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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你們去看人了嗎?昨天,也就是三號,我們一家去平遙古城看人了。我并不打算寫一篇游記,實在是沒游出什么來。古城里眾多的景區門口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長隊,我們雖然在美團上訂購了通票,最終沒有消費。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古城里東南西北的人海中隨波逐流。
所以,腦海里一直漂浮著一個詞語,“海海”,人海,人生海海。麥家的《人生海海》,沒有讀過,但是看過不少推薦。小說已經很多年不讀了,人到中年,誰的故事不是一部小說呢?“人生海海 山山而川 不過爾爾”,網上有很多問答說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意是說人生像海一樣起伏不定,需要平常心去對待之意。竊以為其中之深意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生硬地非要翻譯出來就沒什么意思了。“人生海海,山山而川,潺潺成鏡,生生不息”,這四句話都是古語中的至理名言,其中所言均不過是在充滿絕望和無常的漫長歲月中,如何去堅持,去創造希望,如何去守護初心,如何去完成人生。
在古城密閉的人海中漂浮一番,返程的路上,累到一言不發。出租車司機看上去有五十歲的樣子,但是我現在輕易不敢猜測人們的年齡。他一直在唱歌,唱山丹丹花開紅艷艷唱想親親。我說你心情為什么這么好?師傅說:“心情好?我都快心煩死了,煩死了。活著真叫個心煩了。”他說他穿了女兒的一個半袖,上大學的孩子五一假期回來發現被爸爸穿了,就和他吵架,非要花五百再買一個這樣牌子的半袖。老父親對于這種做法當然很生氣,等等。我勸慰他說,我也很心煩,快煩死了。老師傅說,哎,你說我這么心煩還不唱唱歌?
呵呵,人生么,不過爾爾,想唱就唱吧。我們出去了一天,基本沒吃飯。為啥沒吃飯,絕對不是舍不得花錢。雖然之前做了攻略,看了看誰家的飯好吃,但是哪里都是人。餐廳是需要排隊進入的,外面的小攤像是在吃流水席,來不及收拾的桌椅很難讓人有食欲。我們在古城外圍人際較為罕至的一家民宿買了一份碗托,要了一份西瓜,一人一個玉米。所以我來古城,居然吃了一頓玉米。
下午五點到家,顧不得疲累,噼里啪啦一頓操作,香菇黃瓜雞蛋,可樂雞翅兩個菜,苦蕎大米飯,呼呼呼吃完,才安穩踏實了。愛人拿到了體檢報告,他驕傲地說:“看看人家這,連個箭頭都沒有。”他就是想得少,想得少的人就健康,像我,想得多,又白想,殫精竭慮,身體自然不行。
今年三十有六,已經玩不動了。
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