再也沒有醒來。
消息傳達到鄧小平的耳中,鄧小平居然親自下令:“我們中央的領導人都要送花圈,并把她的骨灰放到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第一廳!”
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第一廳都是中央的領導人,這個老人到底什么身份能獲此殊榮?
只見她的墓碑上寫著三個字——賀子珍。
出走延安,與毛主席離婚
賀子珍原名賀自珍,出生在江西永新縣的黃竹嶺村,他的父親賀煥文很有才識,在清朝時還當過舉人、做個縣官,后來棄官從商,見識到了廣闊世界。
賀煥文的思想很是開明,他將賀子珍送到當?shù)氐慕虝W校,當時的社會風氣偏于保守,女子上學被視為無德。但父親還是頂住了壓力,讓她專心讀書識字。
1925年賀子珍便加入了當?shù)氐那嗄陥F,并在第二年正式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成為了一名共產(chǎn)黨員。
1927年江西省永新縣成立了臨時縣委,經(jīng)過選舉賀子珍和兩個兄弟全部成為了縣委委員,因此全縣人贊美他們?yōu)椤坝佬氯R”。
賀子珍不光受人愛戴,他在作戰(zhàn)指揮上的才智也是獨樹一幟,。當時縣城南門反動勢力大舉進犯,賀子珍帶領部隊拿著幾只槍桿便沖上前去,戰(zhàn)斗正酣之時,賀子珍親自拿起雙槍,槍斃了兩名敵人。
事后她回憶道:“外面真是太夸張了,我那不過是運氣好,沒想到成了神槍手、女英雄。”
后來賀子珍帶著哥哥一起領導了永新農(nóng)民暴動,然后帶領人馬登上井岡山,參加了寧國農(nóng)民自衛(wèi)隊。
與此同時,毛主席也帶著秋收起義后的部隊趕到了井岡山,他們二人在此相見。
剛剛登上井岡山,賀子珍帶著部隊來到了永新縣塘邊村,幫農(nóng)民打地主的同時,借宿到一戶老奶奶家中。
幾天過后,毛主席也來到了這里,他借宿時居然與賀子珍是同一家。正當雙方的目光看向對方時,他們便相互吸引,陷入了愛河。
在慢慢地相處當中,毛主席發(fā)現(xiàn)賀子珍很是聰明,還常常在醫(yī)院中看望傷員,很是善良;賀子珍起初很是猶豫,但長時間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毛主席脾氣很好,才華橫溢也對他有了意思。
但當時毛主席一直在尋找楊開慧,此事才遲遲不肯表明,后來他得知楊開慧犧牲之后,才敢用著自己的韶山口音進行表白,還將自己的結過婚,有孩子的事情告訴給賀子珍。
賀子珍表示理解,并主動擔負起毛主席的重擔。如此善解人意的姑娘,讓毛主席很是感動,兩人的關系也更加親密。
在長征途中部隊來到了貴州盤縣,這時敵機空襲,賀子珍為了掩護戰(zhàn)友,自己被彈片擊中,身上有十四處傷口。
此時的毛主席正在研究金沙江的問題,得知消息后他的內(nèi)心一痛,急忙叫來傅連璋醫(yī)生,請他立馬搶救賀子珍。
當時賀子珍的傷勢很重,大家向毛主席建議,希望將賀子珍留在老家休養(yǎng),可當時的革命環(huán)境惡劣,留在家中和等死無疑,毛主席怒斥道:
“絕對不能將賀子珍留在老家,就是死了也要抬走!”
