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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澳尋找真我西澳大利亞州位于澳洲大陸西部,有異于東部的現代化,西澳的自然風光和生態環境仍保留原始狀態。西澳地廣人稀,面積相當于整個西歐,人口卻只有北京的十分之一。這片土地富有沙漠、鹽湖、海岸、紅砂巖、白沙丘等景觀,景區商業化程度低,可以收
在西澳尋找真我
西澳大利亞州 位于澳洲大陸西部,有異于東部的現代化,西澳的自然風光和生態環境仍保留原始狀態。西澳地廣人稀,面積相當于整個 西歐 ,人口卻只有 北京 的十分之一。這片土地富有沙漠、鹽湖、海岸、紅砂巖、 白沙 丘等景觀,景區商業化程度低,可以收獲最完整的野外體驗。
西澳之旅,許我逃離商業人文社會中的角色,回歸動物的本能、許知遠所說的“人們內心的空曠、游蕩之感”。在這里,可以赤腳踩在黃沙之上,可以肆意起舞又躺下,睜眼看去是一片烈日和沒有邊際的天空。
起點珀斯
珀斯 是整個 澳大利亞 西部第一個建立的殖民城鎮,至今是西澳唯一的城市,傳說中“最孤獨的城市”。一直以來,它都是西澳與現代商業社會交流的樞紐,獨自承載了幾百年來聯接文明與野性的重任,也因此繁茂和成長。
↑西澳唯一的城市,方圓200里沒有其他的城市。西面是浩瀚的印度洋,東面是澳大利亞內陸地區*照片來自互聯網
海邊日落壯觀之處在于太陽在沉入海岸線之前所投射的一大片閃動的粼粼波光,與霞彩相映仿若兩種畫風的碰撞,然后在完全沒入海面之際一切歸于平靜。
以澳洲本地人的方式來一場旅行
這次旅程,除了認識了二十年的發小Yixin,還有一位重量級嘉賓加入:Yixin的男票James。James實力演繹什么叫開掛的人生:家里開酒莊,在酒類商店打過工;在 瑞士 當過滑雪教練;回澳洲之后本科讀了化學,研究生感覺對生物更感興趣,現在攻讀昆蟲學博士,研究的專題是蠅類昆蟲。
James有著豐富的野外捕蟲經歷,常常開著小 皮卡 翻山越嶺,有時在公路上看到灌木叢,方向盤一打、路邊一停,下車拿上捕蠅網就往里竄。
同志們不要輕易模仿,好幾次我們被路人舉報,警察過來盤問,以為非法捕捉動物。James只得一次次拿出他的捕蟲許可解釋。
他的后車廂里放著一臺存放蠅蟲標本和冷飲的冰箱,旁邊堆著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面有捕蠅的工具與裝備、登山鞋、汽車的工具;右側一排是汽油桶,上面堆了行李箱、生活用品、相機包等。
入荒:只要奔跑,就是前方
【壹】
Boxing Day,真正踏上入荒之路。北行一程我們特意挑選了一條有著400公里無人之地的路,途徑Wubin、Jibberding、Yalgoo、Binnu、Ajana, 最后到達鯊魚灣所在的德納姆。
因為是在圣誕假期出行,出發時James提醒要提前備油,以防后面的加油站不開門。事實證明他的決策十分明智,別說加油站了,餐廳都沒幾家開門的。這4桶備用油支撐我們開到了終點。
一路向北,公路兩旁是大片大片的紅土地和麥田,但即使有車疾馳而過也少有掀起大片沙塵的時候,紫外線穿透干凈的空氣照進車里,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灼燒感。
前幾個小時,路旁的紅壤即便在烈日的照耀下也不鮮艷,呈褐紅偏灰的顏色,與這里生長的植物相得益彰。
澳大利亞 有大量的土壤為荒漠土,在這沙漠上生長的植物大多都進化出極強的耐旱和耐曬的特性:它們的葉子大多褪去鮮綠,偏灰與白,以減少對光的吸收;有些葉茂的植物則改變了葉子的形狀與朝向,使葉面縮窄,向下垂長;許多植物的根莖藏于地下或靠近地面,或生出許多氣根,能儲存大量水分。
這些植物在紅土上成簇地茂盛生長,讓人不禁感嘆生命的韌性與力量之美:窮盡一切努力,或改變形態,或調整特性,存活下來。這是生命的本能。大自然的優勝劣汰,殘酷、野蠻,令人震撼。
【貳】
幾個小時后,我們從瀝青公路駛入了一片沒有劃線、顛簸不平的泥土路。
