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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萬物之靈,善于利用自然界的一切來裝點自己。在漫長的人類文化史上,曾經出現過或者現在還存在著許多奇怪的流行。但這些所謂的流行,可能“有毒”!為美瘋狂:“鉛之魂”我們現在都知道,鉛是對人體極大毒害作用的重金屬,鉛及其化合物進入人體后會對神
人類,萬物之靈,善于利用自然界的一切來裝點自己。
在漫長的人類文化史上,曾經出現過或者現在還存在著許多奇怪的流行。
但這些所謂的流行,可能“有毒”!
為美瘋狂:“鉛之魂”
我們現在都知道,鉛是對人體極大毒害作用的重金屬,鉛及其化合物進入人體后會對神經、內臟、消化、心腦血管和內分泌等多個系統造成危害。
但是,古人可不這么認為。最近,考古學家對倫敦一座古羅馬神廟進行挖掘的時候,發現了一罐膏狀物質。
via:布里斯托大學,ScienceDaily
經過檢測,這是一罐由動物脂肪、淀粉和錫化合物組成的面霜。這種面霜能在皮膚表面形成光滑的白色粉狀質地,起到很好的遮瑕和美白作用。有學者認為,其中的錫化合物是當時流行的鉛化合物的代替品,錫的資源更加豐富。
錫和鉛是古羅馬最受歡迎的金屬,古羅馬人用錫和鉛制作各種器皿,甚至調味品,連城市供水管道都由其鑄造而成。
考古發掘的古羅馬時代鉛制水管
當時,古羅馬貴族熱愛飲用葡萄酒,而用于盛酒的器具多為錫制品,由于冶煉技術不發達,錫制品里往往含有大量鉛及其化合物。
正是由于酒器中含有鉛成分,在盛裝葡萄酒的時候,鉛與葡萄酒內的酸性物質發生化學反應,形成“乙酸鉛”,“乙酸鉛”給葡萄酒帶來了甜味,很受飲用者歡迎。
Lawrence Alma-Tadema筆下奢靡的古羅馬貴族生活
貴婦們則熱衷于使用含鉛白的化妝品,因為鉛白具有很強的遮蓋和美白效果。鉛白在短時間內確實可以增白肌膚,但是長久使用,會造成慢性鉛中毒。
而且皮膚接觸鉛白久了,變得枯槁和蒼老。人們為了掩蓋,就會需要用更多的鉛白來遮住鉛白帶來的皮膚傷害,長此以往,惡性循環,嚴重的甚至會被鉛白毒死。即便如此,鉛白在當時是非常稀缺昂貴的化妝品,受到了貴婦們熱烈的追捧。
有史學觀點認為,羅馬帝國滅亡的禍首之一就是鉛中毒。
LawrenceAlma-Tadema筆下奢靡的古羅馬貴族生活
時光荏苒,鉛白化妝品并沒有隨著古羅馬帝國的沒落而退出歷史舞臺,反而在威尼斯得到了重生。
16世紀,威尼斯因為地中海貿易而崛起,成為了重要的港口,積累了大量財富。隨之而來的就是享樂主義的盛行,大量對美的需求促進了化妝品業的發展,威尼斯白粉(主要成分鉛白)就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它質地如白絲綢般細膩,效果立竿見影,價格及其昂貴,在以擁有瓷白皮膚為傲的16世紀成了貴族追捧的對象。
威尼斯畫派繪制的16世紀繁榮港口
其中,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就是威尼斯白粉的擁躉。當時流行的妝容就是用鉛白在臉上刷厚厚一層,再用朱砂(主要成分硫化汞)涂臉頰和唇部,妝面效果跟日本藝伎類似。
伊麗莎白一世畫像
影視劇《伊麗莎白》很好地還原了當時的妝容
過了200年,到了18世紀,宮廷貴族仍舊喜愛使用鉛白化妝品,即使知道鉛白具有毒性,但是為了美,也心甘情愿飲鴆止渴。不僅貴婦熱衷化妝,男人們也不甘落后,大白臉+大紅腮+大紅唇成了貴族的標配。
化妝中的蓬皮杜夫人
蓬皮杜夫人畫像
