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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張艷俠落寞地回到家,杜秀珍還沒睡,她見女兒郁郁寡歡地回來,以為女兒病了,關(guān)心地問她:“艷妹兒,你身體不舒服嗎?”張艷俠對媽媽笑笑說:“沒有。”杜秀珍納悶:“那你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張艷俠不想告訴媽媽自己失業(yè)了,她笑著說:
四十五
張艷俠落寞地回到家,杜秀珍還沒睡,她見女兒郁郁寡歡地回來,以為女兒病了,關(guān)心地問她:“艷妹兒,你身體不舒服嗎?”
張艷俠對媽媽笑笑說:“沒有。”
杜秀珍納悶:“那你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艷俠不想告訴媽媽自己失業(yè)了,她笑著說:“今天可以休息一晚,過年,看病的人少。”
杜秀珍說:“不對呀,你們醫(yī)院年三十都要上班,沒理由別人都開始上班了,你們醫(yī)院卻叫你休息。”
張艷俠說:“媽,你別問了,真的是休息一晚。”
杜秀珍不信:“艷妹兒,你給媽說實話,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臉色這么差。”
張艷俠不想叫媽媽胡思亂想,就淡淡地說:“其實也沒什么,我被炒魷魚了。”
杜秀珍吃驚地看著女兒說:“為什么,你那么勤快,他們干嘛要炒掉你?”
張艷俠說:“就是前天晚上上班,我太困了,不知怎么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被醫(yī)院知道了。”
杜秀珍說:“是有人打你的小報告嗎?”
張艷俠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沒有,應該不會吧?”
杜秀珍說:“怎么不會?人心隔肚皮啊!你半夜三更睡覺,醫(yī)院的領(lǐng)導怎么會知道?”
張艷俠說:“醫(yī)院里有攝像頭。”
杜秀珍吃驚地說:“啊!醫(yī)院有攝像頭,醫(yī)院這是監(jiān)視別人上班呢?”
張艷俠說:“也說不上是監(jiān)視,也可以說是監(jiān)視吧,我也說不清。”
杜秀珍說:“你這上了幾個月的班,就一個晚上睡覺,他們就炒掉你,這也太嚴了吧?”
張艷俠說:“哦,沒有辦法,醫(yī)院有規(guī)定,再說私立醫(yī)院本來就很嚴。”
杜秀珍安慰女兒:“炒掉了也好,重新找一個。這份工,整晚的不睡覺,太傷身子了。媽給你說,媽早都不愿意你打這份工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別難過。”
張艷俠說:“媽,你放心,我不難過。我這陣子也在想著要不要繼續(xù)干這份工,覺得太累,也想著找個合適的理由辭職呢。但是被人家炒掉,自己總感覺臉上沒光。”
杜秀珍說:“這有啥,打工的,自己炒掉老板,被老板炒掉,都是常有的事,你別往心里去。”
張艷俠說:“好了,我不想了,重找吧,反正這份工也真的累人,你看我這黑眼圈,越來越深。”
張艷俠說著,面對著媽媽,叫媽媽看她的黑眼圈。
杜秀珍湊近女兒的臉,仔細地看著,心疼地說:“對呀,你這黑眼圈太嚴重了,臉色也發(fā)暗,發(fā)黃, 看把你累的。”
張艷俠說:“沒事,以后晚上睡好了,應該很快就會下去的。”
杜秀珍鼓勵女兒:“你不光要好好睡覺,還要好好吃飯,增加營養(yǎng)。媽給你說,重找個工作,這份工真不是人干的,太難熬。”
張艷俠坐下來,母女倆一起看電視,她的心卻時不時地盤算著找工作的事。
正月初七,家政那邊開始上班了,張艷俠邊干著,邊尋找著其他的活。
她原打算參加月嫂培訓,考證的事,暫時得放下了。
張艷俠沒了醫(yī)院那份穩(wěn)定的收入,考證還得花幾千塊錢,她決定先找份工作再說。
李有亮在老家待到元宵節(jié)過后,才回到深圳。
他兼職的餐館也開張了,他忙著打掃,拉貨,搬貨……