自1886年在這里發現了金礦后,“淘金熱”吸引了一批礦主來開采,我們行駛的這條路上途徑的若干城鎮也是由當時的礦主和礦工建立起來的,雖然其中某些已經隨著采礦業的遠離而變成了“鬼城”。
這段泥土路是當時方便金礦的運輸和礦工的交通而開發的路,因此它的寬度恰能容下一臺拖拉機。礦主們拒絕花大價錢為工人鋪設優質的、適合汽車行駛的道路,有些礦主則是在公路建設之前就已經開采完畢,離開了這片土地。
進入了這一段路,景觀從大片的麥田變成了未開發的灌木叢和稀疏的橡膠樹,時而還會路過一兩片鹽堿地,植物分布得更為零零星星。
路上只有我們一輛車在踉蹌前行,四周人煙罕至,連動物的蹤跡也沒有。車輪碾壓碎石發出“噼啪”的聲音,車外不時傳進來混合著沙土、金屬和燒焦植物的氣味。
這是第一次真實地感覺被自然擁抱在懷里。仿佛一個拓荒者、冒險家,我被這個一往無前的自己所感動。
隨著土路的蜿蜒前行,我們開過了幾片云雨區。暴雨過后的路上低洼處積了一些水,居然引出了大批的袋鼠、鴯鹋和野兔。每開幾分鐘,便遇到袋鼠爸爸帶著一群崽子在路中央喝水。
看到我們的車,他們悠哉悠哉地又喝了幾口,見我們沒有調頭的意思,才不情不愿地跳開讓路。
我們開玩笑:之前沒看成的袋鼠,今天在這兒看了個夠。
【叁】
James突然指了指偏離導航的一條路,說:I have a surprise for you(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驚喜)!
車子停在了一個廢棄的礦洞前,旁邊還有一塊介紹牌注明“Joker Tunnel”。James拿上試管、探照燈,便扯著我們往礦洞走。
一行人躡手躡腳地走進礦洞,James說把燈照向礦壁,低吼一聲:Look!我們這才看清頭頂、四周都爬著許多小蜘蛛。
James馬上拿出他的試管進行捕捉,我和Yixin則跳開幾十厘米遠,試圖避開被他撞落的瘋狂逃竄的蜘蛛。捉到兩只蜘蛛后James滿意地笑了,催促著我們繼續向前;但一股濃烈的、難聞的氣味讓我和Yixin落荒而逃。
James蹲在礦洞中央朝我們揮手,我跟Yixin試探性地問:那兒有啥?
“Bats(蝙蝠)!” James興奮地像個孩子。
【肆】
從礦洞出來時下起了雨,淋了雨的地面更泥濘了,Yixin一時沒把住方向盤,我們的車直接碾過了路口的欄桿。
三個人頓時慌得一批。
James先穩住了大家,一腳踩下了車,繞車周仔細地看了一圈,又趴下看了看車底。“It's alright.” James說著打開后車廂翻找工具。汽車并沒有其它明顯的外傷,現在需要做的是把底盤下的欄桿再壓低,讓車子可以無障礙地移出。
于是我們在風雨閃電中開始了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在相繼翻出鐵楸、繩子、手套后,一開始我們打算通過杠桿原理把桿子壓下去。桿子稍微動了動。這時Yixin提議用繩子拉著將桿子往下扯,于是三人開始了與桿子的拔河。好幾分鐘后桿子往下打了一厘米。
一番課題般的討論之后,我們決定將麻繩繞過車旁地面的下水柵欄后向斜上方扯,再配合鐵楸壓桿。隨著“一,二,三”的口號,我和James同時使出了便秘時蹲廁所的勁兒。
幾個回合后,馬鴨,可算把桿子壓下來了!
我們氣喘吁吁地回到車上,小心翼翼地移出車子,總算回到正途,又開始了趕路。
事后James說,趴在鐵柵欄上綁麻繩的時候他心里害怕得要命,萬一一道閃電劈來,后果不堪設想。我們臉上笑著安慰他,心里卻是感激、愧疚、佩服百感交雜。
Coral Coast:沿海公路沒有盡頭
【壹】
從鯊魚灣出來,我們沿著Indian Ocean Drive一路飛馳。湛藍的海岸線一路綿延,仿佛在心里也劃下一條終止線,終止一切不愉快。
雄鷹峽呈鷹頭的形狀,崖下是海浪拍出的尖峰峭壁,從棧道望去頗有電影里面亡命鴛鴦絕處逢生之處的意味。
沿著棧道走到稍高處的觀景臺,一轉頭便能看到來時蜿蜒的路,在一片灌木叢和牧草中撕開了一道口子,很有種力量感。
The tyre tracks on the road,
Resemble a man's course of life.