直到現在,時不時還有化妝品爆出鉛汞超標的丑聞,“鉛”這個千年幽靈,還一直伴隨在我們身旁。
1700年前的嗑藥風潮
提起魏晉名仕,一般我們想象中的會是這樣的:
或者這樣的:
要不然就是這樣:
但是,他們也會是這樣:
或者這樣:
更應該說,衣冠不整,大腹便便,酩酊大醉才是他們的常態。魏晉時期,政治高壓,有異見是危險的事情。曹操就曾經找借口殺了不肯合作的孔融。黃祖也把愛唱反調的禰衡給殺了。不讓說話,那這些出身顯赫,不愁衣食的名仕,就開始追求其他一些其他的東西。
修仙練道,追求長生不老,是中國古代的達官貴人一個長期熱點話題。秦始皇晚年迷戀修仙,網羅天下江湖術士,煉金丹藥丸,希望能煉出長生不老藥,還派徐福乘船遠赴海外尋找靈丹妙藥。
因此,苦悶于現實的魏晉名仕,就開始追求修仙煉道。他們修仙的主要法子,就是“嗑藥”,嗑的藥,就是大名鼎鼎的五石散。
五石散,是以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為主料,加配一些草藥為輔料而制成。相傳,五石散出自東漢醫圣張仲景的《金匱要略》,原是為治療傷寒病而研制的。但到了三國時期,被何晏略加改進,當成可以延年益壽的仙藥吃起來了。
由于何晏是名門之后(東漢大將軍何進之孫),著名的玄學家,還是曹操的女婿,在他的帶動下,上流人士紛紛效仿,服用五石散的風氣就流傳開來。
當時的名人像王弼、嵇康、阮籍、王導、謝安等人,都是五石散的擁躉。吃五石散會產生迷幻的感覺。
然而,那個時代的人并不知道那是礦物質中毒下發生的機體反應,反而認為是成仙的預兆。除了可以讓人感覺有仙風道骨的感覺,還有痛苦。服用五石散后,要行走“發散”,否則藥效積累在身體里,會異常痛苦。
“發散”后,身體先是發熱后發冷,一般人發冷就要取暖穿衣服,但是吃了五石散的發冷不能取暖,取暖就容易暴斃,發冷反而要少穿衣服,要吃冷食,大量飲酒,還要用冷水澆身體。因此五石散還有一個別名叫寒食散。
在魏晉名仕的帶頭下,一時間,服用五石散以求長生不老成了風尚。社會上的有權有勢的人,無一不追捧。當時五石散的流行程度,和清末的鴉片流毒差不多,甚至根據是否吃了藥,來判斷這個人富有與否。
長期服用五石散,皮膚會變薄容易潰爛,因此富人們都是穿著寬大的舊衣服,著木履以減少對身體皮膚的摩擦,同時還大量飲酒以中和藥效。
所以文獻中,我們所看到的魏晉名流,基本上都是輕裘緩帶、嗜酒如命,還被推崇為高逸的表現。到了東晉后期,有些虛榮的窮人也模仿穿寬大的衣服,著木履,讓人以為他也是修仙的富人。
五石散真的能夠讓人修仙成道嗎?答案是否定的。不但不能,而且還損害人的身體。
晉代名醫皇甫謐曾說:“族弟長互,舌縮入喉;東海良夫,癰瘡陷背;隴西辛長緒,脊肉爛潰;蜀郡趙公烈,中表六喪。悉寒食散之所為也。”《古詩十九首》也提到,“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
然而,沒有擋住人們求仙的強烈欲望,服用五石散的風潮,從魏晉興起,持續到了唐代,相傳唐太宗也曾服用五石散修仙。
數百年間,五石散不知害死多少人。由于五石散的實際危害比好處要大很多,唐代醫藥學家孫思邈在去世前曾要求弟子把五石散的藥方毀掉,以免貽害后人。
不能殺死耗子的毒藥不是好染料
1775年,瑞典化學家卡爾?威廉?舍勒往用碳酸鈉、三氧化二砷和硫酸銅制造出了一種綠色粉末,它的化學成分是銅的亞砷酸氫鹽,這種綠色粉末被命名為“舍勒綠”(Scheele's Green)。
這種綠色物美價廉,制造簡易,一經問世,就迅速取代傳統植物染料,被商人們廣泛應用到了肥皂、糕點裝飾、玩具、墻紙和服裝等一切需要染色的物品上。
