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改變生活 · 科技引領未來
譯/尺度編者按:自從書本出現以來,人們就一直在想象未來的書應該是什么樣子的。最通常的設想,就是它應該是具有互動性的,具有變幻莫測的內容。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技術的發展,人們想象的未來之書并沒有出現,而是出現了另外一種未來之書:書的形式并
譯/尺度
編者按:自從書本出現以來,人們就一直在想象未來的書應該是什么樣子的。最通常的設想,就是它應該是具有互動性的,具有變幻莫測的內容。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技術的發展,人們想象的未來之書并沒有出現,而是出現了另外一種未來之書:書的形式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出版形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近日,《連線》雜志發表了一篇文章,介紹了人們對未來之書的設想以及真正未來之書的樣子。作者為“CRAIG MOD”,原題為“THE 'FUTURE BOOK' IS HERE, BUT IT'S NOT WHAT WE EXPECTED”。由36氪編譯,希望能夠為你帶來啟發。在人們的設想中,“未來之書”(Future Book)應該是具有互動的、生動的。它的每一頁都應該有豐富的內容,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需要你反應靈敏,動手操作。
在老式的平裝本《魔域》(Zork)中,讀者能夠選擇自己的冒險僅僅是個開始而已。未來之書中的內容,會根據你在哪里,你的感覺而改變。
它能把你所處的環境融入到故事中——你所在的咖啡店的名字,你最好的朋友的生日。它會很“狡猾”,也許有點令人毛骨悚然。但絕對是可編程的。
只要輕輕一點,一些獨特的、震撼人心的、喬伊斯式(Joycean)的機器學習詞匯就會在你眼前浮現。
幾個世紀以來,關于技術將如何影響紙質書的預言,一直伴隨著我們。每一種新媒介的出現——報紙、攝影、廣播、電影、電視、電子游戲、互聯網——都有可能使書變形或毀于一旦:
但有一些人以更積極地態度看待書籍和技術的交匯:1954年,萬尼瓦爾·布什(Vannevar Bush)在《大西洋月刊》上寫道:“一種全新形式的百科全書將會出現,聯想軌跡將會貫穿其中,它們組成的網狀結構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投入到Meme中。”
研究員艾倫·凱(Alan Kay)在1968年創造了一個類似平板電腦的紙板設備原型。他稱之為“丹納書”(Dynabook),他說,“我們創造了一種新的媒介來讓人類的思維變得更加活躍,放大人類的思考。我們認為,這可能和500年前古騰堡發明印刷機一樣重要。”
在20世紀90年代,未來之書主義已經變得非常狂熱。我們差點就成功了。1992年,布朗大學教授羅伯特·庫弗(Robert Coover)在《紐約時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書的終結”(The End of Books)的專欄文章,他寫道:
“流動性、偶然性、不確定性、多元性、不連續性是當今超文本中的流行語,它們似乎快要成為新的原則了,就像不久前相對論取代了蘋果的墜落一樣。”
然后,他說:“印刷媒體是一種注定要過時的技術,過去時代的那些好奇心,注定很快會被永遠托付給那些塵土飛揚、無人看管的博物館。現在,我們稱這種博物館為圖書館。”
普通的書?Bo-ring。未來之書?太棒了?但還不確定,我們幾乎就要造出來了!
Voyager公司在Hypercard上建立了了一個“擴展圖書”平臺,在1992年的MacWorld大會上推出了三種圖書。微軟推出了光盤版的百科全書(Encarta)。
但是……到21世紀中期,還沒有真正的數字書籍出現。Rocket電子書提供的書太少了,這個想法也太超前了。
索尼公司在2004年推出了基于電子墨水的Librie平臺,但幾乎沒有人接受,收效甚微。交互式光盤已經消失了。
我們有維基百科、博客和互聯網,但是神話般的未來之書——某種既像過去的四重奏又不像過去的四重奏——還沒有出現。
當時,《時代周刊》的技術主管彼得·梅勒斯(Peter Meirs)宣稱:“最終,會有某種設備出現!”