Not without zigzags or sharp turns,
But it drives on nonetheless.
—— 南航雜志《Gateway》
下一站慕名到了貝殼沙灘。簡介里說,想象一碗料很足的貝殼濃湯,湯倒掉了,剩下的貝殼就成了這個沙灘。看完我便朝著海邊狂奔過去,積極成為湯料的一部分。
與其夢幻的名字不符,海邊鋪滿的是象牙白的啞光小貝殼,不像首飾中那種帶有珠光膜的貝母,陽光下不會閃閃發光,不仔細看倒更像是沙灘常見的小石子,有點硌腳。
【貳】
卡爾巴里 是我這次旅程最期待的途徑點,在參觀 科羅拉多大峽谷 后我便對紅巖著了迷。
卡爾巴里 國家公園以壯麗的紅色砂巖和Murchison河峽谷著稱,這里地處 珀斯 盆地北部,最古老的沉積單元是前寒武紀河流相Tumblagooda組砂巖,約形成于30多億年前。
盡管同是層疊的紅巖, 卡爾巴里 峽谷的山石更風騷俏麗一些,與科羅拉多峽谷的壯觀冷峻截然不同。
大概是源于地理位置的差異, 卡爾巴里 的峽谷直面海風的洗禮,形成的風蝕石景也更鬼斧神工;山崗上的自然之窗,便是大自然雕刻的相框。
坐在自然之窗遠眺,每一圈巖層都記錄了千年百年的斗轉星移,仿若年輪述說著滄海桑田,個人生命的百年、甚至人類文明的幾千年,在這幾十億年的沉積面前也不過一瞬。觸摸著砂巖層,感受著自己的渺小,試圖在這“紀念冊”里留下些許痕跡。
自然之窗主要是看峽谷風景,而在紅崖則可以看到雄偉壯麗的紅色海蝕崖。紅崖綿延13公里,沿途有蘑菇峽、彩虹巷、鍋巷等幾個觀景點。
我馬上決定拍一組攀登懸崖的照片!紅崖的斷層節理面與巖層的走向大體一致,攀爬起來算比較輕松。
在海風吹拂下,陽光的直射并不讓人感到焦灼,反而全身肌肉緊繃向上突進時的那種用力感,輕易地點燃了心中的熱血。
爬到高處往左一扭頭,碧穹下松石綠的海面、紅色巖層相互映襯,清涼了這個盛夏。
再往前一些便是赫特瀉湖。就在谷歌地圖顯示還有五分鐘到達目的地的時候,James停下了車,二話不說換上水靴、挎上相機便朝著湖邊走去。
走過一片鹽堿灘,能看到大片結晶的粉紅湖面,雪白的鹽晶仿若待融化的冰,點綴著明亮的粉色,增添了一分夢幻感。
【叁】
尖峰石陣是沙漠中殘存的 石林 。
若不是這些是活化 石柱 ,你怎么會想到在太古時代這里曾經是一片森林。這些石灰巖主要由蜆殼組成,貝殼隨著沙粒被海風吹到這里,混合形成石英質的沙子,沉積在森林植物根土造成的裂縫中,并在原始森林枯萎、大地風化后佇立在這片沙漠上。
數以千計的 石柱 錯落有致,讓人不由得想起 倫敦 的史前石陣。一個是大自然的奇跡,一個是人類遠古文明的未解之謎,同樣讓人嘆為觀止。
駛離尖峰石陣不久,便能看到一座座潔白無暇的沙丘,前后沙石顏色對比之鮮明實在讓人驚詫。
蘭斯林 沙丘沙質細膩柔軟,握在手里迅速消失在指縫間,有“冰淇淋沙丘”的外號。白色沙子應是富含方解石、石英等鈣質物,這是礦物之城的另一恩賜。站在沙丘坡上俯瞰四周,方圓數公里里的銀白連綿起伏。
幾輛越野車穿梭在起伏之間,在白色幕布前尤其突出。害!這不就是一出汽車廣告嘛!
從 蘭斯林 出來,我們便一路回到 珀斯 ,回到了文明社會,久違地吃到了一頓中餐,入住了現代化裝潢的旅館。我驚喜于沿途的造化鐘神秀,又滿足于跟Yixin和James旅途所見所聞的各種故事和小插曲。
至此,西澳之旅圓滿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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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一