25年后,升級版“舍勒綠”誕生了。它常被叫做“巴黎綠”(Pairs green),或者“翡翠綠”(Emerald green),化學成分是乙酸亞砷酸銅。它比舍勒綠顏色更加鮮艷,性質更加穩定,它既可以用作染料,也可以用來滅殺害鼠。
當時的英國,工藝美術運動正轟轟烈烈地進行。一批畫家、設計師摒棄了當繁縟又時矯揉造作的裝飾風格,主張從大自然中挖掘設計元素,強調設計的自然美、工藝美和實用美。
運動奠基人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就以綠色花卉壁紙設計而聞名。他設計的壁紙,清新淡雅,觀賞性很強。用巴黎綠染制的莫里斯墻紙,一時間風靡19世紀的美國和西歐。
用巴黎綠染制的衣物,比舍勒綠更加光鮮亮麗,如翡翠一般閃閃發亮,于是女人們對于這種綠色染料制成的衣物追捧至極。
當人們沉浸在這種翠綠染料營造出來清幽氛圍的時候,卻不曾想到,它們還是劇毒物質。
其實在這些顏料問世之初,就已經有人提出了擔憂。1815年,德國化學家利奧波德?格梅林(LeopoldGmelin)就在報紙上指出,把砷顏料用于壁紙是危險的。但直到19世紀中期,隨著中毒事件越來越多見諸報端,這些危險才真正開始得到關注。
巴黎綠和舍勒綠同為砷化物,長時間接觸,人體會長出疥蘚和潰瘍,產生大面積的潰爛。而當毒性累積,人會嘔血、腎衰直至死亡。而那些美麗的綠色墻紙隨著時間推移,染料粉塵會散布到空氣中,被人體吸入。
空氣潮濕時,壁紙吸潮發霉,砷化物與水結合產生化學反應,造成吸入性中毒。空氣越潮濕,墻紙越綠,屋子里的人中毒也越嚴重。英國屬于溫帶海洋性氣候,冬季潮濕多雨,更是加劇了這種狀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使知道砷化物的巨大危害,但是由于其巨大的商業價值,加之沒有可替代物,這些染料的危害就被人們有意無意地忽視了。
直到1859年,無毒替代品鉻綠(viridian)發明,1870年開始商業化生產后,鉻綠成為統領市場的主流顏料,砷化物染料才慢慢退出歷史舞臺。
時髦“鐳”禍
鐳,一種放射性很強的元素。
2017年,世界衛生組織將鐳元素及衰變產物納入了致癌物清單,但是在一百年前,鐳曾經作為時髦貨,添加到各種產品里。1902年,居里夫婦從數噸礦渣中提煉出不到一克的純潔鐳。
鐳的發現,在當時社會上掀起了一陣狂熱,人們在還沒搞清楚這種放射性物質對人體的危害之前,就大張旗鼓將其加入藥品、食品甚至洗發水中。廣告商為了博取眼球,利用人們對鐳的無知,對新事物的好奇來大張旗鼓宣傳。
“鐳”水,號稱可以保健治病
號稱添加有鐳的護膚品
各種添加了鐳的產品廣告
當鐳衰變時,會產生一種熒光,這種天然的發光性能,成為制造夜光表最合適的材料,沒過多久,用鐳制成的夜光涂料問世了。
用鐳涂制的表盤和指針,可以在黑暗中發出熒光,特別受消費者歡迎。將發光涂料涂在儀表盤上,是一個精細活,因此生產鐳手表工廠的工人幾乎都是女性,她們被稱為“鐳女孩”。
不到一年,這些“鐳女孩”被長期輻射的副作用就顯現出來,她們有些人牙齒脫落,下巴極度脆弱甚至脫落,有些人全身疼痛,潰瘍久治不愈,甚至有的女孩20出頭就去世了。
剩下的“鐳女孩”,跟手表工廠陷入了一場持續多年的訴訟之中,在漫長的官司拉鋸戰后,“鐳女孩”勝訴,也給世人揭開了鐳的可怕面紗。
當真相大白,人們下架了所有含有鐳的產品。不幸中的萬幸就是,由于鐳及其昂貴,很多號稱添加了鐳的產品實際上并不含有這種物質。但是這場持續了20多年的荒唐鬧劇,實實在在地讓好些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沒有最緊只有更緊!