然后,就有了。 實際上是好幾個設備。iPhone于2007年6月推出,Kindle于當年11月推出。然后,在2010年,iPad 出現了。
高分辨率的屏幕突然出現在每個人的手中。 在2010年代早期的一個短暫時刻,它看上去終于出現了:輝煌的未來之書。
荒野中的吶喊
將時間快進到2018年。
丹尼斯·約翰遜(Denis Johnson)在他的短篇小說《Triumph Over the Grave》結尾寫道:
“沒關系。世界一直在轉動。你很清楚,在我寫這篇小說的時候,我沒有死。但是當你讀到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這體現出了一種本能的沖動,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語氣、節奏、語法,還因為他已經死了。他于2017年去世。
在一次持續多天的徒步旅行中,我在Kindle上讀到了這個故事,這是他的文集《The Largesse of the Maiden》的一部分。
帶著Kindle徒步旅行肯定會有未來感:整個圖書館都在一臺重量不到一本小書的設備中,而且幾乎不需要充電。
當第一次讀到約翰遜的最后一段話時,我正坐在日本群山中的一條骯臟的小路邊,兩側都是日本柳杉,夜鶯在頭頂上吹口哨。
我特別想在文中贊美他。Kindle用微妙的虛線下劃線和小的內嵌文本表示,這段話已經被其他人選中高亮了“56次”!他們也閱讀了同樣的文字,感受到了同樣的沖動。
我想寫,“Fuck。想到這是我們從這家伙那里得到的最后一段話時,我很難過。當我讀到的時候,他肯定已經死了。”
我想把這些悼詞貼在這些字中間,讓其他人閱讀,并閱讀其他人的想法。該死的,我想參與進來。
但我做不到。對于我的 Kindle Oasis——2018年你可以買到的最苗條、最優雅、最昂貴的電子書設備之一——來說,它的互動性就像土豆一樣。
相反,我只自己留了一張便條:“寫一些東西,說明這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電子書。”
今天的紙質書看起來就像上個世紀的紙質書。 今天的電子書在外觀、感覺和功能上幾乎與10年前 Kindle 發布時的的電子書一模一樣。
最大的變化,就是許多亞馬遜的競爭對手已經破產或已經變得沒有多少存在感了。數字閱讀和數字圖書創業生態系統在2110年代初曾短暫出現過,現在已經萎縮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
亞馬遜贏了。打敗了其他對手。截至2017年底,約45% (高于2015年的37% )的紙質書和83%的電子書的銷售都在通過亞馬遜渠道進行。很少有其他的競爭產品具有有意義的市場份額,尤其是在電子書領域。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我們在沿著錯誤的方向尋找未來之書。需要進化的不一定是書的形式。
我想我們可以同意這樣的一個觀點:在一個注意力分散的時代,“書”作為一本書的最大優勢之一是它獨特、持久、不容易讓人分心、幸福永恒的聲音。
相反,科技改變了出版一本書的所有東西,引發了一場靜悄悄的革命。
資金、印刷、交付、論壇等等,出版和推廣一本書的一切都發生了有意義的變化,即使載體沒有發生變化。
隨著屏幕變得像紙一樣便宜和耐用,我們認為的“書”的形式和交互性在未來可能會改變。
但是今天我們手中的書,無論是數字的還是印刷的,都是具有未來主義的書,雖然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新意。
出版革命
20年前,你寫一本書需要什么? 當然,最直接的就是需要一大堆單詞。 但你也需要大量的現金。
即使你有現金——比如說,花2萬美元來編輯、設計、校對內容——你仍然需要一臺打印機。
假設你可以把你的書打印出來,你需要一個地方來存放它們。你需要有人來運送它們。需要和經銷商建立關系,才能讓他們進入Barnes和Noble銷售。
你需要有營銷預算,才能讓它們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今天,要出版一本電子書,你仍然需要這些單詞,但是你可以跳過其他許多步驟。