老婆丟掉了一份工作,他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
這時理發(fā)店也開門營業(yè)了,張艷俠開始上班,她還是想多找個晚上的事做。
市場里有一家賣燒烤的店,老板是兩個年輕的男孩。
一天,張艷俠路過這里,他們燒烤店招聘穿串的,張艷俠感覺時間上剛好和自己的時間吻合,就詢問了一下。
兩個男孩看到張艷俠的外表,干凈利落,談了一會兒,知道她以前還做過餐飲,就叫她晚上先試試。
張艷俠麻利地穿著串,質(zhì)量和速度令老板滿意,他們決定錄用她。
于是張艷俠就利用每天下午四點到六點這個空隙,在燒烤店這里幫人家穿串,一天四十塊,一個月下來就有一千二百塊錢。
張艷俠感覺這份兼職比較輕松,一個月可以增加一千多塊錢的收入,她心里有了一點喜悅。
張艷俠在燒烤店干了一個月,附近一家會所的員工常常晚上來這里吃燒烤,聊著聊著就熟悉了。
后來會所老板想請一個做宵夜的阿姨,老板娘想到了張艷俠。
她和張艷俠一聊,張艷俠一問,會所沒有特別的要求,主要是要花錢少,味道好。
張艷俠問了會所宵夜也就五六個人吃,不要求有多復雜,只要求便宜味道好。
張艷俠就給她們做了一餐,雞蛋炒米粉,瘦肉粥 ,炒青菜,幾個小姑娘一嘗,覺得味道不錯。
老板就答應了張艷俠晚上一點鐘來做宵夜。
這樣, 張艷俠又恢復了打三份工的日子,比以前好的是,晚上可以在家看會兒電視,休息,一點鐘做完會所的宵夜再睡覺。
燒烤店和會所的工資加起來一個月近兩千塊,算是穩(wěn)定的收入,加上家政那邊 ,張艷俠一月也有五六千塊錢的工資,就是要跑好幾個地方。
張艷俠看到這樣打工比在廠里打工賺得多很多,她很開心,決心好好做。
杜秀珍只知道女兒又開始做三份工,但她不知道在她晚上睡著后,女兒還要到會所去給人家做宵夜。
看著女兒氣色好了很多,杜秀珍心里高興,女兒終于找到了合心意的工作,不用再熬夜。
李有亮堅持做著餐館和外面修水管的工作,一個月也有幾千塊錢的收入,夫妻倆一月上萬塊錢,感覺生活有了奔頭。
張艷俠口袋里有了錢,看著月嫂越來越吃香,工資越來越高,她想考一個月嫂證的想法再次萌生。
這時傳來一個好消息,女兒考上了鎮(zhèn)上的初中,要住校。 女兒住校,家里的開支就增加了。
張艷俠想學月嫂證的打算再一次擱淺,她只能繼續(xù)一人打三份工,保住收入,求穩(wěn)是前提。
一年后,兒子也上初中住校了,一下子兩個孩子都住校,花費增加不少,張艷俠別說學月嫂考證,連隨意更換工作都不敢了。
她只盼著目前的這三份工作可以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模瑑号膶W習,生活費就有保證了。
純純很爭氣,高中考到了縣里的高中,張艷俠一家高興壞了,這意味著女兒考上大學的勝算更大了,多年的辛苦終于在女兒身上有了回報。
全家高興之余,一個新的問題又擺在了面前:很多家長為了孩子能夠在高中階段用心學習,保證孩子生活上不分心,紛紛在縣城租了房子,給孩子當陪讀。
李有亮和老婆商量著, 看誰回老家陪女兒。
張艷俠說:“租房子,一個月要一千多塊, 加上伙食費,雜七雜八的花銷,一個月得幾千塊,租房子實在不劃算。”
李有亮說:“人家都在租房呢。”
張艷俠給老公分析:“正因為都是家里孩子要高考的家長租,所以房租居高不下,我合計著子豪也要到縣里上學,看看縣里的房價。”
李有亮眼睛睜大,看著老婆說:“看房價干什么?”
張艷俠說:“如果能買,我打算在縣城買房子,以后孩子上學住在自己家,給孩子做飯也方便。”
李有亮說:“聽說縣城的房價四五千呢。”
張艷俠說:“可以呀,你先問問,真是這個價錢,我們回去看看。”
李有亮找同學打聽了一下,縣城還真有四五千的房子,但四千的便宜的比較偏。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婆。
張艷俠說:“買房子就是為了孩子們上學,要買就買離學校近的,這樣他們上下學方便。”
李有亮說:“具體近的能離多近,周圍配套設(shè)施好不好,還得自己看。”
張艷俠說:“那就回去一趟吧。”
李有亮問:“是你回去還是我回去?”