當凱瑟琳·德·美第奇在1550年禁止女性寬腰,推行緊身胸衣的時候,她肯定沒有想到,帶動的緊身胸衣時尚會比她慘淡經營的瓦盧瓦王朝壽命長得多。
緊身胸衣,這個令西歐婦女又愛又恨了數百年的物什,從中世紀開始流行,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后,才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
西歐審美,歷來強調女人的曲線美。
為了追逐黃蜂式的極致曲線美,聰明的人們逐漸發明出緊身胸衣這種特殊內衣。緊身胸衣主要由布料和用于固定身形的硬木、鐵片或者鯨須組成。穿上后,能夠神奇地把腰圍大幅度縮小,同時更加突顯胸部,配上夸張的裙撐,能夠塑造出非常夸張的腰臀比,從而增加女性的魅力。
在女人作為男人附屬物的古代,這就成了女人吸引男人,招攬夫婿的“秘密武器”。
維多利亞時期,是緊身胸衣發展的高峰時期。在布料內部嵌入更多的支撐物,除了前部中央插入帶狀鯨骨或木片、金屬片以外,還把鯨須事先按體形曲線彎好,嵌入衣身,強迫性地壓迫肩胛骨,使背顯得很平。配上各種不同型制(crinolinecrinolettebustle)的裙撐,凸顯出各種別樣的風情。
從法國點彩畫新印象主義代表畫家喬治·修拉的代表作《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我們也可以看到當時女性的著裝風尚,是典型的bustle型。
為了迎合當時的審美,很多女人不得不使勁收緊胸衣,只為腰部還能再少一厘米。到了維多利亞時代后期,甚至發展出一種畸形的審美,即腰部細到跟整個人體不成比例。
當然,長期穿緊身胸衣,是有危害的。
首先肋骨會嚴重折向內側,甚至擠入胸骨邊緣。其次肺葉的呼吸擴張功能和血液循環也受了阻,肝、胃、腎、腸都被迫下移。長此以往,內臟擠壓變形,必會生出各種并發癥,比如頭疼、胃痙攣、閉經、子宮炎等等。女人們,也知道這種貼身衣服極不舒服。
但在一戰前的社會,女人往往還是作為男權社會的附庸存在。是“錦上添花”的花,既然是花朵,那必須永遠纖細、美麗、優雅,符合男人對女性的所有幻想。
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發展,女性作為新生力量,越來越深度地參與到社會活動中,緊身胸衣,因為不再能夠適應現代生活而被拋棄。
20世紀30-40年代的內衣,已經和當代婦女穿的相差無幾了
也許是女人對完美身形的極度執著。
時至今日,緊身胸衣仍舊是極少部分人的最愛。美國人Cathie Jung腰圍38厘米,是世界腰圍最細的人吉尼斯紀錄保持者。據說她為了保持身材,一天24小時都不離緊身胸衣,堅持了幾十年……
有時候“有毒”也不止是當下對自己身體的傷害,有一些是因為流行,因為對美的追逐而破壞了自然界,而這也將有一天會反噬到我們自己身上。
一起看看那些“有毒”的行為。
戴一只鳥在頭上也是時尚?
戴一只鳥在頭上是時尚嗎?