從Pages或微軟Word文檔中,你可以導出一本電子書的.Epub文件——電子書的開放標準。
打開亞馬遜和iBooks賬戶,上傳文件,你就可以進入占據92%市場份額的電子書市場了。
對于印刷書籍來說,大量新的資金、生產和發行工具使得制作和銷售實體書籍變得更加容易。
Blurb、亞馬遜、Lulu、Lightning Source和Ingram Spark是我們都可以接觸到的按需出版書籍的幾家公司。
許多公司都會有相應的銷售業務——為你提供一個網頁,讓潛在的讀者可以瀏覽,管理支付和運輸等繁重任務。
近幾十年來,按需出版的質量也有了令人震驚的提高。這些書看起來棒極了——有不錯的紙張、封面、裝幀。
專業攝影師甚至與Blurb等公司合作提供專著。亞馬遜會在第二天把完成的書放在你家門口。
很容易將這些產品視為理所當然的。如今,任何有一點技術知識并能夠進入互聯網的人都可以在網絡零售貨架上擺上自己的出版物——提供電子版或紙質版——并把它們與亞歷山大·崔斯(Alexander Chee)、麗貝卡·馬克凱(Rebecca Makkai)或湯姆·克蘭西(Tom Clancy)的作品放在一起。
新的技術和服務的發展改變了作者的出版環境。
現在,幾乎一半的作者收入來自獨立出版的書籍。獨立出版的圖書的銷量不會超過五大出版社的圖書,但它們提供更高的版費——大約70 %,而不是25 %。
或許自印刷機發明以來,作者首次有了除“傳統”出版路徑之外的可行的選擇。
眾籌改變游戲規則
2010年代,有六年,我是一名藝術總監,是一家小型獨立出版社的印刷書籍制作人。當時,并沒有什么好的預售或融資模式。
然后,眾籌出現了。
Kickstarter于2009年推出。雖然它不是首個眾籌平臺,但它很快成為最大、最有影響力的眾籌平臺。
自推出以來,Kickstarter已經幫助資助了14000多個與“出版”相關的項目,募集了約1.34億美元。
僅Kickstarter上的10個眾籌資金最多的出版項目就獲得了超過600萬美元的資金。然后,從這些書籍真正出版后的銷售中獲得了更多的收益。
最暢銷的作家如杰克·程(Jack Cheng)《See You in the Cosmos》和羅賓·斯隆(Robin Sloan)《Mr. Penumbra’s 24-Hour Bookstore》一開始通過在Kickstarter上眾籌出版了他們的中篇小說或第一部小說。
斯隆在2009年8月發起了他的項目“Robin Writes a Book”,當時很少有人聽到“眾籌”這個詞。而且,為一件尚未實現的事情捐錢嗎,聽起來似乎有點瘋狂。
Kickstarter不是經典意義上的明確贊助者。在最壞的情況下,這個平臺生產的產品會讓人覺得有點不靠譜,有點騙人。
但是,正如蒂姆·卡梅爾(Tim Carmody)所說的那樣,在最好的情況下,有一種“打開公共空間”的感覺:幫助一些原本不存在的東西進入這個世界,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員。
我出版了兩本書(包括紙質書和電子書),如果沒有眾籌,這兩本書是不可能出版的。
2010年,我重新出版了一本我與他人合著的《Tokyo art world》,2016年,我出版了一本日本Kumano Kodo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朝圣之路的照片集和綜合在線指南。
我把在第一次眾籌中學到的一切整理成一份名為“Kickstartup”的文章,這篇文章將通過Kickstarter籌集的現金描述為“……微型種子輪融資。這種不放棄所有權的資本,正是 Kickstarter 的融資潛力所在。”
我寫這篇文章是在2010年,當時眾籌正在成為主流。 不久之后,似乎每個人都在出版書籍。
Kickstarted圖書眾籌的標志性故事是《Goodnight Stories for Rebel Girls》。它于2016年推出,很快就打破了所有圖書眾籌記錄,在Kickstarter和IndieGogo的早期眾籌活動中,共籌集了120萬美元。
