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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導語:自Facebook創立以來,“算法”就走進了大眾的視線,成為了各大互聯網巨頭的好助手,在各個平臺應用廣泛。本文主要從算法的過去以及現在的狀況分析,展開了關于“算法”的一些思考。推薦對算法感興趣的用戶閱讀,一起來看看吧。“外賣騎手,
編輯導語:自Facebook創立以來,“算法”就走進了大眾的視線,成為了各大互聯網巨頭的好助手,在各個平臺應用廣泛。本文主要從算法的過去以及現在的狀況分析,展開了關于“算法”的一些思考。推薦對算法感興趣的用戶閱讀,一起來看看吧。
“外賣騎手,困在系統里”
1年半前,隨著《人物》那篇文章刷屏全網,這句話蔚為風行。作為泰羅制代名詞的“系統”,也由此遭到口誅筆伐。
將系統越織越密的算法,也難逃大眾口水的包圍圈。
人們對算法的看法,也朝著“反科技狂人”泰德·卡辛斯基的“高智能機器”預警靠攏。
到了今天,情況已經變成了:算法,被困在“算法”里。
征兆就擺在那:
國外,前身系臉書的meta增長遇困。
國內,首部聚焦算法治理的法規——《互聯網信息服務算法推薦管理規定》,于3月1日起正式施行。
若干年后,復盤算法發展史時,這恐怕是兩起標志性事件。
品玩那句話說得不無道理:2022,“算法”屬于人民。
一、“算法決定互聯網”
“算法決定互聯網。”
2006年3月,在CSDN技術社區,有程序員這樣預言道。
他由Euler語言發明者尼古拉斯·沃斯的“程序=算法+數據結構”延伸,認為到了到了Web2.0時代,在bbs+blog+wiki的結構下,算法將是信息過濾的核心手段,“今天可以肯定地說,未來的互聯網,將被算法所主宰統治。”
他說這話時,谷歌的網頁排名算法,還是創始人拉里·佩奇1997年開發的PageRank。
到了2013年,谷歌將核心算法更新為了蜂鳥算法(Hummmingbird),還是給網頁等級賦值,但指標變了,搜索也變得更智能化了。
在那之后,臉書、推特等將算法繼續“發揚光大”:
臉書推出了EdgeRank算法,將Affinity親密度、Weight熱點程度、Time Decay時效等作為信息排序依據;
推特推出了Algorithmic Timelines算法,將信息相關性放在了重要位置。
在國內,互聯網企業也逐漸將具有踔絕之能的算法視作基礎性技術。它跟算力、大數據合在一塊,支撐了AI在長尾場景中的高頻使用。
時至今日,在信息分發平臺、短視頻平臺、電商平臺、社交平臺及餐飲外賣平臺,生成合成類、個性化推送類、排序精選類、檢索過濾類、調度決策類等算法技術已得到廣泛應用。
算法的觸角,已伸進B端的流量分發、外賣派單和C端的內容閱讀體驗、動態價格體系之中。
“算法,比你還懂你自己”的說法,由此泛起。
二、很多人視算法為“魔”法
如今,人們的數字化生活,其實已經無法離開算法。
我們打車,導航會把最短或最快路徑推薦給我們;
我們點外賣,平臺會將評分最高、距離較近的餐館優先呈現;
我們打開資訊類APP,熱搜會將熱門話題擺在我們面前。
這與其說是幫我們提高了信息撮合效率,不如說是幫我們節省了信息篩選成本——在信息大爆炸面前,算法“過濾泡”也算是為我們的“腦部減負剛需”而生。
從“效率/成本”的維度看,算法代表的就是面向未來的趨勢。
拿資訊獲取而言,從傳統媒體的宣發模式,到門戶媒體推動的搜索引擎模式,再到興趣引擎算法推薦以及融合社交關系鏈的社交算法推薦,越來越低成本、快速、精準,是大趨勢。
大勢不可逆。
但“有需要時用算法,沒需要時罵算法”,也是時下很多人的習慣。
現實中,不少人對算法有著很深的隔膜。膈膜之上,長出疑慮與恐懼。
無論是赫拉利式的預言,還是科幻片的渲染,都在強化著很多人的印象:“算法利維坦”遠在將來,近在眼前。
他們視算法為魔法——魔是“妖魔化”的魔。
而大數據殺熟、過度干預、誘導沉迷等,都是他們捏住的把柄。
本質上,這類對算法的擔憂跟對算法的迷戀,代表了兩種典型的取向:反技術依賴傾向下的技術不可靠論;唯科學主義意識形態下的技術進步論。二者通常各據一端,反向并峙。
盡管包括算法在內的技術給人們帶來了很多方便,可擔憂派看到的更多的是算法不好的那一面。
而奶頭樂理論與反技術烏托邦思維浸泡下的“××正在毀掉一代人”造句比賽,也不斷為擔憂派助攻。
三、對算法的約束機制正在強化
得承認,算法有AB兩面。A面側重的是效率,注重便捷性;B面側重的是公平,講究價值觀。
效率與公平,是商業文明的DNA雙螺旋,本該保持微妙平衡。
但以往,社會更注重效率,于是“效率”這條鏈特別粗壯,算法帶來的便捷性會被重點突出。
現在情況無疑起了變化:“效率”跟“公平”的優先序在變,與算法伴生的問題會被各種強調。
在“公平本位”的邏輯下,算法在很多人眼中的主要形象,也就從解決問題者變成了制造問題者——它儼然成了信息繭房的編織者,是賽博囚籠的鑄造者。
算法在“算計”用戶,成了它被詬病最多的地方。
這里面,不無對算法的誤解——因為不夠了解,很多人會為算法賦魅,將其視同某種全知全能的高維度系統,乃至可算沙摶空的生命體。
事實上,算法確實能實現細粒度的數據管理,但它離開了天眼還遠著。
裴培老師就提醒:互聯網平臺的“算法”被神化了。
在他看來,人工智能比拼的并不是算法,而是數據,有些互聯網企業能將廣告主的ROI(投入產出比)效果需求高效地轉譯成前臺CPM(千人成本)需求,靠的是算法,更是算法背后量大、可信度高的數據。
但人們的顧慮,會“召喚”出針對算法的約束性力量。
理由就是,算法有些負外部性:如算法歧視,如輿論干預等。
而這樣的約束機制,主要朝著兩個維度拓展:
四、強化隱私保護,會削弱算法“法力”
強化隱私保護,會削弱算法的“法力”。
扎克伯克的meta,就撞在了隱私保護的高墻上。
meta的前身臉書,這些年來幾乎是負面纏身。
竊聽門,前員工爆料事件,都在將其形象拽向谷底。
去年12月,臉書被美國網民評為“年度最差公司”后,有人曾這樣揶揄meta——
“Facebook被評年度最差,關我meta什么事?”