多年之后,賀子珍回憶此事很是難受,她感慨道:“毛澤東救了我的命。當時他要是把我留下,我肯定活不下來。”
1936年兩萬五千里的長征路取得了巨大的勝利,紅軍抵達陜北后他們這對患難夫妻終于得到安全,可此時,他們的感情卻出現(xiàn)了問題。
賀子珍是一個很要強的女性,她并不愿意將自己的一生拘泥于二人世界,他對革命的成功也有著極強的渴望。
再加上毛主席來到延安后,經(jīng)常會與進步學生和愛國將領聊天交流,而她的理論知識卻無法達到毛主席的高度,與毛主席的交流也逐漸變少,二人經(jīng)常會因為一個小事情而拌嘴吵架。
毛主席時常感嘆道:“我們兩個就像是鐵和鋼,碰在一起響叮當啊。”
隨后二人因為小誤會,賀子珍便遠走延安,來到了西安八路軍辦事處。這時的毛主席很是心急,他連發(fā)了六份電報勸賀子珍回來,但都無人回應。
無奈之下,毛主席用手帕當信紙,提筆挽留道:“我們難道就這樣分手了?”
當夜,賀子珍將傳來的電報放到了毛主席的桌上,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就此分手”。聽聞此事,毛主席傷心不已、夜不能寐……
幾經(jīng)輾轉之下賀子珍來到了蘇聯(lián)生活,但當時的蘇聯(lián)正與德國打仗,她又受到院長的欺辱,此時的她萬分后悔,并與毛主席展開通信。
1939年毛主席給賀子珍寄來一封信:
“你寄來的照片我已經(jīng)收到,我這里一切都好,勿念。希望你好好學習,在政治上得到進步,我們以后便是同志了。”
一聲“同志”將賀子珍猛然打醒,這時她才幡然醒悟。不過毛主席還是將他們的孩子嬌嬌(李敏)送到了賀子珍的身邊,希望以此安慰她。
1947年在毛主席的同意之下,闊別祖國十年的賀子珍終于返回祖國,并在政府的安排下居住到上海。
此時毛主席特意交代陳毅:“賀子珍的費用從我的稿費中支出。”
陳毅哈哈大笑:“一個賀子珍,我們上海還是養(yǎng)得起的。”
此時國內(nèi)革命正在達到高潮,日夜忙碌的毛主席自然顧不上賀子珍,延安一別,此生再無回首……
破鏡重逢,難重圓
1949年賀子珍來到了上海虹口區(qū)工作,后來又搬到了淮海中路的賀敏家中居住,之后賀敏調(diào)到福建工作,上海市委專門在泰安路為賀子珍安排了一個住所,最后讓她住進了湖南路262號。
可如今的她更希望有個人與他相陪,不管居住在哪里,他都想著毛主席,甚至因此患病,在上海休養(yǎng)。看到賀子珍日漸消瘦,她的妹妹賀怡忍不住跑到毛主席面前,請他與賀子珍復合。
但此時的毛主席正是國家領袖,新中國有著更多的地方想要找他,于是他對人說道:
“賀怡總想讓我和她姐姐復婚,真是太不懂事了,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怎么能和賀子珍復婚?一個領導人,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話雖如此,但毛主席依然掛念著賀子珍,曾多次安撫她的精神狀況,向她郵寄生活費。他還專門囑咐賀子珍:“要好好吃飯,好好治病,少抽點煙”。還讓人給賀子珍帶了一臺熊貓牌的收音機。
1959年7月7日,楊尚奎的夫人水靜來到了賀子珍的住所。看到戰(zhàn)友水靜,賀子珍高興地說道:“前幾天我還看見曾志同志……”
沒等賀子珍說完,水靜便邀請他來到廬山度假游玩。這時賀子珍提出了一項邀請:“我們前去不能用公家的錢,否則就不去了。”水靜聽后馬上答應。
然而賀子珍沒有想到的是,水靜雖說邀請她游玩,但實際是毛主席委托他,讓賀子珍與自己廬山相見。
原來,當時黨中央要在廬山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時任廣東省第一書記陶鑄的夫人曾志來到廬山毛主席住處。
剛到此處曾志就打趣道:“主席,我前幾天看望了一名老戰(zhàn)友,你猜猜是誰啊?”
此時的毛主席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書,聽到此話便隨口回應道:“哦?是誰啊?”
