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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作為豪放派詞人的代表人物之一,其詩詞內容廣闊,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筆力縱橫,窮極變幻,具有浪漫主義色彩,為宋詞發展開辟了新的道路。葉燮《原詩》說:“蘇軾之詩,其境界皆開辟古今之所未有,天地萬物,嬉笑怒罵,無不鼓舞于筆端。”
蘇軾詩詞讀來皆有豪邁豁達之意,但是他的部分婉約詞,如《江城子》,也是寫得纏綿悱惻、一往情深,讓人也能深深體會到他細膩的內心,以及他對亡妻的思念。
我個人一向認為“我手寫我心”是一句真理,蘇軾詩詞的特點很多時候也取決于社會背景,以及作者個人的成長經歷與思想。
蘇軾詩書畫三絕,曠世難得一遇的千古奇才。敬佩、崇拜、仰望……真想搖身一變,成為一名面容姣好窈窕淑女,素顏盛裝,穿越到你的時代,一睹風采。
趙孟頫《前赤壁賦》臨寫示范
戀上八雅,邀你一起練字。
《臨江仙·夜歸臨皋》是宋代文學家蘇軾的詞作,作于謫居黃州時期,是一首即事抒情之作。此詞上闋敘事,著意渲染其醉態。寫夜醉回到居所,家童已睡熟,無人開門,只得“倚杖聽江聲”。酒后靜立于夜深的長江邊,很容易觸發聯想。下闋就寫酒醒時的思想活動:幾經挫折,受盡冤屈;滿腹才華,卻落得獲罪流放的下場。躲開名利場,乘坐扁舟,歸隱江湖。全詞寫景、敘事、抒情、議論水乳交融,不假雕飾,語言暢達,格調超逸,頗能體現蘇詞特色。
蘇軾 南鄉子
晚景落瓊杯.照眼云山翠作堆.認得岷峨春雪浪,初來.萬頃蒲萄漲淥醅.暮雨暗陽臺.亂灑高樓濕粉腮.一陣東風來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開.
此詞作于元豐四年(1081 ),系作者在黃州臨皋亭所作.
浣溪沙
蘇軾
游蘄水清泉寺,寺臨蘭溪,溪水西流.
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凈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
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 該詞是蘇軾1082年春任黃州團練副使時作的一首記游詞
我最喜歡的詩詞是毛主席的《沁園春·雪》。
沁園春·雪
1936年2月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從容豪放創新豐富多彩
1、蘇軾在詞的創作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就一種文體自身的發展而言,蘇詞的歷史性貢獻又超過了蘇文和蘇詩。蘇軾繼柳永之后,對詞體進行了全面的改革,最終突破了詞為“艷科”的傳統格局,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使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轉變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從根本上改變了詞史的發展方向。
蘇軾對詞的變革,基于他詩詞一體的詞學觀念和“自成一家”的創作主張。
自晚唐五代以來,詞一直被視為“小道”。 雖然柳永一生專力寫詞,推進了詞體的發展,但他未能提高詞的文學地位。這個任務有待于蘇軾來完成。蘇軾首先在理論上破除了詩尊詞卑的觀念。他認為詩詞同源,本屬一體,詞 “為詩之苗裔”,詩與詞雖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別,但它們的藝術本質和表現功能應是一致的。因此他常常將詩與詞相提并論,由于他從文體觀念上將詞提高到與詩同等的地位,這就為詞向詩風靠攏、實現詞與詩的相互溝通滲透提供了理論依據。
為了使詞的美學品位真正能與詩并駕齊驅,蘇軾還提出了詞須“自是一家” 的創作主張。此處的“自是一家”之說,是針對不同于柳永詞的“風味”而提出的,其內涵包括:追求壯美的風格和闊大的意境,詞品應與人品相一致,作詞應像寫詩一樣,抒發自我的真實性情和獨特的人生感受。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其文如其為人”(《答張文潛縣丞書》),在詞的創作上自成一家。蘇軾一向以文章氣節并重,在文學上則反對步人后塵,因而他不滿意秦觀“學柳七作詞”而缺乏“氣格”。
擴大詞的表現功能,開拓詞境,是蘇軾改革詞體的主要方向。他將傳統的表現女性化的柔情之詞為擴展為表現男性化的豪情之詞,將傳統上只表現愛情之詞擴展為表現性情之詞,使詞像詩一樣可以充分表現作者的性情懷抱和人格個性。 蘇軾讓充滿進取精神、胸懷遠大理想、富有激情和生命力的仁人志士昂首走入詞世界,改變了詞作原有的柔軟情調,開啟了南宋辛派詞人的先河。
與蘇詩一樣,蘇詞中也常常表現對人生的思考。這種對人生命運的理性思考,增強了詞境的哲理意蘊。 蘇軾雖然深切地感到人生如夢,但并未因此而否定人生,而是力求自我超脫,始終保持著頑強樂觀的信念和超然自適的人生態度。
蘇軾有多首存世的《臨江仙》詞作,我覺得較為經典的便是這首《臨江仙?夜飲東坡醒復醉》: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吾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
表現的是作者在經過痛苦的反思后超然于世,豁達放任,不向命運低頭的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
【詞意釋義】夜間,我在東坡雪堂飲酒,喝得醒了又醉,回到家好像已三更時分了。家童睡得鼾聲如雷,我敲門都沒有人答應,只好拄著手杖,聽那江水的嘩嘩聲。
我常恨自己的身子自己做不了主,什么時候才能完全忘掉為世俗名利而苦苦奔忙呢?夜已殘,風停止了,江面平滑,微波不興。我真想乘一葉小舟,從此遠離塵囂,寄身江海之上,自由自在地度過我的余生啊!
