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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秀華沒出現前,筆者還真沒想到,一個詩人的承壓能力能有這么強?多數時候,面對作品被罵得尷尬,文人們都會選擇不回應,以期把傷害降到最低。莫言是如此、賈平凹是如此,最近的淺淺也是如此。
但余秀華不一樣,你罵了我,我一定要說你回來,這是她的行事風格。雖然這些罵戰多數情況下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畢竟任何詩人最終都是靠作品說話的。但有一句話,她倒是說到了點子上,她曾很委屈地表示:他們只盯著我那幾首看!
她話里的“他們”,指的就是那些個把她罵得“體無完膚”的網友。而“那幾首”指的就是出道后不久,她寫的那幾首“有點兒顏色”的作品。聽起來她說得有一定道理,咱不能因為她曾寫過那樣幾首詩,就全盤否定她的水平。因此,筆者就真的去翻了一下她的個人社交平臺。沒想到她還真寫了不少水平不錯的作品,本期筆者就給大家分享其中一首。
這首詩的名字叫《我喜歡你,李健》。這個名字曾引來不少爭議,畢竟有炒作之嫌。但筆者看完評論后,發現不少曾瞧不上她的網友卻表示:“這真的是她寫的?”這些網友根本不信余秀華能寫出這樣的高水平之作。對此,筆者想說一句:別懷疑!真的是她寫的。我們來讀一讀:
余秀華給李健寫了不少情詩,而且每一首詩都挺肉麻的,表達很直接,這首作品也不例外。全詩可分為3小節,隨便拿出一節來水平都是可圈可點的。
第一節最有意思的句子是“玫瑰開始吐蕾了”,用在一開頭,把詩題和后面幾節的內容全部串了起來,高明!更重要的是,讀者看到這樣的開頭還只會以為這只是隨手下筆的,根本看不出有雕琢的痕跡。武術的最高境界之一是“不見招式,卻能感受到功力”,余秀華這幾句給人的正是這種感覺。
第二節的銜接部分是做得很好的,前一節說“我要做好久的準備”,第二句一開頭就直接來一句“我喜歡你”。這其實就是做好準備后的感嘆,我們似乎能看到一個怯生生的癡情女子,在準備許久之后站在男神面前,說了這4個字。接下來,則是詩意化的表白。“一只喜鵲落上陽臺”,用具體的意象,表達內心的喜歡。兩個“送給你”,也一樣浪漫得很。
第三節的亮點在蛙鳴和油菜,這都是農村里最常見的事物,極少有詩人會把它們用在情詩里,畢竟如果沒用好就是一個字:土。但余秀華用在此處,與前面的喜鵲、星宿相融合后,倒有了“聽取蛙聲一片”似的質樸之美,這是很難得的。
讀完這首詩,筆者相信余秀華是有水平的。因為全詩從用詞的地道、意境的完美渲染、結構的精心布局上來看,都算得上是一首高水平之作。哪怕是如今的幾位詩壇大師,也不一定能寫得出來。這樣的作品,改變了筆者對她的看法。或許正如她所言,咱們不應該只盯著“那幾首”作品。所以筆者也想勸一勸罵她的人,咱們還是多看幾首,不要以偏概全。大家覺得這首詩水平如何?歡迎討論。
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