曾志說:“我去看望賀子珍了,我們聊起了往事……”
毛主席突然放下書本,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突然感嘆道:“我們是十年的夫妻啊。”
談話間,曾志從毛主席的眼神中看到了閃爍的淚花,還未等她發(fā)話,毛主席突然說道:“她怎么樣,還好嗎?身體怎樣?”
曾志點了點頭,說起了賀子珍的近況。這時毛主席點了點頭,對曾志答道:“我想見見她。你去找汪東興,找他來辦。”
當時的汪東興是中央警衛(wèi)局局長,得知消息后的他很是開心。其實早在賀子珍回國之初,他便對賀子珍的消息多加關注,對他的情況很是了解。汪東興當即找到了楊尚奎,這才有了水靜邀請賀子珍的一幕。
7月9日黃昏,朱旦華和水靜陪同賀子珍在廬山散步,在廬山秀麗的美景之下,賀子珍的心情很是愉悅。
這時朱旦華對賀子珍說道:“子珍,一會兒我們?nèi)タ匆粋€人去。”賀子珍疑慮地問道:“誰啊?”
朱旦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說道:“等一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賀子珍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
不一會兒,一輛汽車來到了賀子珍的面前,在入座之后,汽車快速地來到一座別墅門前,這時毛主席的貼身衛(wèi)士封耀松前來開門,因為封耀松來到主席身邊較晚,賀子珍不知道他的身份。
在把他們安排到別墅下面后,封耀松上樓給毛主席報告。這時陪同賀子珍前來的水靜、朱旦華悄悄退卻,離開了別墅。
賀子珍不知道他們二人要去哪里,一時間慌了神,等他在后頭看去時,卻看到了毛主席。
22年的時間他們終于見面,原先那個健壯的小伙子,卻變成了50多歲的“老頭子”。賀子珍不敢相信,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眼中流下淚水,嘴中也發(fā)出了哽咽的聲音。
看到賀子珍不停地抽泣,毛主席的內(nèi)心很是難受,他輕聲安慰道:“現(xiàn)在我們見面,你不說話,就一直哭,等以后見不到了,你又想說了。”
賀子珍趕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淚珠擦干凈。
毛主席關切地問道:“生活怎么樣了?身體好點了嗎?”賀子珍哽咽地說道:“我好多了,你的身體也比以前胖了。”
毛主席笑了笑,回答道:“忙得不行,比當初在延安還忙,你在蘇聯(lián)如何?”賀子珍再一次痛哭起來,把自己在蘇聯(lián)遭受的委屈說了出來。
毛主席聽后很是難受,他沒想到賀子珍受到了如此的苦難,他嘆氣道“當初,你為什么一定要走呢?我……唉!”
賀子珍這時低下了頭,對著毛主席說道:“都是我不好,當時太不懂事了。”
毛主席也沒有深究,他望著賀子珍說:“你擦擦眼淚,再喝點水,今天我們有空,就好好談談。”
賀子珍坐下后說:“嬌嬌現(xiàn)在有對象了,你見過沒有啊?同意不同意?”
毛主席隨之也坐了下來,露出了少有的開心:“我見過了,我滿意。他們要是結婚,你同意,我也同意。”
隨后他們聊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時的他們仿佛沒有分手,回到了20多年前相親相愛的時刻。
聊了一會賀子珍突然站了起來,毛主席還以為她離去心中很是不忍,賀子珍說道:“我去你臥室看看。”
來到臥室,賀子珍看到一整片的書籍文章,等她走向床頭卻看見了一瓶安眠藥,這時賀子珍順手就將藥瓶放到自己的口袋,說道:“這是安眠藥,吃多了不好,你可不能吃這個。”
隨后賀子珍又從臥室中看到一包煙,這才連話都沒有說,便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看到賀子珍的模樣,毛主席回憶起當初在延安,和他吵架的小女孩。
隨著月色降臨,賀子珍也乘車離去。毛主席便把值班室休息的水靜叫來,很是擔憂的說道:
“賀子珍有時候答非所問,你一定要注意她的情緒,明天將她送下山前,你一步也不要離開她。”
水靜當即便答應下來,這時毛主席又問道:“子珍現(xiàn)在是什么待遇?”