這跟它的算法機制不無關系:之前就有很多人指責,臉書的算法創造出了“危險回音室”,借引起憤怒、激發恐懼、煽動仇恨的內容收割流量。
但對扎克伯格最重的一擊,不是來自多方差評,而是來自蘋果。
算法是臉書吸引廣告投放的“大殺器”,但就像裴培老師所說,算法起作用,離不開數據廣度、深度和可信度的支撐。
而蘋果就對臉書來了一記釜底抽薪:去年4月,蘋果推出了ATT應用跟蹤透明度隱私功能(App Tracking Transparency),限制了APP隨意性的設備識別與數據采集。
這就導致,臉書的廣告推送精準度大受影響,推送準度下降了,效果就差了,廣告收入自然也就下滑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今年2月初meta財報公開后的“跌媽不認”——因為表現不及預期,meta股價狂瀉26.44%,市值縮水2340億美元,創下美股歷史上個股最大單日縮水紀錄。
自2022年以來,meta股價跌幅已高達約35%,股價(211.03美元)距2021年的高點(384.33美元)已跌去45%,扎克伯克也因此跌出全球富豪榜前10。
而meta方面對此早有預見,老早就意識到了蘋果iOS的隱私新政對自身營收的影響。
這表明了一點:算法的效用離不開數據廣度、深度和可信度,沒了精準畫像,也就沒了精準推薦。而隱私保護強化,勢必會壓低數據收集準度。
接下來,加強隱私保護是大勢所趨。
歐盟有數據保護條例,美國很多州有數據隱私保護法案,中國也有《數據安全法》《個人信息保護法》等。
蘋果調整隱私政策,也被認為是Web3.0時代隱私保護強弱化的風向標性動作。
算法未來的趨向,必然會受制于隱私保護、數據安全維度的“算法”。
五、規范化監管為算法戴上緊箍咒
“規范化監管”,更是戴在算法頭上的緊箍咒。
學者尼克·西弗曾提出了 “算法文化 ”的概念,認為在數字經濟日益發達的今天,算法已不再僅僅是文化建構的一部分,而已然變成了文化實踐本身,對算法不能僅從數學邏輯的角度去理解。
其外延是,算法不能光追求效率,還要“植入正向價值觀”。用咱們這的話說就是:算法必須向上向善。
最起碼,剛實施的《互聯網信息服務算法推薦管理規定》不答應。
規定就“在我的地盤,算法該聽誰的”問題,給出了明晰答案:
要求平臺不得用算法控制熱搜、搞虛假點贊評論轉發,是將算法的觸手攔截在輿論干預權力半徑外;
要求平臺公示算法推薦服務的基本原理、目的意圖和運行機制,劍指算法黑箱(在此之前,字節跳動、美團、滴滴、微博都曾公布算法原理);
要求建立健全算法機制機理審核、科技倫理審查、用戶注冊、信息發布審核等管理制度,瞄準的是“算法向善”;
要求算法服務保護勞動者獲得報酬、休息休假等合法權益,指向了“算法取中”……
可以說,算法被“算”了——若將算法的定義籠統化,監管秉持的,未嘗不是另一種“算法”。
互聯網算法用0和1筑起了某種系統,監管則用更“強大”的系統將其關進了籠子里。
馴服口訣是:算法要有價值觀。
在監管頻密落錘的當下,這必然會重塑算法的價值面向。
算法困在“算法”里。
困住算法的,是監管,是社情,也是算法自身的兩面性。
而前方路口的標識牌上,就寫著大寫的“規范”二字。
這對互聯網企業來說,倒也未必是壞事。
至少規范運作過后,算法被“污名”的包袱,能輕松卸下了。
與之伴生的場景是:
算法屬于人民。算法里充滿正能量。
作者:佘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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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