這本書隨后在全世界售出了100多萬冊。Rebel Girls 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品牌。
出版商Timbuktu Labs于2018年推出了《Goodnight Stories for Rebel Girls 2 》,預售收入達到86.6萬美元。
今年早些時候,我問Timbuktu Labs的聯合創始人埃琳娜·法維利(Elena Favilli),她會如何描述自己的公司。
她說:“當我想到《Goodnight Stories for Rebel Girls》和整個運動,以及圍繞它形成的整個社區……我會說,今天我們是一個數字化本土品牌,我們從紙質書開始,一個非常傳統的物品,比如兒童讀物。”
Timbuktu的成功故事往往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這家公司始于2011年,當時它是一個未來出版應用程序開發商,為新推出的 iPad 制作了一本數字兒童雜志。
Timbuktu是第一波以平板電腦為重點的數字出版浪潮中的一員,這一浪潮隨著風險資本的涌入而變得洶涌澎湃。
當時,《連線》正在推出數字版的雜志,風險投資公司凱鵬華盈正通過旗下1億多美元的 iFund,推動出版創新。
Flipboard 重塑了數字雜志的美感,當它在 App Store 上線時,非常受歡迎,以至于不得不暫時注冊,這是最早限制訪問的 iPad 應用之一。
在這股熱潮中,Timbuktu Labs 開始每天更新其雜志應用程序中的內容。 盡管有正面的媒體報道,但它從未獲得必要的吸引力,成為一家可持續發展的企業,也沒有理由獲取更多的資本。
我在2012年為他們的天使輪投資了一小筆錢。 作為一個投資者,我有了更近距離觀察的機會:他們嘗試過。 他們真的盡力了。但市場根本就不存在。
因此,作為最后的努力,聯合創始人法維利和弗朗西斯卡·卡瓦洛(Francesca Cavallo)撤退到洛杉磯,重新考慮他們的業務和發展計劃。
正是在那里,Rebel Girls 的創意誕生了,一個可持續發展的企業,最后圍繞著一個與應用程序相反的東西建立起來:一本紙質書。
不過,《Goodnight Stories》并不是自發出現的。他們一開始就進行了大量測試,六個月后,他們開始使用最簡單的互聯網技術——電子郵件——發起了著名的 Kickstarter 眾籌活動。
作者的關鍵技術:電子郵件
2014年,《紐約時報》的電子郵件通訊一共有650萬訂戶。到2017年,這個數字翻了一番。
像Mailchimp這樣的公司,已經提供郵件通訊服務將近20年了,但是它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受歡迎。
2018年,用戶通過Mailchimp每天發送大約10億封電子郵件,比2013年增加了5000倍,當時這項服務每天只處理20萬封電子郵件。
為了應對這種電子郵件爆炸式增長,創業公司 Substack 在2017年推出了一個新聞發布和經營平臺。 當時,大多數郵件通訊平臺和支付系統沒有集成在一起。對收費訂閱是一項非常繁重的任務。
不過,通過 Substack 的系統,發布者可以很容易地設置對新聞稿的計量訪問,并收取訂閱費。
截至10月,Substack 通過各種郵件通訊服務,擁有超過25000名訂閱者,平均每年支付80美元的訂閱費。
《滾石》雜志的記者馬特·泰比(Matt Taibbi)最近在 Substack 上發表了他的小說《The Business Secrets of Drug Dealing》。賈德·萊根(Judd Legum)的《Popular Information》也通過Substack發布。
幾乎我認識的每一個作家或藝術家都有郵件通訊列表。
理解這種繁榮的一個方法是,隨著社交媒體為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將內容變得碎片化。作者們曾經投入到寫博客的熱情,現在已經開始轉移到了電子郵件上。
羅賓·斯隆(Robin Sloan)在最近一份(當然是電子郵件時事通訊)中這樣闡述道:
除了通過電子郵件發送通訊,我還訂閱了許多通訊,我經常談論它們;你可能在某個時候聽到過我這樣說(或者看到我打字)。我認為,當今世界上任何藝術家、學者或個人,如果他們還沒有的話,都需要立即開始訂閱一份電子郵件通訊。為什么?因為我們根本不能信任社交網絡或任何集中化的商業平臺。電子郵件并不是最理想的方式,但它是分散的,可靠的,不用去任何平臺查收,而且使用它的人會越來越多。所有權。
我們承認,我們(大部分)擁有自己的郵件列表;它們是便攜式的,可以打印出來,也不會受到不可知的算法支配。
我維護了一份有10000多名收件人的電子郵件通訊,我把它視為與我的受眾最直接、最親密、最有價值的聯系方式。
從經濟角度來說,當我在Kickstarter上推廣Koya Bound項目時,我每發一份通訊,一小時之內就多了大約1萬美元的贊助資金。
這是一個非常強烈的、有形的信號。比Twitter、Facebook或Instagram更直接、更可預測。
《Rebel Girls》的第一封測試郵件發給了25個收件人; 在 Kickstarter 眾籌開始前的六個月里,這份名單的規模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Timbuktu的目標是——當時看起來雄心勃勃、難以置信的——4萬美元。
這體現了 Kickstarter 這樣的平臺的放大“巫術”:當有人支持一個項目時,它把這個消息分發給他們的朋友,創造一個網絡效應。
網絡越大,效果就越強大。它有超過1500萬的用戶,擁有強大的網絡效應。 這也使它成為了獨立作者能夠使用的強大的在線營銷力量。
以書籍形式出版的通訊
對什么是“書”或者什么不是“書”的定義的問題在于,有時形狀不像書的東西實際上非常像書。
定居在臺灣的本·湯普森(Ben Thompson)出版了一份名為《Stratechery》的通訊。
一年100美元,一周你可以收到四次湯普森對技術和創業的看法與評論。是的,他的意見很有穿透力,他也很勤奮,但最重要的是他有發言權。
如果你上心了,他的分析可能會讓你賺錢。所以這很容易銷售。
根據一份公開聲明,2014年,他有超過1000名訂戶,每年支付100美元。
他后來說,他的訂閱量是2014年的100倍。有可能嗎?
本·湯普森一年能在通訊上賺1000萬美元嗎?
我請他確認,他回信說:“我非常成功,但不幸的是,不到1000萬美元!”
2008年,《連線》聯合創始人兼技術專家凱文·凱利(Kevin Kelly)曾作出過預測:互聯網和電子郵件將如何讓創作者變得獨立。
他稱之為1000名真正的粉絲市場建設理論。
現在,支付、資助和出版力量已經到位,可以讓一個人——有1000名狂熱的支持者——可靠地發表文章以獲取樂趣和利潤。
Stratechery,就是凱利1000名真正粉絲理論的一個典型的例子。
像本·湯普森這樣的人實際上是在寫書。 如果對他的文章進行編輯,你就會得到一本出色的《This Year in Tech》。
Stratechery 付費通訊就像是一本未來之書,就像是一個有界的 Kindle 版本。
同樣值得注意的是,湯普森的地位是受到保護的:任何局外人都不能帶走他的訂戶或阻止他與他們交流。
電子郵件是一種無聊、簡單、陳舊的技術。
第一封電子郵件是1971年由雷·湯姆林森(Ray Tomlinson)發送的。
與關注者或社交媒體訂閱者不同,電子郵件還沒有被算法篡奪(大多數情況下,Gmail現在做了一點排序)。
這是一個可預測的營銷渠道。
然而,社交媒體是不可預測的。
算法和產品功能的穩定性像滾動的巖漿一樣,因為這些公司追逐的是,如何與用戶互動并從中獲取價值。
這意味著對社交媒體的投資可能會在幾年內消失殆盡。
以作家特居·科爾(Teju Cole)為例。他在2014年毫不客氣地放棄Twitter之前,已經聚集了25萬粉絲。
然后,他在Facebook開始了他的社交媒體推廣活動。
現在,他說,“我在Facebook的主要感覺是,我不知道誰看到了什么。據稱,有29000人關注了我的頁面。但我懷疑他們中只有超過幾百人看過我發布的內容。”
當然,Facebook溫和地暗示,他們可以通過付費促銷來讓內容接觸他們的全部受眾。考慮到Facebook使用人口的變化,誰知道他的受眾是否正在檢查他們的時間線呢。如果付費,又有誰會看到帖子?