水靜脫口而出道:“一直都是副省級。”
聽到這里,毛主席點了點頭,緩緩的說了一句:“可以了。”
半夜,毛主席突然叫來衛(wèi)士封耀松,急忙說道:
“小封,剛才那個女同志把我的香煙和安眠藥拿走了,香煙到不要緊,但是安眠藥給她吃,她的身體不行啊。你趕快打電話給水靜,讓她不要把安眠藥給那個女同志。他拿走的安眠藥是有順序的,吃錯可能會出事的!”
由此可見,毛主席盡管和賀子珍分手,卻對他很是關心。
最后一面,賀子珍平靜離去
1976年偉大領袖毛主席在北京逝世,消息傳來賀子珍一夜間老了十歲。
因為身體原因,毛主席逝世當天,身在上海的賀子珍未能趕到北京,她只能茶不思飯不想的打開電視,看著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呆坐一天。
一連幾天后,她喃喃自語道:“主席的身體不是很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就走了呢?”
幾個月后賀子珍突然患上了中風,以至于半身癱瘓,住進了華東醫(yī)院。可沒有送別毛主席始終是賀子珍的心病,她多希望看一看毛主席呀。
1979年6月,全國政協(xié)第五屆會議決定將賀子珍同志增補為曲全國政協(xié)委員,上海市書記王一平親自到醫(yī)院向他祝賀,窩在床榻的賀子珍非常高興,她說:“黨中央始終沒有忘記我在革命斗爭中的貢獻啊!”
之后,賀子珍積極配合醫(yī)生治療,希望自己趕快好起來,履行自己的職責。
三個月之后,正好是毛主席去世三周年,賀子珍向李敏提出了愿望:“我想要去北京,瞻仰毛主席的遺容。”
9月8日,李敏和孔令華推著輪椅,將賀子珍送到了毛主席的水晶棺前,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賀子珍的淚水在此流淌下來。那天下午,賀子珍在毛主席的雕像面前與他進行合影,而他們上一次合影要前推到延安時期,一閃而過,這就是42年。
1948年春節(jié),賀子珍的身體變的越來越糟,聯(lián)系幾天出現(xiàn)了發(fā)熱癥狀,醫(yī)生想方設法的幫她治療。
4月15日,孔令華正在北京的家中輔導孩子功課,這時電話鈴聲突然想起,打電話的人自稱是中央辦公室的人,要孔令華將電話交給李敏。
李敏接起電話后神色變的慌張,當他掛了電話后急忙對丈夫說道:“母親病重,我們立刻去上海看她。”隨之而來的便是我們上文的一幕。
賀子珍去世后,由于賀子珍身份較為特殊,大家不知道要以什么規(guī)格安葬于她。
上海市委最初建議,將賀子珍的骨灰安放在離上海較近的龍華烈士陵園。但有些同志卻認為,賀子珍屬于中醫(yī)干部應該放在北京的八寶山革命公墓,并按照基本安置在最后一廳。
在此議論紛紛之際,上海市委專門就此事向鄧小平做出了請示,鄧小平深思熟慮之后,提出決定:“我們中央的領導人都要送花圈,并把她的骨灰放到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第一廳!”
1984年4月25日上海龍華殯儀館大廳,鄧小平、聶榮臻、陳云、楊尚昆、胡耀邦鄧穎超、康克清等諸多中央領導人獻上花圈。遺體火化后,骨灰安放在北京八寶山革命革命。
回到家中的李敏在整理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一張殘疾證(因顱內(nèi)彈片),按照規(guī)定,她可以用此領取330元的補助金,而當李敏翻開證件后,卻看見收款人一欄中是空白的,也就是說,賀子珍原本能領取11220元的補助,她一分沒要。
1984年4月26日中央電視臺廣播了賀子珍去世的消失,并對她的一生進行評價:
“賀子珍同志是堅強的共產(chǎn)主義戰(zhàn)士,中國共產(chǎn)黨優(yōu)秀黨員,她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艱苦奮斗的一生。”
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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