這個問題如果現在提出來,估計很多人都莫名其妙。但是你如果問一位維多利亞時期的婦女,她的回答也許是肯定的。在十九世紀“羽毛繁榮”時期,開始流行使用越來越多的鳥毛裝飾帽子。
當時的時裝廣告中,充斥著各種用鳥羽裝飾的帽子,鳥羽顏色豐富多彩,輕盈靈動,能夠為平平無奇的帽子增加光彩,裝飾性極佳。
到維多利亞時代后期,甚至發展成了將整只鳥制成標本,裝飾到帽子上的奇葩流行。由于需求不斷增長,以至于很多鳥類的數量急劇下降。幸運的是,這種可怕的時尚沒有持續多久。
十九世紀Bonne女帽,現藏于大都會博物館
懷璧之罪
無獨有偶,在古老的東方,有一抹驚艷了時光的幽藍,風行了上千年。
這抹藍色,就是中國的點翠首飾。
翠,即翠羽,翠鳥之羽。點翠即先用金或鎦金的金屬做成不同圖案的底座,再把翠鳥背部亮麗的藍色的羽毛仔細地用動物膠熬制的膠水粘貼在底座上,再鑲嵌各種貴重珠寶,以制成各種首飾器物。
用翠羽作首飾在我國歷史很悠久,早在春秋時期,師曠所著《禽經》就有對翠鳥所描述:“背有采羽曰翡翠。狀如——,而色正碧,鮮縟可愛。飲啄于澄瀾洄淵之側。尤惜其羽,日濯于水中。”
到了北宋時期,由于社會安定,工商業發達,翠羽工藝發展有了一個小高峰。不管是皇宮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崇尚翠羽和黃金首飾,服飾等。
因此,東京開封興起了各種樣式的首飾作坊。
到了明代,點翠工藝得到進一步發展,其中的代表作就是孝靖皇后鳳冠、孝端皇后鳳冠。
孝靖皇后鳳冠
清代,是點翠工藝發展的鼎盛時期。
現代許多清宮電視劇如《甄嬛傳》、《如懿傳》、《延禧攻略》等都可以看到很多點翠樣式的首飾。在雍正帝收藏的《十二美人圖》中,我們也可以看到雍正時期貴婦人佩戴點翠首飾。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清宮廷對點翠首飾的追捧,帶動了民間的熱潮。
長期的捕獵,加之環境污染、人口膨脹、河湖水質污染,令一度使這種擁有絕妙身姿的生靈幾乎瀕臨滅絕。
這些小精靈原本可以在林間水邊自由自在地生活,卻由于人類的貪念而被屠殺,背上美麗的幽藍,成了致命的詛咒。
翠鳥的不幸,不是孤例。
紅珊瑚殷紅如血,千年不變,加之數量稀少,生長緩慢,難以打撈,從古至今都是中外達官貴人鐘愛的飾品。
宋·米芾·珊瑚貼
皮埃爾·米尼亞爾筆下的17世紀法國貴婦,丘比特手捧珊瑚與珍珠。
紅珊瑚對環境要求較高,生長緩慢,人們長久以來對其的濫捕濫撈,導致其有滅絕的危險。現在,紅珊瑚已經被我國納入一級保護動物。
同為佛教七珍的硨磲,也是如此。硨磲可制作成各種雕刻或者手鏈,光潔如玉,加之價格適中,因此深受各類人士喜愛。
象牙交易被國際嚴禁后,材質與象牙類似的硨磲就成了各類珠寶玩家的新寵,頂級硨磲雕件有時甚至能賣出近百萬的價格。
高價催生了對硨磲無節制捕撈,甚至有些黑心商販用吹砂船采取滅絕式的開采,徹底地破壞了硨磲的生存環境。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翠鳥、紅珊瑚、硨磲,這些大自然的藝術品,被人類無止境的貪欲所累,到了垂危的邊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凡事應有度,追求到極致,就是有害無益。這些曾經流行或者現在還在流行的toxic fashion,不僅給人類自己帶來了災難,也給別的生靈帶來厄運。
劉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