【寫作背景】宋神宗元豐二年,公元一零七九年,著名的“烏臺詩案”后,蘇軾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開始了長達五年的貶謫生涯。這對時值盛年、才華橫溢、有著“致君堯舜”政治理想、自視甚高的蘇軾而言,不啻是重重一擊,而令他倍感難堪尤覺屈辱的是:盡管他已脫離囹圄,恢復了自由,甚至還有著“團練副使”的頭銜,但在政治上依舊不被信任,處處受到歧視和冷遇,他名為一州之副軍事長官,卻被明令“不得簽署公事”,有職務而不讓履行職責,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蘇軾猶如被軟禁的囚犯,處境極為艱難窘迫。
一向灑脫樂觀的蘇軾在經歷了這場宦海風波后,又處于如此尷尬的境地,內心自是十分痛苦,思想一度變得非常的悲觀消沉。為避免非議、災禍再度及身,他謹言慎行、處處小心,常常是“杜門深居”,過著孤寂凄清的生活,心境頗為灰暗、落寞。“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道出了作者在患難之中“憂讒畏譏”的情緒及劫后余生、驚悸不定的生活現實。
幸得朋友相助、郡守厚遇,替他請得黃州城東數十畝荒地,以供耕種,又幫他于此修建了雪堂作為游息之所,這樣,他不僅無須為生計犯愁,還有了一處可以飲酒談天、消愁解悶的絕好地方。這其間他寫了大量的膾炙人口的作品,這首《臨江仙》詞即是其中的一首。
【全文賞析】上片側重于客觀描述,交代了作者雪堂夜飲歸臨皋住所的客觀環境氛圍,作者自身的主觀精神狀態。下片則可看成是作者的內心獨白,表現了作者“聽江聲”時的情緒波動、心境變化。全詞真實細膩地反映出作者在遭遇挫折、身處逆境、心情沮喪、情緒低落的情況下,在一個特定的夜晚,徜徉于江邊,寄情于自然,適時地調整心態,重新揚起生活的風帆,達觀地面對現實世界的心理轉變過程。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仿佛三更。”開頭兩句,作者以平樸的語言,敘述了了飲酒的時間、地點、狀態,以及酒后由雪堂返回臨皋住處的整個流程。
終其一生,蘇軾與酒有著不解之緣。此刻,酒卻成了他逃離塵世紛擾,忘卻宦海沉浮的媒介。“醒復醉”寥寥三字深刻揭示了作者借酒買醉、以酒澆愁的痛苦心理。飲酒的樂趣蕩然無存,滿腹的苦楚揮之不去。在極度空虛、失意中,作者以酒來麻木自己消磨這無奈的時光。
“仿佛三更”則寫出了作者恍恍惚惚、醉意朦朧的酒后狀態。這種狀態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作者一個時期以來沉重的思想壓力,精神上得到了暫時的解脫,使作者能以超然、豁達的心態去審視自己的遭遇,梳理自己的情緒。
另一方面,“仿佛三更”又與下句的“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相照應,點明已是夜深人靜,三更時分,整個大地在家童的“鼻息”聲中酣然沉睡。作者仿佛獨處于天地之間,他品味著這份屬于自己的難得的寧靜,浮躁不安的心漸于平靜。他倚仗江邊,注視著波濤洶涌的江河,傾聽著滔滔不息的江水聲,不禁思緒飛揚,感慨萬千。
他想些什么?他可能想到人世的艱辛,仕途的蹭蹬。他也可能想到久別的朋友,遠離的親人。然而面對江河,他更有可能想到孔子那千古的喟嘆一“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從而生發出歲月易逝、人生易老的無限感慨來。“不盡江河萬古流”,相比于江河,個體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暫,不過是江河中的一朵浪花,轉瞬即逝,誰也無法把她長久地挽留。
此刻,這江聲如激越的戰鼓,震撼著他的心靈,激昂著他的斗志,使他陡生萬丈豪情、平添幾分戰勝困境、直面現實的勇氣和信心。這江水,這奔流的江水,沖去了他心中的陰霾,方才那些縈繞于心、不能釋懷的沉郁、憤懣,隨著江水漂的無影無蹤。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這是作者從深層次上去探究導致自身痛苦的根本緣由,也是作者對自己半世奔波的清醒認識。從表面上看,痛苦好似來自于宦海風波以及由此引發的人生的種種不幸,究其實質,作者之所以時常感到身非自己所屬,陀螺一般疲于奔命,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感受不到生活的歡欣,實是因為自己心為外物所役,沒有忘卻“營營”,始終不曾從塵世的功名網中掙脫出來的緣故。一個人若太在意自己在社會中的名利地位、寵辱得失,就會陷入痛苦的深淵。
通徹了這一點,作者的思想進入到一個寧靜、空明、祥和、安適的境界中去一“夜闌風靜口紋平”。夜靜、江靜、風靜、心也靜,這既是作者對現實自然景物的描寫,更是作者在這一瞬間心境完全趨于平靜的真實寫照。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孔子曾云:“道不行,乘檸浮于海”,這不過是孔子的牢騷之語,他終究沒有成行。蘇軾此語,亦非故作驚人之句“隱然有出世之意”。這只“小舟”絕非是一般意義上的小舟,它是作者經過痛苦的蛻變,擺脫塵世的羈絆,獲得精神自由的心靈之舟。駕馭著這只小舟,作者就能自如地行駛在充滿驚濤駭浪的人生江河之中。
研讀這首詞,我們不難發現,本詞雖然簡短,但卻曲折地反映了作者心理轉變過程的三個層面:飲酒時的痛苦、郁悶——置身于靜謐的自然環境中心靈所達到的平和與寧靜一過痛苦的反思后,超然于世的豁達放任,它體現了作者不向命運低頭、樂觀的人生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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