張艷俠說:“我這里人家已經(jīng)預定好了的,你先回去,選好了,我再回去看。”
李有亮開著車回了老家,他看了三天,最后相中了一處樓盤,離中學比較近,走路十幾分鐘。
他告訴了老婆,張艷俠很快買了票回到老家。
她和老公一起看了,覺得地理位置不錯,是所謂的學區(qū)房,以后自己不住,也很好出租。
張艷俠很快付了錢, 買了房,李有亮留在老家裝修,張艷俠馬不停蹄地回到深圳,帶著喜悅開始繼續(xù)搞錢。
張艷俠回想著這幾年在深圳打工的日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憑著自己的能力,在老家買了房子。
張艷俠和老公在深圳打工十六七年,夫妻一人打幾份工,靠著節(jié)儉的習慣,積攢了幾十萬,為了女兒上學方便,夫妻倆才決定在老家的縣城買了房子。
他們買了一套三室一廳一衛(wèi)的房子,裝修好,買點簡單的家具,估計得四十多萬,這時口袋里又所剩無幾了。
杜秀珍聽說女兒在老家買了房,她高興得不得了,這么多年,女兒沒黑沒白地做事,省吃儉用,終于買上了房。
她把女兒找來,拿出兩萬塊錢遞給女兒說:“艷妹兒,你買了房媽很高興,這下孩子上學方便多了,媽這里有以前你結(jié)婚時婆家給的彩禮, 你拿去用。”
張艷俠推辭著:“媽,你留著自己用,我們已經(jīng)付完款了。”
杜秀珍說:“這還要裝修,買家具, 家電呢,你拿上,媽也沒有多余的錢給你。”
張艷俠依然堅持著不要媽媽的錢,她嚴肅地說:“媽,你經(jīng)常腰腿疼,買藥干啥的,會用到錢,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上醫(yī)院看,你留著。”
杜秀珍說:“你拿著,媽自己還留了一些,夠用了。”
張艷俠說:“這些年,你給家里買菜買東西,給純純和子豪壓歲錢,自己買個藥什么的,哪還有錢剩下。”
杜秀珍說:“你別管,快拿上,這是媽的心意,要多的也沒有。”
張艷俠見推辭不掉,最后收了媽媽的錢,她對媽媽說:“媽,我一輩子欠你的太多了。”
杜秀珍說:“做父母的都是為自己的兒女活著,媽沒有文化,也沒有本事,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你只能跟著媽媽受罪。”
張艷俠說:“我有你這個媽媽很幸福,給了我很多很多,謝謝你!媽媽。”
張艷俠抱著媽媽的胳膊靠在媽媽身上。
張艷俠眼看四十歲了,終于買了房子。
她看著月嫂這行越來越火,又一次萌生了要學證的打算,加上年齡大了,她覺得還是干月嫂合適,不用每天幾個地方跑,固定一家就是一月,感覺很方便。
張艷俠用了半個月時間,終于拿到了月嫂證,她很快在一家家政公司登記了信息,等待上崗。
第一家,她就接到了自己所在村的一家產(chǎn)婦,以前做保潔已經(jīng)認識,這家人對她做事很滿意,看到張艷俠的資料,確認是自己認識的張艷俠后果斷選了她。
于是張艷俠第一次當了住家月嫂,照顧產(chǎn)婦和嬰兒。
第一次做這個,她小心翼翼,生怕那個動作不留意出現(xiàn)差錯 。好在雇主不太講究,雇主家的媽媽和張艷俠一起看管嬰兒。
張艷俠和雇主睡隔壁,嬰兒一有動靜,她急忙起來,換尿褲,給產(chǎn)婦遞熱毛巾,端水洗手,抱嬰兒給產(chǎn)婦喂奶,完了伺候產(chǎn)婦和嬰兒睡下,自己才再休息。
她雖然業(yè)務(wù)比較生疏,做著做著就熟悉了,加上她很盡心,雇主對她很滿意,還給了她五百塊錢的紅包。又在小區(qū)幫她介紹了下一家。
張艷俠回到家政公司,老板對她大加贊美:“阿艷,你第一家雇主對你很滿意,看來你確實做得不錯。”
張艷俠笑著說:“第一家,我很緊張,總怕出錯 ,還好我們以前認識,慢慢的邊做邊琢磨,很快就熟練了。”
家政老板說:“不錯,加油,已經(jīng)有一家訂了下下月。”
張艷俠知道是前面這家雇主介紹的,她笑著說:“好啊!”
家政老板說:“那,這里有一家在另外一個街道,你去嗎?”
未完待續(xù)
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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