相比之下,電子郵件有一些特質,存在于技術進步的正常流程之外。
幾十年來,它一直在可靠地工作。
沒有中央電子郵件機構。大多數人都用它。
今天,我確信你可以跳過一個網站、Facebook頁面或Twitter賬戶,只通過電子郵件就可以創辦一家出版公司。
Coffee House Press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從來不看它們的網站,也不看任何社交媒體的更新,但是我喜歡它的半正式的、經過深思熟慮的電子郵件,而且幾乎總是在郵件到達時買上一些東西。
同樣,出版商MCD Books的時事通訊《Electric Eel》是我追蹤他們工作的主要載體。
如果出版商打算用社交媒體來擴充電子郵件訂閱用戶,Instagram是最合適的。
書籍本質上是視覺化的,封面設計目前正處于黃金時代。
音頻
美國國會圖書館從1969年開始發行盒式磁帶圖書,但是有聲讀物在最近幾年才獲得了更多的關注。
有聲讀物曾經是實體的,現在幾乎完全是數字化的,有聲讀物在2017年產生了25億美元的收入,比前一年增長了22% 。
事實證明,智能手機不是最好的數字圖書閱讀設備,但它們是優秀的有聲讀物播放器。
在過去的幾年里,技術的進步使有聲讀物有了更好的體驗:質量更高、續航時間更長、價格更便宜的藍牙耳機在市場上大量出現。網絡連接和多設備云同步已經無處不在。
到今年8月份,智能家居音箱的出貨量已經達到2500萬臺,第二季度的銷售額增長了187% 。
這很有用,因為超過一半的有聲讀物都是在家里聽的。
從制作的角度來看:一個可以使用的家庭語音工作室,可以以不到1000美元的價格組裝起來(如果你愿意偷工減料,在壁櫥里工作的話,甚至更少),部分要歸功于播客的繁榮。
任何人,只要有相應的內容,都可以訪問有聲讀物的分發渠道。
有聲讀物已經在爆發邊緣悄然醞釀了幾十年。
2005年,《紐約時報》稱,聽書和讀書大致相同。那時,購買有聲讀物需要意向——購買物理的媒介(指環王需要12盒磁帶),去圖書館,給你的隨身聽充電。
現在,我們那些永遠在線,可以長時間續航的設備讓聽有聲讀物變得像“Alexa,給我讀《白鯨》一樣輕松。
事實也是如此。
以至于《紐約時報》在今年三月份,發布了有聲讀物暢銷書排行榜。
完整的包裝
去年八月,一個盒子被送到了我家門口,似乎體現了當代出版的典范。
這是一套《Voyager Golden Record: 40th Anniversary Edition 》,它是通過眾籌活動出版的。
這個盒子中,有一本圖集、三個唱片和一張小海報,包裝在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里面有在線的補充材料。
當我拿著它的時候,我沒有想到它有未來感,也沒有哀嘆缺乏數字紙張或交互性。
我在想:今天能夠出版這樣一件物品真是一個奇怪的奇跡。
一些獨立制作的東西,復雜而美麗,用箔紙壓印,全彩色,做成一個盒子,附帶一張唱片和其他閃閃發光的藝術品,給一些奇怪的小眾用戶。
它們之所以能夠出版,是由像我這樣的極客資助的。
我們已經在零碎的真相中,看到了曾經存在于想象中的未來之書。
能夠動的圖像,經常被認為是未來之書的核心部分。
雖然很少在iBooks或Kindle書中找到它們,但它們就在這里。
如果你想學習尤克里里,你不需要在亞馬遜上搜索Kindle操作手冊,你可以去YouTube上幾個小時的課,必要時停下來,或者后退,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
我們的未來之書,由電子郵件、Twitter、YouTube視頻、郵件通訊、眾籌活動、PDF to.mobi轉換器、亞馬遜倉庫,以及香港等地超低價膠印打印機的激增組成。
因為“書”只是一系列復雜的基礎設施網絡的終點。
即使終點頑固地保持不變,但為它提供支持的世界正在逐年發生變化。
未來之書就在這里,并且還在繼續發展。你正在拿著它。這令人興奮。但也很無聊。
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但是,要緩和一些不切實際的期望。
因為從許多方面來看,它仍然是一個土豆。
何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